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清贫的晚年仍不会自己洗衣,只会趁着夜色将破洞的脏衣服‘咚’地一声丢进河里。
奢侈贫穷。
她是被父亲百分百爱着的,一生的少女。
多么梦幻的悲哀。
月光在少年的眼睛里流淌,秋叶的风略带萧瑟的抚摸过他们的发顶。
“森鸥外。”最后,立夏也只是叹息着对太宰说:“永远挺拔英俊的军人,一个儒雅慈爱的父亲,不老的中年人。”
虽然明白立夏这么说的原因,太宰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没错。
这便是差异。
他的言辞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完全无需猜测的地步。
最近,立夏似乎愈发不再掩饰他与此世的距离感。
就像是肆无忌惮的在宣泄着什么一样,又像是在夹缝间来回焦急踱步。
前面街口的转角处,便是少年在横滨的家了。
他们能同行的路途,马上将要戛然而止。
而在这时,立夏张口轻念道:“今日细雪,悬而欲降……今日微风,吹之将访。”
那双正对着太宰的眼睛,蓝得,像月下的花。
“污浊了的忧伤,在怠倦中……我梦见了死亡。”
在少年所念出的诗中,太宰治鸢色的瞳孔骤然缩小。
好半晌后,他才开口道:“我和中也那个漆黑的小矮人之间的关系可是非常紧张的。”
他脸上带着笑意,却未及眼底,以至于显得有些危险。
“我说,立夏啊。”于少年的家门口站定,太宰微微垂首看向他。
立夏一边翻找钥匙,一边问道:“什么?”
黑西装,黑大衣,漆黑的头发与影子。
太宰近乎要与这黯淡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绷带还是雪白。
他单侧露出的眼睛晦涩深彻,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深渊。
而现在,有少年凝视了深渊。
“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如果离开了会怎么样?
凉风拂过,立夏缩了缩肩膀,有点怂怂的没敢问出来。
虽然总有人说直觉不靠谱,立夏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相信一下吧。
毕竟……他还不想跌落深渊万丈。
直至现在立夏心里才约么有了那么点实感。
他似乎……确实是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麻烦。
太宰眼中的高光消失了,立夏觉得布星。
一直到临睡前,立夏一想到他的目光还有些惴惴不安的。
以上!
立夏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太宰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