宋扬想了会儿:“以前不熟现在熟。”
戚荣往自个儿右手边看了眼:“挺熟。”
每个人阐述完,然后开始投票。
霍锐拿到了四票,陆疏行宣布卧底失败。
然后让霍锐把纸条扔到桌子中央,上面就写了个名字“沈愈”。
第一轮就被霍锐玩爆了。
沈愈默了一会儿:“你不能这么明显,你得说的含糊一点。”
他往后凑了点,给霍锐讲起了规则。
像这种小游戏,其实以前他还在打工的时候有和同事们玩过,不过他不怎么爱说话,那会儿也没有什么朋友,基本他都是第一个出局的,也没人跟他说规则什么的,有几次他说的其实听起来和卧底完全不搭界,但是还是会被投出去。
玩过一次之后,他就知道该怎么玩了。
沈愈往后仰着脑袋,后脑勺几乎要贴到霍锐的肩膀上,小声给他讲着第一轮该怎么说,如果听出来别人和自己不一样该怎么说。
霍锐下颚微低,几乎是蹭在沈愈的额角。
大屏幕上还在放着电影,教室里电影原声和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但是耳边却只能听见沈愈说话的声音。
沈愈有所察觉,霍锐的呼吸就在他头顶。
但是周围有人。
宋扬和他同桌坐在桌子的左边,两人正讨论着什么,陆疏行也在唉声叹气:“原来老大眼里的同桌是可爱吗?但是我觉得同桌越来越坏了!唉对同桌来说我就是个人。”
戚荣呛声:“我还想说是活的。”
陆疏行:“操,能不能夸我?像老大!”
戚荣动了动嘴,看向霍锐和沈愈两个人。
这一眼,戚荣立马不着痕迹偏过了身,遮挡住了陆疏行的视线,好在陆疏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霍锐只是蜻蜓点水般唇瓣碰了碰沈愈的额角。
宋扬他们那边那个角度,也不过是能看到两人的侧面,光线又暗。
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沈愈猝不及防被亲了这么一下,心跳如雷。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口,但是这会儿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立马坐直了,又往后挪了下椅子,低着头去接陆疏行递过来的第二轮纸条。
霍锐不着痕迹勾了勾唇角。
第二轮游戏就比第一轮玩的长多了。
沈愈是卧底,拿到的词是洗澡和洗漱,最后只剩下他、霍锐和宋扬,被淘汰的几个人明显都能听出来沈愈的卧底词是不一样的。
霍锐依然没有把票给他。
陆疏行哀嚎:“老大居然成了游戏黑洞!”
其他几个人笑。
在看不到的地方,沈愈不着痕迹勾了勾霍锐的手心,然后被他反手抓住了手指。
这一刻,他们享受着彼此的温度。
没有人知道,在教室的后排,曾经有两个人偷偷地牵着手,偷偷地把少年的爱意留藏在这里。
第二日上午九点多。
宋扬脖子上挂着口哨绕到沈愈身后:“加油啊沈同学!”
沈愈难得穿了件运动服,因为还没开始跑,在十一月的冷天气下手臂冻出了层鸡皮疙瘩,他虽然长得瘦,但是前段时间的锻炼也不是百搭的,手臂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肌肉,风一吹过,宽大的运动服贴在了后腰和腰侧上,勾勒出了细瘦的腰身。
他在第三棒的位置,跑道内侧一群女生小声说着话,还时不时拿起手机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