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兰点了点她的图像，“她不像许秋怡，一早就说明白了不会签给橙红，龙菲菲不一样，肯定是签死了的，估摸着橙红要大力捧她，不过今天这么一闹就说不好了，有点脑子的都猜得到在这搞事的是谁，她太着急了，出昏招坏了橙红的事，啧，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看。”左右突然说话，“热度直线下降，比之前都撤得狠。”
程江看了下时间，“没几个小时电视台就要首播了，降低影响力后边才好操作，齐兰，你去联系那边，准备下场了，给那一方打个下手。”
“知道了。”
夏乐压根不知道网上的这波热闹，在宋家吃了一顿极有养生特色的饭菜，约好半个月再来后拿着新的药方告辞离开。
“药方给我，回头我给你送去。”上了车郑子靖就道。
夏乐没有异议的点头，把药方放进了车子的储物盒里，看到后边几袋子的东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我有个外甥今年八岁，我姐把他小时候的衣服找出来了，等送你回电视台后我给送到医院里去。”
“这么多？”
“还好。”郑子靖没好说和整体基数比起来这真的不算多，他侄子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还都是放满的。
“太多了，搬家的时候林姐怕是带不下。”
“搬家？”
夏乐点点头，“小宝这情况最好还是在乌市呆着，有点什么情况也反应得及。”
“住到你家去吗？”
“不会，我让我妈帮着在家附近找找房子，那边老城区，听说不贵。”夏乐又回头看了一眼占满后座的几个大袋子，真的好多啊，小宝是不是两年都不用买衣服了。
郑子靖沉吟片刻，又问，“这钱是你出还是……”
“我要养小宝的。”
“这不一样，夏夏，养小宝怎么养都可以，可帮人不能没底限的帮，毕竟这件事里不止有小宝，还有小宝的妈妈，你可以把小宝养起来，可不能连着她妈妈一起养，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你应该知道。”
夏乐看了眼红灯，打开手机将屏幕对着郑子靖，郑子靖定睛一瞧，顿时哭笑不得，不说分毫不差，不久前夏夏的妈妈发过来的微信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绿灯亮，夏乐收了手机低下头去敲了几个字：郑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我听你们的。
很快又是一个红绿灯，夏乐又将手机拿到郑子靖面前，把这话给他看，连开口都省了。
郑子靖失笑，撸了她头一把，“头发是不是长长一点了？”
“长了。”夏光把额前的头发拉到眼睛前，都盖住眼睛了，习惯性想剪。
“下次造型前我让阿杰过来给你修剪一下，你应该更习惯短发一些，不用刻意改变。”
“……恩。”
郑子靖看她一眼，神情带笑，“休息一会，市区走得慢，一个小时都不见得能到。”
“好。”靠着车窗闭上眼睛，夏乐想，她真的是变娇气了，以前天天拉练，一晚上不睡是常事，现在不过是起早了点人就感觉没有精神，这样不行，等这次比赛完了她还是得把该练的练起来，不说要和在部队的时候比，也不能一点事都熬不住，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呢？
第八十八章 谈崩
电视台里人来人往，尤其是青柠台这样的大台，能见到明星的机率不要太高，也因此时不时蹲守在这附近的学生不少。
而现在的后援团也并非和明星完全脱离，不涉及保密的话经纪人会将明星的行程告诉后援团，毕竟接机人数的多少，追随的粉丝数都是抬高明星身价的手段之一。
就比如今天，青柠台外边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了，绝大多数是年轻的女孩子，她们有的拿着各种条幅，有的拿着玩偶，有的抱着比她身子还大的花，可她们的表情是一样的：兴奋的翘首以盼。
停车场在广场的下边，夏乐从车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这种人群聚集……夏乐本能的往那边跑去，在她飞快的排除了所有可能的危险后，慢了一拍的郑子靖才追上来。
他直接把人拉住了，“跟我来。”
夏乐要挣脱太容易，可手才动了动她就忍住了，顺着经纪人的力道往一边走去，这时后边突然传来尖叫声，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人发出来的声音，夏乐下意识的就绷紧了神经，不过这一次郑子靖总算反应快了一拍，把人拉得更紧了，和她解说眼前的情况，“没有发生任何事，夏夏，是她们的偶像来了。”
夏乐并没有脱节到连偶像粉丝都不知道，听郑先生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她甚至因为自己的反应过大而有点窘迫。
“夏夏，你要习惯，有一天你也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郑子靖话里带着笑，“不要被吓着了。”
夏乐没有被吓着，看着她们在偶像面前那么开心兴奋的样子她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了。
曾经她也有自己的偶像，可她从来都只在心里默默的喜欢，出了专辑就去买，有对方的节目也会看，可这么近的接触她没有过，想都没想过。
这样，也挺好的。
郑子靖看着她的笑脸半会，也不催她，和她一起看着那边的明星进了电视台，粉丝并不挤开保安往里冲，而是非常有序的喊着口号，那明星回头朝着她们挥了挥手便又引来一片尖叫声，口号喊得更响。
都好乖，夏乐想。
郑子靖的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喂。”
“郑少，打扰了，我是肖志红。”
“你好。”
“不知道郑少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我现在就在电视台，十分钟后蒋副台的办公室见？”
