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舟却突然叹了口气,“这次瑾辞是真紧张了。”
周阴看着沈长舟,听着他说。
“他这个人其实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当然主要还是归功于我从小到大犯的错太多了。”沈长舟毫不脸红的自夸着,“苏瑾辞这个人护短还有点家管严,除了他父母也就是我了,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对我了,能让我怪他的,你说最近会是什么事。”
周阴:“许零。”
沈长舟揉了一把周阴的脑袋,“对,而他又不肯摘围巾,你觉得他跟许零还能发生什么事。”
周阴不说话了。
沈长舟亲了亲怀里人,“瑾辞去比个赛,他俩都能搅和在一起,我还能说什么。”
周阴看他,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你上次说的他听进去了。”
沈长舟握住周阴的手,“我知道,要不然他现在还有命活着?”
周阴:“……”
“他现在不愿跟我说,无非是怕我怪他,他小子胆大包天先吓吓他,回头我会跟他好好聊的。”
周阴点头。
门外喊着他们出来包饺子,沈长舟应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放下,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走吧。”
周阴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他们俩出去的时候,大伯已经在擀皮了,苏瑾辞用筷子搅了搅肉馅,然后尝了下,对着大伯竖起了大拇指:“刚好。”
大伯嘿嘿笑着,“做多了就熟了。”
大伯负责擀皮,其他三个人负责包,结果三个人都干不过大伯一个,就周阴一个人包得快,手一拢,饺子就成形了,看得苏瑾辞目瞪口呆的,“周阴,你这包的是馄饨吧。”
“两只手更快。”周阴表演了一下,左右手同时开工,包出来的饺子比他们磨了半天包出来的还漂亮。
沈长舟笑笑,把包的放进盘子里,苏瑾辞玩得放开了,居然又敢笑沈长舟了,“哈哈哈,你包的这个连立都立不起来。”
沈长舟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
周阴还得停下来教这两个手残党:“捏着这皮中间,中指推过去,先弄一个褶,再弄另一个,左边也是一样的……”
手残党就是手残党,在速度和质量上都是不忍直视的。
大伯停下来,帮他们弄了一排,“得快点了,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沈长舟和苏瑾辞干脆不管包出来的是什么鬼样,只有都包住了就往盘子里放,导致周阴包出来的在盘子里鹤立鸡群。
沈长舟:“……”
苏瑾辞:“……”
他们俩都坚信着那个最丑的一定是对方包的。
苏瑾辞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包几个硬币进去吧。”
沈长舟啧了声:“你真麻烦。”
大伯笑道:“也行,抽屉里有硬币,小辞啊你去洗几个来。”
苏瑾辞乐呵呵的去了,回来的时候捧了一把的硬币,一毛五毛一块的都有,大概十来个。
硬币包进去了,苏瑾辞还笑沈长舟:“你这包的不会给硬币做记号吧。”
沈长舟:“……”
周阴抿嘴低头笑了。
包了两大盘的饺子,大伯还担心多了吃不完,沈长舟拍拍苏瑾辞的肩,“您放心,这有中国版‘大胃’在呢。”
苏瑾辞一个肘击:“……滚。”
大伯乐呵呵的去下饺子了,苏瑾辞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虽然他也帮不到什么忙。
周阴收拾着桌面,沈长舟突然低头看他,周阴微愣,“怎么了?”
沈长舟伸手,大拇指擦过周阴的侧脸,把脸上的面粉擦掉了,然后倾身过去,亲了亲那个位置,才退开,笑:“干净了。”
周阴眨了下眼,才回神去看大伯的方向,苏瑾辞说话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到,好在他们没有看过来,周阴推了下沈长舟:“神经病。”
沈长舟:“哎。”
周阴:“……”
论脸皮他是怎么也比不过沈长舟的。
厚脸皮的沈长舟嘴里还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他往大伯那走,“大伯,要不要帮忙~”
周阴站在原地,直到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手才抬起,摸了摸刚才被沈长舟亲过的地方。
煮饺子的那边劈哩叭啦的,就属苏瑾辞最招人烦,一会是“大伯水开了”的,一会是“大伯饺子浮起来”的。
包饺子是一件神奇的事,那种一家人围在一块包饺子的气氛隔着电视屏幕都能感觉得到,没有沈长舟和苏瑾辞的时候,大伯也经常给周阴包饺子,只是这种独属于家人的热闹气氛那是第一次。
周阴趁着他们煮饺子的时候,把酱调好了,桌子上还剩了两个没包进去的硬币,原因是苏瑾辞说一毛钱多了,降低了吃到一块钱的概率。
沈长舟笑他怕是连一毛钱的都吃不到。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没冷场过,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哪,他们俩的友情早就不止是友情了,是真兄弟。
饺子快熟的时候,沈长舟和苏瑾辞跑出来拿碗,沈长舟不忘跟周阴来个眉目传情。
苏瑾辞嫌弃的在沈长舟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