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了。”
“那就行,我还说你要是不回来的话,就让笛笛睡你的床了。”
“......她在?”
“是啊,她酒店离这边也不远,过来斗地主,但是一直没等到你回来,我们就还没开始。”
“夏周和岳科早就没影了,而且人家二人世界也不好多做打扰。”
过了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平稳地停在了酒店外,但司机师傅没有立马开走,因为童积锦要回到自己在的酒店。
池说下了车,对着童积锦挥了挥手:“到了给我发消息。”
童积锦的眼睛依旧明亮,他的头发已经又软塌塌地在头顶上趴着了:“会的。”他说,“晚安。”
池说转身,进了酒店,过了几秒,身后才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池说呼出一口气,自从知道童积锦喜欢自己以后,她每次跟他呆在一起都能让她有无边的压力。
她努力做出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因为童积锦从小就跟着她身边长大,她没有亲弟弟,也没有像贺临笛有岳科这样的表弟,而童积锦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弟弟。
邻家弟弟,是伙伴,是朋友,但绝不可能成为男朋友。
想到这些,池说的心情有些沉重了起来,酒店的走廊尽头才有扇窗户开着透气,其他地方都有些闷,池说一路小喘着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随后按了密码。
房间里正开着空调,一进门就觉得凉快了许多。
这间房是影音房,有投影仪,也可以手机投屏,池说现在看见的就是曾乖和贺临笛在沙发上坐着认真看电影的场面。
开门的动静不小,两个人也都听见了,池说有感受到她们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是很短,因为电影里的剧情已经进入到了最为激动的时刻。
池说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生怕自己打扰到她们,甚至就连挂包的时候,她的动作也都非常轻。
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了,除了电影的光亮就没有别的地方在发光了,池说耳朵又尖,一听电影的音效就猜到了她们这是在看恐怖片。
她换了鞋,慢慢走了过去在曾乖旁边坐下,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她们一起看。
看起来是部印度电影,池说只看这一点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潜意识地把双手覆在了眼上,用指缝来看这部电影。
没两秒,她听见贺临笛问道:“你都没看你这么怕?”
贺临笛问的声音轻轻的,池说的回答也不重:“对啊,不能吗?”
曾乖竖起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认真看:“嘘。”
结果刚说完,电影里就跳出来了一个很可怕的鬼脸,非常突然。
曾乖的音调立马变得高昂:“啊啊啊!”她真的被吓到了,“草泥马草泥马,吓死我了!”
池说本来也被吓到心跳漏了一拍,但曾乖在她旁边叫得让她决定不这样做了,免得这音量加起来,可能方圆十里的人以后都得靠助听器才行。
她往旁边随意地瞥了一眼,发现贺临笛已经默默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嘴唇抿得很紧,显然刚刚也是被吓到了。
池说轻咳了一声,唇角往上扬了点,这时候曾乖已经坐直了身体,她想了想,把身体往贺临笛那边移了一点,在曾乖的背后,调侃贺临笛:“这么胆小啊?”
贺临笛缓缓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白眼,以同样的话回复道:“对啊,不能吗?”
池说笑得停不下来:“能能能。”
“算了,这电影太吓人了,正好说说你回来了,我们不如斗地主。”
曾乖说完自己站了起来,开了灯,正要关闭iPad投屏的时候,贺临笛出声道:“就把这个当背景音吧。”
曾乖一脸不可置信:“什么癖/好?鬼片当背景音。”
贺临笛微微瞪大了眼睛:“非常符合斗地主刺激的氛围。”
池说插了句嘴:“那个……你们先继续看,我得洗个澡才行,出了一身汗,太难受了。”
曾乖闻言立马转过头来,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池说:“你出去做什么了,居然出了一身汗。”她嘴快,又接着说,“跟你那个邻居弟弟玩这么开心?”
池说摆了下手:“别闹了,我就是跟他去轮滑场了而已。”她说完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久不滑,太累了。”
略暗的空间内,贺临笛眨了下自己的眼睛,她微微抬头看着池说,自然地问了句:“小童吗?”她说,“他现在也在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