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整体看去,既精巧,又热烈,正适合婚礼这种场合佩戴。
寓意也好,用一句非常非常土鳖的话来概括就是:展翅飞向更美好的明天。
即便见惯了好东西的闫思弦,看了这项链的照片,也不禁咂舌。
他调侃道:“这玩意儿戴着不沉啊?”
“沉死了,都给我压出来颈椎病了。”
吴端算是知道这俩人为啥能走到一起了,心都大啊。
要是他弄丢了这样一条项链,别说开玩笑了,不知得在马路边哭晕多少回。反正,吴端看着那项链的照片,肉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闫思弦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这条项链是什么时候?”
“昨天,从银行保险柜取回家,我试戴了一回,戴完取下来,项链就被收进家里的保险柜了。
昨晚我是在酒店住的——就是婚礼现场旁边那家酒店——我家你知道的吗,在郊外别墅区,跟婚礼现场隔得实在有点远,一大早还要换衣服、化妆,怕来不及,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了。”
“明白。”闫思弦点头,“那新郎呢?也住在酒店吗?”
“是的,不过我们不在一个房间。”
“那项链是跟你一起进酒店的吗?”
“没有。”冯轻月摇摇头,继续道:“我觉得项链放在酒店不安全,就嘱咐家人一早帮我带过去。所以一大早,我堂妹就带着项链来酒店找我的。”
“你堂妹?”
“哦,就是我的伴娘——你们见过的那个伴娘。”
那个跟冯轻月说悄悄话的姑娘,闫思弦记得。
“不过,她来的时候我还没穿好婚服,也没有化妆,所以没有立即戴上项链。她把装项的提兜放下以后……”
“等等。”闫思弦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就放一提兜里?”
“当然还有一个固定项链的首饰盒——首饰盒也是定做的,里面的硬海绵跟项链的形状一模一样,正好能把项链卡在盒子里。
之所以用个提兜装着首饰盒,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保险箱太招摇了,提兜就不太引人注意。
而且,我妹考虑得也比较周全,专门用两件衣服把首饰盒包起来了,从外面看,那就是个装衣服的普通提兜儿,绝对看不出来里面装了条上千万的项链。”
“明白了,你继续,放下提兜之后呢?”闫思弦道。
“之后,我堂妹就去酒店餐厅吃早餐了——我知道伴娘们,还有一些亲戚,因为给我的婚礼帮忙,一大早就来酒店,顾不上吃早餐,所以就安排他们在酒店解决。
中间有不少人进出过我的房间,化妆师啦,伴娘团啦,亲戚朋友啦……婚礼么,就是比较乱。
反正,等我要戴项链的时候,一打开首饰盒,就发现项链不在里头。”
“我需要一份名单,”闫思弦道:“在项链送去以后,都有谁进出过你的房间。”
冯轻月早有准备,立即递上了一份名单。
闫思弦接过,扫了一眼,见那名单上足有三四十人,只能感慨冯家家大业大。
闫思弦注意到,新郎苏景并不在这份名单上。
闫思弦将那名单放在茶几上,“我会挨个排查这上面的人。”
他换了个姿势,让交叠的两条腿上下交换,面朝吴端,跟吴端商量道:“除了在酒店房间被盗,还有两种可能。”
吴端点点头,但他知道冯轻月拿自己当外人,便没有接闫思弦的话。
闫思弦只好继续道:“剩下的两种可能,其一,项链是在路上被盗的;其二,你堂妹根本就是给你送了一只空首饰盒,项链在你家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冯轻月摇头,“不可能,我妈亲手把项链装进首饰盒,交给我堂妹的,我问过了,不相信谁,也得相信我妈。”
站在局外人的立场,闫思弦当然谁都不会信,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冯轻月争短长。
闫思弦道:“我想跟你堂妹聊聊,她有空吗?”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