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药店蛮大的,服务员也很热情,一见蒋玉斌进来就赶忙凑上前去,“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蒋玉斌皱了皱眉,说:“我自己找就行了。”
服务员坚持道:“店里的东西比较多,我帮您找方便一些,还可以针对您的需要帮您推荐合适的药品。”当然,在同类药品中,店员一般会推荐价格比极高的,毕竟他们也是靠提成吃饭的。
蒋玉斌有些不耐烦,干脆撇开她,自己顺着货架一排排找了起来。服务员看他脸色很不好看,只得偷偷瘪了瘪嘴。
这里面的东西果然不好找,蒋玉斌把大半个药店搜罗了个遍,最后才在角落里看到了各式各样的验孕棒,伸手拿了个最贵的,然后走了两步,又退回去,每个样式的验孕棒都拿了两个。
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小姑娘看到一大把验孕棒,好心提醒道:“先生,其实现在验孕棒都很准,不用买这么多。”
蒋玉斌紧绷着下巴,冷冷道:“没关系,结账吧。”
……
“玉斌,吃饭了。”蒋玉斌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到了卫生间里,现在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刘世安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了,心里担心的不行,恨不得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闯进去,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蒋玉斌难得听到吃饭也没有给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靠在墙上,一脸的不知所措。怎么可能是两道杠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生孩子呢?上天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门外的刘世安还在坚持不懈的敲着门,“玉斌,有什么事儿咱们吃了饭再说好不好?我炖了牛肉,很香的,再不吃就冷掉了。”
蒋玉斌还是没有回话。
刘世安急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玉斌,出来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
里面依旧没有回话。
“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刘世安红着眼睛,喊道:“蒋玉斌,我不是开玩笑,你不要逼我。”
里面响起一阵“轰隆轰隆”的水声,然后门终于打开了,蒋玉斌脸色惨白的从里面走出来,看都没看刘世安一眼,径直回了卧室,衣服也顾不得脱就躺在了床上,用棉被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刘世安小心地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想做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地放弃了。算了,不能逼他太紧了,还是先让他静一静吧。
过了不知道多久,蒋玉斌终于在惊惧中睡着了,刘世安悄悄掀开被子,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到底是多大的打击,才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蒋玉斌害怕成这样呢?整整一晚,刘世安只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苦的厉害。他完全不能想象,如果蒋玉斌真的有什么不测,自己会怎么样。
……
关城一套普通的住宅内,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人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惊醒,然后伴随着一声闷哼,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板上。
“秦立,你他.妈想谋杀亲夫啊。”
“谋杀亲夫?聂远威,你当我真不敢拿刀捅死你是不是?”
聂远威揉着腰从地上站起来,恨恨地咬了咬牙,“爽完就扔,秦立,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只想要你的命。”秦立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很想抄起一把刀把这个张狂的人渣捅死。
聂远威觉得秦立这满面含春的样子压根不是在吓人,而是在勾人,一伸手把人捞了过来,“要我的命可不行,我起码还要跟你再纠缠二十年呢。”
秦立抬起腿想再踹这人一脚,没想到太过用力,扯到了身下红肿的地方,痛的“嘶”一声发出惨叫。
聂远威见秦立是真的难受,不敢再招惹他,“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也不知道秦立是怎么想的,明明斗不过他,每回还要梗着脖子跟他斗,完全没有工作中的一点儿理智。当然,翻箱倒柜找着药的聂远威,完全忘记了自己背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和刚刚还痛得不行的老腰。
秦立对着客厅里的人张牙舞爪地比划了几下子,听到手机铃声又响了,拿过来一看,见是蒋玉斌,赶忙接了起来,“喂,斌斌。”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证明电话是接通了的。秦立皱着眉头问:“斌斌,你怎么不说话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对面还是不说话,秦立急得不行,“斌斌,你说话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过了半晌,对面的人终于哑声道:“秦叔,我好像怀孕了。”
秦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怎么会这样?”
蒋玉斌明显有些崩溃,声音里带着哽咽,“我也不知道,秦叔,你说我一个男人,怎么就会怀孕呢?”
秦立回过神来,赶忙安慰道:“没事儿的哈,斌斌,不就是怀孕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哈,你要是想要咱们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你要是不想要,咱们打了就是。”
蒋玉斌说:“秦叔,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立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七手八脚地开始穿衣服,“斌斌,你不要急哈,跟我说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聂远威好不容易找到了药,见秦立从卧室里出来,衣服扣子都还没扣好,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忙叫住他,“秦立,你去哪儿,我找到药了,先把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