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杨云迪直接将之抽死的霸道力气,这只青狼倒地之后又站了起来,只是脑袋有些晕忽忽的,摇了摇脑袋没有看见杨云迪又想朝王远顺扑去。
杨云迪直接一个大力鞭腿将其踢飞五米多远,紧接着跟上去在其还没有站起来之前一脚踏在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青狼的脑袋成为一种不可思议的扭转姿势,头部就不再动静,只留下两条后腿一蹬一蹬的。
在树上紧张观看的把人,除了常如水,其余几人都被这一声“咔嚓”弄得牙根发酸头皮发麻,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了,脖子也感觉凉飕飕的。
只有常如水看杨云迪的眼光中充满了异彩。
杨云迪抬起脚,王远顺那边只剩下一条狼了,相信他能轻松解决。便把目标转向了正在和六条大狗撕咬的五条身上。
大白熊虽然胆怯,但是还是加入了战团,和着德牧一同对战着一头青狼,其余四只大狗各自对付一条青狼。
几条大狗在身体上并不吃亏,反而还稍微沾一点便宜,欠缺的只是战斗的经验和凶残性。
大白熊德牧共同对付一条,阿雷和高加索体型高大,对上一头青狼都不是很吃力,最起码是个互有伤残的局面。先前就受了伤的黑子就显得相形见绌狼狈异常。
虎子和凯撒异常凶猛,夫妻俩搭配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暴力的美感。只是身上多添一些伤痕罢了,而黑子就要惨多了,已经到了和青狼拼命的时候了,和青狼互相咬住对方的身体不放松。
杨云迪拔出别在腰间的砍柴刀,对着和凯撒咬在一起的青狼,看准一个角度就是快若奔雷的一刀,凶狠地从青狼的脖子划了过去,将半个脖子都割了开来,青狼的脑袋立马就像拴在脖子上时的吊在半空中,鲜血从口子中喷出去老远,溅红了一片。
别人可能不明白这一刀的水品和境界,但是常如水却是看得眼皮直跳,心里惊讶的要死,自觉要是对上了只有引项就戮的份儿。
杨云迪却是摇了摇头好似对这一下不满意似的。
的确,杨云迪并不满意这刀的效果,毕竟只是初次接触冷兵器,以前都是赤手空拳,靠的死力气和这些年打下的基础,最多也就是接触下钢叉这种兵器,并没有练过刀法,使用起来不完美也能理解。
树上其他的人已经麻木了,今天见过这么凶猛的人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钱老头砸吧了下嘴道:“没看出来,十七还真有杨老爷子当年的风范。”
何俊奇扭头问道:“杨老爷子,七哥的爷爷?老爷子当年也这么凶猛?”
钱老头撇了撇嘴道:“杨老爷子当年对上十只大青狼也是能轻松解决的,更何况他当面可不仅仅是杀过野兽呀”
他到这里钱老头的话没有说完,何俊奇也明智的没有问,只是心中吸了口气打了个颤。
王远顺果然是经历过的老猎手,这时也解决了那头青狼,是被有钢叉插死的。
和阿雷德牧高加索撕咬在一起的三头青狼见势不妙便甩开对手分头向着林子里逃去,杨云迪和王远顺并没有追上去赶尽杀绝,也叫回了想要追赶上去的六条大狗。如果送上门来一心找死,杨云迪不介意送其超生,但是却不主动出击去赶尽杀绝。
和黑子相互咬在一起的青狼也想要逃跑,奈何黑子死死咬住不放口,最后被六条大狗一拥而上步了第一条青狼的后尘。
将已经不成形的青狼从黑子身上搬开,黑子却是没有再站起来,反而是眼光逐渐暗淡下去。
杨云迪蹲下来查看它的身体,只见脖子上破了一个口子,血已经不往出流了,显然破了多时了是救不活了。
即便是临死之前也不放弃拉一个敌人垫背。杨云迪和王远顺相对无言。
六只大狗也上前来围在黑子跟前,虎子和凯撒用嘴巴碰了碰躺在地上的黑子,阿雷和其他三只大狗也如是。
只是黑子已经不能再站起来和它们并肩作战了,虎子吱吱叫了几声不愿离开,谁说动物没有智慧没有感情,相信现在从虎子凯撒阿雷几条大狗的眼中就能看到悲伤。它们也懂得生离死别,只不过不会说话表达罢了。
树上的钱老头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麻利地从树上下来,蹲在黑子跟前看着眼前的情景。
黑子看到钱老头后眼中最后的一道光才彻底消失。钱老头轻轻抚上黑子的眼睛,沉默了下来,只是无声地吸着旱烟,只是额上的皱纹看上去又深了几分。
其他人从树上下来,范羲看到这情形眼泪立马就夺眶而出。虽然黑子不是她的大狗,也并没有和她亲近过,但是善良的姑娘总是不忍心见到这种场景。
哽咽着安慰钱老头道:“钱大爷你不要伤心了,黑子黑子……”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反而是钱老头安慰她道:“女娃娃不要伤心了。黑子老了,总是要去的,这样也好,作为一只守山犬,战死总比老死光荣,这是它注定的结局。老喽。”
最后钱老头独自一人亲自挖了一个大坑将黑子埋葬了。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说不下去吧了抬起手臂摸摸了眼睛,对着其他站在一边默默无声的众人说道“好了,将这些狼皮剥了带走,赶紧收拾一下还要赶路呢。”
除过跑掉的三头青狼,其余的十头皆毙命于此。
狼肉虽不能带走,但是狼皮却是个好东西。王大兴和程朋也不嫌恶心,逐一将十只青狼的皮毛剥了下来,顾不得血肉模糊将其收进蛇皮袋里背在肩膀上。
下来一路上众人的话明显少了许多,黑子的死对众人还是有点感触的,众人都是爱狗之人,这么优秀的一条狗,不管是亲近不亲近黑子的人都感到惋惜。
钱老头是对多年伙伴之死心里悲痛话自然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