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力道不重,说不上重,但叶荀的脸就是偏了过去,左肩膀露出一半看着可怜,陶嘉宇手握成拳,隐忍的怒火让他伸出手指着叶荀。
“杜泽玩不起的。”
“陶少。”叶荀撩起被打飞过去的头发,撩到耳边时露出微笑,只是笑很浅,“你怎么知道我在玩他。”
“你刚刚亲他了。”
“那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叶荀问。
陶嘉宇面色怪异,却只能摇头说不:“没有看见。”
“难道接吻就肯定是在勾引吗?”
陶嘉宇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你不该去亲杜泽。”
“是因为他很干净,在陶少的心里也有着一块地方是吗?”
“胡说八道!”陶嘉宇压低声音,刚刚的一巴掌,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陶少这么想我,是因为我身出郝公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叶荀半跪在沙发上,勾着男人的脖子一点都不生气,“我是很喜欢他,不过不是那种喜欢,我亲他是想让他差别在哪里。”
陶嘉宇当然知道杜泽不会是叶荀的菜,但他看到叶荀笑着去亲杜泽的时候,那一瞬间,那一秒,他很想冲下来拉开两人。
怀里人说话轻柔,陶嘉宇不知道他该不该搂上去,然而等他决定的时候发现手早就搂上去了,幸好那一巴掌力气不大,他换了个话题:“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叶荀说:“是叫郑茴的男人,当时你是由一个女人背进来的,叫郑敏。”
“不自量力。”陶嘉宇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他是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量。
郑茴工作期间挪用公款,当时郑家已经倒闭,他们这些做朋友的没离开而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没想到郑茴迷上了大ma,这一迷就是无底洞,要钱没钱,最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公司上。
任重有句话说得对,他们的圈子,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他们的圈子,是谁都可以进的吗?
昨天被灌醉是他的失误,如果不是叶荀在家,八成现在他已经赤身luo体的和那女人躺在一起,接受郑茴的质问了。
做朋友做到这种份上,真的不应该。
“他们见到我很意外,还叫我嫂子,那个女人穿的很风俗,我就没否认这个称呼,在这我先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昨晚谢谢你了。”
陶嘉宇生气的时候特别严肃,没有往常的嘻哈劲,或许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要不然也不会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在二代圈算得上是领头羊,那个圈子,叶荀没去过但是通过观察,都是在事业上有帮助的人,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铁哥们。
叶荀觉得他还是习惯笑着的陶嘉宇,他搂住男人的脖子磨蹭了会,凑在他耳边说:“陶少酒品意外的好,昨晚就是把我当玩具捏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我石更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动都不让我动。”
以前陶嘉宇听过最骚的话就是,有个女人衣衫尽褪的坐在他腿上扭,说:“下面都shi了。”
现在有个留长发的男人对他说:“石更了一晚上。”
陶嘉宇一手搂着叶荀的腰,一边让他下来:“杜泽今天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就是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怎么这么幼稚,所以你就亲他了?”
叶荀耸肩嗯了一声,然后歪头挂在陶嘉宇的身上盯着他瞧:“对啊,就是亲他了,陶少生气,不如我还给你一个。”说完直接亲了上去,还发出了一声“啾”。
叶荀亲完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去厨房,正常的系上围裙问:“昨晚喝了太多酒,今天的饭菜淡一点。”
说完迟迟不听回复,他转身正撞上了一堵肉墙,往上看,是一张阴晴难测的脸,他笑着叫了句:“陶少?”也不听男人回答,他自顾自说,“我刚刚亲了杜泽两下,为了不让你误会,我也还给你。”
这个吻远比刚刚的“啾”要猛烈,但点到为止,叶荀叼着男人的下唇慢动作分开,离开时还咬了一下。
陶嘉宇的心里瘙痒难忍,叶荀离开时欲语还休的眼神像是在向他挑衅,他感到耳边有些痒,原来是叶荀的长发勾了起来,于是心里有把火在烧,他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
所以向前走了一步将叶荀挤在自己和墙的中间,陶嘉宇抬起叶荀的下巴吻了上去,花丛老手对接吻的技巧简直信手捏来,叶荀低低的“嗯”倒也没拒绝,左腿轻轻磨蹭着男人的腿,声音低哑的连音调都在勾着人。
终于,陶嘉宇托着叶荀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他有些难耐的揉着:“你是故意的。”
叶荀不愿意纠结这个,他解开了发带任由长发披在肩头,低头亲着男人沙哑道:“一晚上了,真的难受,陶少既然亲了,可得对我负责。”
陶嘉宇脑中的弦骤然绷断,也没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到底方便不方便,总之叶荀没有拒绝。
两人在厨房胡闹了一阵,陶嘉宇把人抱进了小卧室,就是给叶荀住的那件,他把叶荀放在满满当当的毛绒绒床被里,一身雪白就像是被云雾给遮住了,床上人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焦点,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糅合了女性的温柔与男性的英气,眼尾红着带了点羞。
陶嘉宇干脆脱了衣服,这一次他要比前面两次温柔许多,而叶荀也十分给力的捧场,两人胡闹到了傍晚才结束,闻着满屋子暧昧的气味,叶荀无力的枕在陶嘉宇的手臂上,他是真被折腾惨了。
陶嘉宇精神倒是很好,他还发扬了作为一名攻该有的精神,把叶荀带去浴室清理干净再抱回主卧室,叶荀在他怀里安静的如同一个娃娃,他低头亲在了叶荀肩头,有些话不知从何讲起。
今天他没喝酒,神智清醒,他在这种情况下对着叶荀石更了,否管外貌,他应该在想到叶荀是男人的时候就萎掉,结果没有,他的小太子爷反而更精神了。
“疼吗?”他想了半天,就吐出两个字。
卧室里弥漫着洗过澡后的清爽味,叶荀靠着男人轻轻摇头:“不是很疼。”
即使不是很疼,陶嘉宇还是爬起来给他上了药,因为上次叶荀真的惨,他也不想再因为这档子事去跑医院。
上药过程中除了一两句的“放松”、“挪左一点”,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好像从他们上床的那一刻起就把窗纸给捅破了,虽然陶嘉宇没想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窗纸这个玩意,但他对着叶荀能石更是事实,不仅是事实,他还把人家睡翻了天,睡爽了。
这就很耐人琢磨了。
把药上好,陶嘉宇借着去洗手的功夫找出以前喜欢的大波美女看了很久,他手动了很久发现有感觉,但感觉来了之后想起的是床上的叶荀。
床上的叶荀此时闭着眼,陶嘉宇的温情是他没能预料的。
不记得过了多久,陶嘉宇上床问:“饿吗?”
他一说,自己的肚子倒先响了起来,叶荀作势要爬起来去厨房,结果被陶嘉宇拦住。
“我去下点面。”
叶荀:“我不能吃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