“郑少爽快人，那我就恭候了。”
“肖志红。”对上夏乐的眼神，郑子靖并不瞒着，“你不用管这些，好好准备新歌。”
“我进八强了。”
郑子靖稍一想就意会过来，他笑，“对，进八强了，已经有许多人看到你了。”
“所以不用因为我做任何不必要的退让。”
“知道了。”
夏乐看了眼那边还聚在一起的粉丝，从侧门进了大堂，她接过经纪人手里的几个袋子，“我回宿舍。”
“忙完了我来找你。”
目送人走远，郑子靖戴上墨镜奔赴自己的战场，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肖志红既然把他当个来玩的纨绔子弟对待，他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蒋方的办公室，蒋方也是个妙人，你们要用我办公室？随便用，不过不好意思，我有事，就不奉陪了，两边不靠，也两边不得罪，他这么做两边的人都还不能把他怎么着，首先，初蒙的赞助是他拉来的，这是为电视台创了收，你橙红再有话语权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至于郑少这边，他和郑子萱关系不错，他的难处不用去解释对方都明白。
所以，办公室成两个外人的了。
郑子靖也不摘眼镜，扬起一边唇角笑得很有浪荡子的意味，“肖总有何指教？”
“郑少知道我为什么而来。”肖志红依旧妆容精致，“橙红是真的看中夏乐，不然不会一再找郑少，我们也很想培养出一位真正有实力的原创歌手来，郑少应该能看到我们的诚意才对。”
“我一开始就说过并不拒绝和你们合作，是你们想直接从我手里抢人，肖总，干什么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你们这么办事是不是也有点太不讲究了？”
“没办法，夏乐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如果让郑少不高兴了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好方式。”肖志红笑了笑，“我们愿意更有诚意一点，夏乐的违约金我们公司愿意一分不少的给郑少，不知道郑少可愿意松一松手？”
“如果是肖总先签下了夏乐，我来横插一杆子，不知道肖总可愿意？”
肖志红当然不会说不愿意，“没有这个如果不是吗？”
郑子靖把墨镜扒拉到鼻尖，露出眼睛看了肖志红，也不知道他看了什么，不一会他又把眼睛推了上去，站起身来道：“惹不起惹不起，肖总再见。”
“郑少这么看重夏乐，就不能往长远想一想吗？”
郑子靖回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人。
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商谈，而且显然是谈崩了，至于后果……郑子靖自认承受得起。
翻了下夏夏在各个平台上的热度，不是刷屏的让人眼烦，但是很显然也不是橙红愿意看到的，接下来橙红估计要下重手了。
打了个电话回公司安排了一番，郑子靖在城堡外边给夏乐发了个信息，很快本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我约了人吃晚饭，晚点再过来，这段时间我会长住幻季酒店，你不用过去那边，免得被人拿住了做文章，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好。”
真乖，郑子靖笑，“安心写歌，其他的不用理会。”
“我知道。”
夏乐什么都不打听，她对郑先生有基本的信任。
“太晚了不用过来，就算真有什么事我自己也能处理。”
“什么事都让你自己解决的话还要我这个经纪人做什么，放心，有司机。”有电话进来，一看是齐兰的郑子靖没有当着夏乐的面接，挥了挥道：“进去吧，晚饭会有人送来，不要吃食堂。”
“……好。”
第八十九章 低迷
郑子靖回拨了电话，还没说话，那头齐兰就说开了，“老板，有大量水军进来给其他几位选手造势，咱们夏乐的热度降了，一下跌到底，许秋怡，龙菲菲，谢敬轩都上了热度榜，大量水军下场了。”
“继续做夏夏的热度，还和之前一样，不要太靠前。”
“明白。”
回头看了一眼电视台墙上的台标，郑子靖笑，“给他们加把火，让龙菲菲的热度爆了。”
齐兰很快反应过来，今晚电视就要首播，实力的强弱是刷不出来的，大家都不瞎，如果龙菲菲是个有群众基础的可能还有点抗力，可同为新人，实力强的不蕴不火，实力弱的爆了……呵呵。
“老板英明，我这就去联系好朋友。”
水军是一种明目张胆做弊的存在，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们，可身为公众人物需要他们，当其他人都买了水军你不买，那你就是死吃亏的那个，不得不跟着一起买，到现在买水军已经成了常态。
郑子靖知道夏乐是个什么性子，那是一个活得笔直的人，宁折不弯，她宁愿被捶死也不会喜欢这样弄虚做假，所以他压根没打算告诉她，这种脏活累活有他就够了。
想到什么，郑子靖发了条微信给夏莹莹，很快，吴之如收到了来自夏莹莹的提醒：之如姐，不要告诉我姐网络上的事。
吴之如本来还在纠结，一看到这话立刻问回去：现在什么个情况啊？我要不要站出来说话啊？
夏莹莹：不用，郑哥已经在处理了，你的合约还在橙红，别冲动。
看了眼背对着她的夏乐，吴之如噼里啪啦的按字：莹莹，黑夏乐的是我们八个选手里的其中一个是不是？
夏莹莹：之如姐，谢谢你把我姐当朋友，所以才这么替她着想，真哒，好谢谢你哒。
吴之如：知道我把她当朋友你还谢我做什么，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做。
夏莹莹：么么哒，再替我姐么么哒一个。
吴之如：你姐么么哒过你吗？你就替她么么哒我。
夏莹莹：此么么哒收回，并且拒绝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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