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太可惜了。”那医生写完最后一笔,把病历递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可惜以后看不见他了。
反正,空髪翔太连忙拿起他的病历打开诊室的门,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啊呀呀,现在的小年轻一点都不禁逗呢。”
……
终于离开医院的空髪翔太如释重负,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刚中午,于是便乘坐地铁来到了他的餐厅。
好多天没开业也就没有收入来源,幸好前段时间大佬给了他一笔数目可观的赔偿金,所以即使一个月不开店,他都不用担心钱的事情。而且最近他又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对方寄来的慰问品,多的家里都塞不下。
大佬真是太好了,空髪翔太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店门。
许久没开的餐厅显得十分寂寥,空空的,地面上和桌面都沾染了些许灰尘。
空髪翔太走到吧台,拿起一块抹布便开始打扫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刚擦完最后一张桌子的空髪翔太听见了门外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你好,今天暂时不营业。”他说着回头,看见了一个大夏天还戴着茸毛帽子的人。
来人整了整他的帽子开口,声线优雅的宛如大提琴般:“今天也不营业吗?”
“对的,请您明天再来吧。”空髪翔太看了眼他帽子底下垂落的几缕头发,发量也不太多的样子。顿时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礼貌的道:“实在不好意思了。”
“我明明很期待的。”
“真是抱歉,最近有点事。”
“那好吧,我等了很多天也不差这一天了。”
那人似乎很失望的样子,眼角垂落,歪着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餐厅平时会送外卖吗?”
“有时间就会送。”空髪翔太拿着抹布转过身,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方法。那是一个肤色苍白看着有些病弱的青年,他额前黑色的刘海有些长,一直垂到了鼻尖,看上去很久都没有打理头发了。“叫我翔太就好了。”
“嗯,初次见面,我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个病弱的不爱打理头发的青年自我介绍道:“我听说你们餐厅的口碑很好,一直想来尝尝。”
“啊这样……真是不巧,我最近有些事,不过明天就会开业了。或者你也可以留个电话给我,明天开业的话我会联系你,费奥尔M先生……额抱歉。”空髪翔太说到一半卡住了,“那什么麻烦能再报一下名字给我吗?”
陀思缓缓勾了下嘴角:“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嗯,费奥多尔……你的名字真的很长,听着像俄罗斯人?”空髪翔太眼眸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但看着好像不像,难道你是混血吗?”
“不像俄罗斯人吗?那俄罗斯人应该是什么样的。”陀思用他暗红色的眼眸望过去,缓缓的问,声音还是那般优雅的不徐不疾。
“额……战斗民族?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空髪翔太脑中瞬间就冒出了这几个词,然后看着眼前这个一看就和这些词毫无关系的人问:“你看上去,有点贫血?”
“唔……原来在你心里俄罗斯人是这样的吗,很奇怪呢,可惜我不是。”陀思说着咳了两声,“你这空调开得有些大。”
“我刚才在打扫所以开了空调……”空髪翔太看了眼窗外的大太阳默默的道:“要不我去给你泡一壶红糖水?”
“谢谢不用了,我下次再来吧。”
于是那个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基的奇怪的人转身离开了他的店里。
在他走后,空髪翔太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总觉的对方一点都不像是来吃饭的,反而像专程过来见他一面,见完就走。他甚至有种预感,对方说的‘下次再来’,其实就是‘下次再也不会来了’的意思。
所以想了半天,空髪翔太还是先给太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店里今天来了这么一个人,问他认识吗。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直接在电话里告诫他在餐厅等着,千万别出门。这么一说,空髪翔太瞬间就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了。
十几分钟后,太宰治来到了他的餐厅。
“你见到他了?”他看上去气息有些不稳,像是刚从哪里赶过来似的。
“嗯,这就是那个你们一直在说的‘好心的俄罗斯人’吗?”空髪翔太迫不及待地追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我餐厅?”
“因为他大概拿到书页了吧。”太宰喝了一口茶,解释道:“书页这个东西并不是你写任何东西都能实现的,必须遵循一定的逻辑。”
“所以他是过来查看细节的吗?”
“对,他很有可能在想着怎么把你写进去吧。”
“等等……”空髪翔太一惊,“把我写进去干嘛??就因为我和你们走的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