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择一道门,提起纤纤手腕,推开,走入。
实木门“咔”一声,在她身后自动合上,有种非请勿入的利落感。
岑之豌水灵灵的乌亮眼眸,凝了凝,左顾,右盼,确定廊间无人,一道轻风,吹入门中。
进了屋,她吓一大跳,房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把折叠椅子,放在当中。
楚幼清身着半身裙,雪白光滑的小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鞋跟尖细性感,一动不动矗立在岑之豌眼前,仿佛下一秒就能在她心口上,踩出一个雪窟窿来。
岑之豌不知道楚幼清来了多久,怎么连审讯地点都物色好了?
公安局的审讯室,也不过如此,头顶是白炽的冷硬灯光,滋滋作响,四面深灰色的压抑墙壁……
不对,在公安局,岑之豌还能坐呢!还能有把椅子!
楚幼清瞬也不瞬看住她,冷眸中毫无表情,一点暗示都不给。
岑之豌尴尬地手也没处放,这么大的空间,好像人也没处站,显得非常渺小,“我们在……艺术创作!”
楚幼清很有耐心,红唇漫不经心轻启开,半疑半应,“哦?”
岑之豌低眸四扫,眼神游离,她意识到同样的问题,有更衣间不用,这是为什么呢?
“是杨嘉宝找的人!”岑之豌振振有词。
楚幼清一点都不动容,“是吗。”
“我是学摄影的!好久没有作品,会手生!拿起照相机,就不舒服!”岑之豌极有道理。
楚幼清点点头,“你想怎么舒服?”
岑之豌打了一个寒噤,推翻之前的供词,“我……我不想舒服。”
楚幼清向后轻挽一下耳畔垂落的发丝,扬起下颌,摆事实,讲道理,特别较真,“你不是让她们不要害羞,要主动一点的吗?你就舒服了?”
岑之豌一抹脸,哀求道:“姐姐!我真的是在搞艺术!”
楚幼清冷冰冰,眸心上下瞟了她两眼,胸口莫名堵得发疼发慌,叱声道:“你也没对我搞过呀。”
岑之豌一怔,她可真冤枉,我们怎么没搞过,我们搞的那都是黄色啊!
岑之豌薄红的娇唇轻勾了勾,垂眸乖巧走到楚幼清面前,栖近了些。
楚幼清抬眸望了望她,将脸别到一边。
“生气啦……”岑之豌折身,露出一小截釉白细腻的脖颈,脸侧碎发一轮轮垂下,搭在楚幼清的柔肩上,勾勾缠缠的,像小手般亲昵拍打她的肩,又伴了温热的呼吸,洒在楚幼清耳畔,仿佛唇也要贴靠上来,去吃那柔玉的耳珠,故意要让人更加无措似的……
楚幼清幼圆的美眸中,倏然浮出一层水雾,不知是被安慰到了,还是更加委屈,亦或是叫人点出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事,打破了矜持,好不习惯。
她这样的女人,心境向来清冷高阁若谪仙,飘飘在上,自在不惹尘埃,可自从和岑之豌结了婚,频频下凡,染指人间,居然有朝一日,还要堕落到为另一个人惹气生怨,打翻了醋坛子?
楚幼清大概就是委屈在这里。
她为一个人改变了,不应该这样。
岑之豌趁机嘟起嘴,冲着楚幼清,吻了过去。
楚幼清正恼着,恼她,也恼自己。
岑之豌只想亲亲老婆的脸颊,楚幼清突然转回过来,使得岑之豌的嘴巴几乎是狠狠嗑去楚幼清的唇瓣。两人都是一片嫣红莹润。
岑之豌瞳孔微缩,尚未吱应出声,楚幼清双手捧住岑之豌的俏脸,唇齿相覆,舌尖抵着岑之豌的齿关,不依不饶,深吻湿缠……
楚幼清的动作很直接,是从未有过的迫切,唇瓣贴上去的力度却极致轻柔,似羽毛,合着烫热的灼意。
岑之豌整个人松泛下来,失去防备,坐在楚幼清大腿上,任她围追堵截,主动启开莹白的齿列。楚幼清抚摸着她的脖颈,吻就滑了进去,绵绵绕绕,轻轻转过一圈,两圈,三圈……
岑之豌要晕了,头皮发麻,一阵一阵的眩软,断断续续地呢喃,“姐姐,姐姐……”
两人重重搏动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快要无法呼吸,岑之豌眸中迷离出一片水泽,在缺氧憋死的边缘徘徊痴恋……
楚幼清倾身,将吻压得更沉,小心地兜住岑之豌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