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飞机在第二天的早上六点，所以四点就要往机场走，时间很急。
也不知道秦修什么时候睡的，在路上一直打呵欠。
“过会儿在飞机上睡。”
“好。”秦修点了点头，瞪着眼睛，整个人都看上去有些痴傻，呆呆地看着前方。
四点多的路上完全不堵车，司机在环城高速上一路狂飙，畅通无阻。
明明是单行道，对面却突然出现了一辆车，司机惊叫了一声，刚要踩刹车，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脚还踩在油门上。
季洺萧探出身子调整着方向盘，脸色有些难看。
出租车直接穿过了那辆突然出现的车。
司机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偏头看了眼季洺萧。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之后看见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就直接冲过去，不用怕。”季洺萧说道。
司机：？？？
这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他简直要疯了，开了这么多年的夜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司机深吸了一口气。
季洺萧看着窗外。
“堂姐。”
“嗯？”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秦修问道。
他的声音本来就没什么朝气活力还偏冷，前方的司机更害怕了。
“是啊。”
秦修抬手，从季洺萧的身上拿下了个东西。
季洺萧看了一眼，蹙紧了眉头。
居然是一个黑色的小纸人，季洺萧的小纸人一般都是用红色的纸剪的。
这黑色的小纸人一直趴在季洺萧的背上，和她黑色的衣服完美重合，加上天色黑，谁都看不出来。
而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纸人上面的阴气完全没有泄露出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一切，很想直接把两个人全部都丢下去。
终于到了机场，季洺萧下了车，拿出手机，刚想说句谢谢，人已经直接跑了。
季洺萧有些无奈，她还在司机的车上留了个平安符。
“害怕很正常。”秦修说道，他有时候会在地铁上研究符纸，很多人看到他就离得远远的，都觉得他是什么疯子。
五点多的机场，人依旧很多，吵吵嚷嚷。
季洺萧和秦修的东西都不多，过安检的时候，从包里掏出来的铜钱剑让人侧目。
“我们是戏剧团的。”季洺萧笑了笑。
其他人又把眼神收了回去。
“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说呢？”秦修皱着眉头。
“并不是很想被人拍到网上去。”季洺萧漫不经心，“而且，我们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秦修不再说话。
席阮又飘了出来，在秦修的面前晃了晃，“看得见我吗？”
“看得见。”秦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