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说人活着都是公平的,她之所以这辈子活得短,是因为上辈子活得太长,长到老天爷觉得不公平,得匀称点,于是就把她这辈子的时光悄悄剪短了,但不小心剪得太短了。不过没关系,这些都会补偿到下一辈子去。”
她还记得母亲坐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唇色,但脸上的笑容永远亲和灿烂:“妈妈下辈子一定能活个两百岁!”
她当时想想,觉得不对,就说:“妈,您要是活到两百岁,下下辈子怎么办?”
她母亲潇洒道:“人要活在当下,尽情享受。我活在下辈子我就享受下辈子,下下辈子的事情等我到站了再操心。人总是想太多的话,会过得很难受,还是想的少一点,轻松一点,高高兴兴的。”
袁初蕊收回自己的思绪,笑道:“所以她下辈子肯定能长命百岁,福气满满。而且我要好好的,她看到才会高兴。”
她其实很高兴自己能拥有这样的母亲,也很高兴能从她身上学到了这样乐观的力量。她能走到今天,所倚仗的不仅仅是父亲教给她的经验和道理,还有母亲自信乐观的处世态度。
——人活着,只要相信自己,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陶又晴撩起眼看着她轻勾的唇角,翻了个身子趴在她旁边,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而后说道:“谢谢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我保证,等你转正之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袁初蕊笑了:“现在就不照顾我了?”
小袁董:仙女都这么现实的吗?
陶又晴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捧着脸说道:“现在主要是你在照顾我,怎么能让董事长照顾实习生呢!”
袁初蕊挑了一下眉,了然地“哦”了一声,悄然抬手攀上她雪白的后颈,缓缓起身,将她压在身下,接着微微一笑:“那我现在就好好照顾你。”
一个吻像翩翩白雪一样落在了陶又晴的莹润的鼻尖上,像是想要从她身上索取什么,又像是在安抚她方才的委屈,轻轻软软的,痒得她羽睫轻颤,如晨间被微风拂过的花瓣。
袁初蕊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唇瓣上的温情落在了那两片嫣然之上,带着这几天绵延不休的思念与渴慕。纠缠在一处的鼻息逐渐变得混乱,越发的分不清彼此。
情到深处,袁初蕊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她的手腕,缓慢地、悄悄地往上游移,指尖沾着缱绻的情意,暧昧地滑入她的手心,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扣。
唇齿间的逢迎,唇瓣上的深情,轻盈又霸道地搅乱了平静的心湖,掀起挠人心扉的涟漪,叫人不由自主地往下深想,渴求更多更加细腻温柔的纠缠。
陶又晴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袁初蕊的唇像水果果冻一样软乎乎的,让她总忍不住多亲几口,多咬几下,无穷无尽地索取。
慢慢地,袁初蕊的动作放缓了,像早有预谋一般从她的唇上撤离,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引得她用一双眸光迷离的眼睛看去。
袁初蕊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手腕,侧首温柔深情地吻在她微凉的指尖上,乌黑的长发悄然从肩上滑落,托衬得她的肌肤白得像窗外纷纷而落的雪。那个吻并不甘于指尖,逐渐往下而去,在她的手心里,在她的手腕上
陶又晴出现了片刻的怔然,呆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人,袁初蕊那双半眯半睁的眼睛里眸光暧昧不清,眼角染着慵懒的妩媚,像一杯醇香的酒让人迷醉不已。
陶又晴的目光不由得汇聚在她不点自红的唇上,眼睁睁地看着她似挑逗又似疼爱地亲吻着自己的手,三秒后,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难为情地用另一只手手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羞怯地缴械投降,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一缕哭腔,告饶似地说:“不要了,袁初蕊我不要了”
再这么下去就要出事了!
袁初蕊适时停下,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然后俯身在她挡着眼睛的手手心里亲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好,那就休息吧。”
说完就在她身边躺下,搂住她的腰,脸上没有一点害臊的样子。
陶又晴捂着羞红的脸,过了一会才撑开指缝悄咪咪地看向她,发现她面无异色之后,又羞又气地问:“袁初蕊,我跟你睡一块是不是送羊入虎口?”
哪怕不深入到那方面,也丝毫不妨碍袁初蕊把她吃得死死的——看,亲个手臂她就受不了了,总怀疑她们下一步就要滚在一起了。
“嗯。”袁初蕊没有否认,笑容出奇的灿烂,“大概是吧。”
陶又晴见她居然还能笑得这么灿烂,脸上顿时烫得更厉害了,但还不忘质问她:“你还笑,你刚刚是不是打算把我吃干抹净了?!”
袁初蕊轻笑:“是想,但在我转正之前,不会这么做。”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同意。”
她馋她身子馋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但绝对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时候强上,她没有这么心急,也不会这么不尊重人。
陶又晴比划着自己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那你、你亲我的手干嘛?”
袁初蕊无辜道:“不做就不可以亲你的手吗?”
陶又晴:“……”她别过脸去,尴尬又害羞地挠了挠脸,“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介意被她亲别的地方,就是觉得她方才亲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是吻法糟糕,而是看得人心里很糟糕,像哄诱夏娃的那条蛇在勾引她,引诱她跨过那条防线摘下禁果,心甘情愿地把身心都托付给她。
陶又晴小声逼逼:“谁要你亲得色气满满”
这话被袁初蕊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于是靠在她耳边,暧昧不清地问:“那是我亲得色气,还是有人想得色气?”
陶又晴立即回头红着脸瞪她,模样又娇又俏,看得人心都软了:“袁实习生,你说话真的很嚣张,你再嚣张我就不跟你睡觉了。”
袁实习生从善如流:“嗯,是我色气,陶董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