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扬起脸,一口一口,喝得很认真,在用行动证明,非常想争取“与楚幼清接吻”的入场券。
楚幼清真是受不了她,难道还能真的不给她么……
岑之豌又扑回床上,手中半瓶矿泉水,随皓白纤细的手腕,晃了晃。
楚幼清起身,接过。明明不需解释,却回眸嘱咐说:“我去洗澡。”
得到楚幼清首肯,岑之豌轻嗯作答,一秒也不耽误,翻身替自己解扣子,一粒一粒,糊里糊涂地去摸。衣扣不给面子,怎么都扯不开。
反正也是全部都要脱掉的。楚幼清缓叹一声,指尖扶在岑之豌的纤腰上,作势要帮她,羞嗔还怨,“急什么……”
岑之豌忽觉不测,慌忙按住楚幼清的双手,乌溜溜的明眸瞪圆了,惊诧地劝女施主回头,“小姐姐,你好漂亮,但是我结婚了,我们不可以。”
这可真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好孩子,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
没必要,真没必要。
楚幼清是该夸她,还是该责她,果断甩开她,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无情地浇在岑之豌脸上。
岑之豌一个激灵,“清!清清?!……”
楚幼清散发出寒夜女神般的森冷气息,万物结冰,陈述道:“你醒了。”
岑之豌仓惶四顾。
她去收购公司,好好的正经生意,怎么谈着谈着,谈到楚幼清床上来了??
岑之豌头好痛,酒劲未消,足下虚浮无力,“我……我先回家……”
不必多想,定是醉酒闹事被老婆抓了包……须先避其锋芒,后缓缓图之……
楚幼清将她绊了回去。
岑之豌重新跌在床上,无助地揉揉太阳穴,“我可以解释。”
楚幼清并不想听,丢给她一个旖旎妩媚的决绝背影,“我去洗澡。”
待二人都沐浴过,夜深沉,熄灯了。
楚幼清离岑之豌远远的,岑之豌也很自觉,抱着床沿睡下,只待挨到天亮。
拼了多少洋河大曲,已不重要。
一忽儿间,冷,一忽儿间,热。
忽冷忽热,就去找楚幼清。
整张嫣红滚烫的娇脸,贴在楚幼清优美如天鹅般温存的脖颈间……
酒后乱性,前戏省略。
岑之豌直接开始,给予楚幼清全新的体验。
仿佛置身于柔暖阳光下,暗潮激荡的海洋,楚幼清阵阵眩晕。
不同以往的细碎与轻谧,岑之豌有节奏地叫唤着楚幼清的名字,超大声,是不是想喊醒整栋大楼,还时不时问楚幼清,姐姐,我好舒服,你呢……
楚幼清与她做得面羞耳赤,被她问得脸红心跳,不答她,却又不希望她结束,只能一遍一遍吻住岑之豌莹泽的艳唇,诱甜滋味,让火辣而激烈的长吻,一发不可收拾……
嗯……
随着一声发自喉咙深处的长叹,楚幼清勾住岑之豌娇纤雪颈,愈发窒息,有种濒临死亡的迷离快感……
月升,月满,月坠。床儿吱吱咯咯,疯狂摇到天明,云泛微白……
楚幼清凌乱如藻的柔发,湿漉漉贴抚于额前,薄雾般的瞳孔,满是迷惘和虚空,好似未曾料到,过程会是这样,结果会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原来还能这样。
她绵里透软,无力地旋过身,堪堪枕着手臂。凝住岑之豌睡颜的温柔美眸,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回人间存在的实感。
岑之豌迷迷糊糊闭着眼,醉意朦胧的漂亮轮廓,偏还带了一丝惹人欺负的可怜。
楚幼清推了她一下,又打了她一下,又揉了她一下。
像一个渣女,岑之豌尚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