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太宰同时发出了嫌弃的呕吐声音。
侦探不为所动,一手提着一个蛋糕上了楼。等到达了二楼,他没有回头,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实在不行的话你们俩打一架吧,菜鸡互搏一场?”
说完这句话,他就轻飘飘地进了泽田纲吉的房间,只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却相看两厌的男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好吧,好吧,好吧,”太宰明白了乱步话里隐含的意思,插着兜从沙发上面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脸上还带了些无奈的神情,“乱步先生这是想让我们俩分开呢,看来之前你们还聊的不错?”
黑手党首领的手指抚摸着毛绒绒的围巾。他像是才发现这被自己戴了好几年的红色围脖的触感如此令人舒适一般,手在上面不停地动来动去:“唔,”太宰治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放心吧,虽然我们的确对对方的感官很好,但是还没到接吻那个程度上去。”
太宰“啧”了一声,用咂舌表达了自己的不屑:“故意岔开话题,把它重新抛回来给我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诶。”
“我们是不同位面中的同位体,”黑手党的首领嘲讽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哪个太宰,“平时你也是这种习惯吧?你没资格说我才对。”
连着几个话题都被踢回来的男人哼了一声,像个幼稚园小孩似的对对方做了一个鬼脸,踢踢踏踏地踩着鞋子跟着乱步上了二楼。
太宰治背对着他,回了一个鬼脸回去。
泽田纲吉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吵闹得很。
“这里应该直接代入上次脚给你的公式才对吧,蠢纲。”Reborn又是一脚踢到了泽田的头上,完全不顾他的惨叫声继续往下说,“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完全忘光了?就算是猪也知道平时的饲料槽在哪儿吧?”
“虽然这边只过了几天,但是我和太宰先生还有乱步先生在那边可是待了一个多月啊!”彭格列十代目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从名为池袋的地狱里出来,就又来到了另一个更加恐怖的地狱,“在那边我根本没有时间看公式,一直在救自杀的太宰先生和帮乱步先生买零食!”
Reborn冷笑一声,掏出了手|枪,枪|口直直地对上了一脸崩溃的泽田:“你再说一遍刚才的狡辩试试?”
泽田纲吉非常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猪!不,我连猪都不如!”
正打开房门准备走进来的江户川乱步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布置的作业泽田你不用做了,太宰的也是,”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说出了让泽田感动到泪眼汪汪的话,“之前我们在池袋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件事了。”
泽田纲吉看了一眼散发着天使光辉一般的江户川乱步,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冷彻彻地笑,恶魔模样的正派家庭教师Reborn,刷啦一下子眼泪就落了下来:“乱步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名侦探对他露出来一个和善的笑容,又转过头看向Reborn说道:“因为之前不是说过了有‘代理战’吗,我觉得说不定在代理战之前特训一下比较好。”他无视了泽田猛地呆滞下来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少了两份作业,应该可以空很多时间下来去训练吧?”
泽田纲吉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狱寺隼人大惊:“十代目,这是怎么了?!”
Reborn也无视掉旁边的几个相声演员,和乱步交流起来:“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对这个所谓的‘代理战’有什么想法吗?”
江户川乱步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一定要问我?我还以为Reborn你早就猜到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彩虹之子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那位举办者非常会利用我们的急迫心理,我没办法保证自己没有受影响,所以我觉得先问问作为第三方的你们比较好。”
“我的想法吗……”侦探直起上半身,从门口走了进来,“你能恢复成原来的状态这一点肯定是真的。不过我也只能保证这一点而已,至少他举办这场比赛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解放彩虹之子。”
Reborn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你还真信任自己的弟子啊,”江户川乱步嘴角的笑意变深,“虽然他也的确值得你的信任。”
“泽田纲吉的本质又天真又愚蠢,”Reborn明明是在应和侦探的话,却硬生生地说出了贬低的味道,“大多数状况下都对彭格列不利,这一点这么久了他自己都没能纠正过来。”
太宰这时正好也走到了门口,听见了Reborn的这句话。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呀,说的没错,之前他还为了一个认识了没两天的人差点和我打起来呢!”
他说的是纪田正臣的那件事。
见到他过来,乱步很快就换了话题:“你们是打算先把另一个太宰送回去吗?”
“没错,”家庭教师压了压自己的帽子,“有了你们两个的经验,很快就能定位到他给出的那张纸的坐标。而且似乎是由于它是世界本源的一部分,虽然不能在这个世界使用,”他毫不羞愧地说出了自己尝试过利用‘书’的事情,“但是定位的时间比我们想象中要快很多。”
“很多?”太宰挑了下眉毛,“具体多少?”
说完这句话,他就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打开声音,然后是彭格列技术人员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交谈声。
“……这也太快了点吧。”泽田纲吉默默吐槽。
太宰——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叫他太宰治了——倒是嚣张地笑了起来:“那个扫把星终于走了!”
一副恶婆婆的架势。
这句话是泽田在心里想的。
然后江户川乱步就帮他说了出来:“你以为你是逼走自己儿媳的恶婆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