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问了段大夫,皇上已经没事了。”
“就是之前针灸过后,操之过急,才猛然被反噬,段大夫说是封了几个穴位,淤血吐出来,便无碍。”
虽然这么听着是没事,可好几个时辰了,也没见他身影。
肯定是还有其它的什么,所以不敢来见她。
傅瑜可是足足忧心了一整个下午。
就连在睡梦中,翻来覆去也全是他的脸。
一想到他可能有事,她心尖跟扎了针一样疼。
没了他,心上好像就缺了一块。
已经眼睁睁看着他死过一次,她绝对再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后头稍微清醒了一些,傅瑜突然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生他的气。
他也没做错什么,可她就是无缘无故气他了。
她从来不会生别人气的。
所以是……看到他和赵漪在一起,听到说赵漪给他熬汤,心里十分不舒服,就好像……自己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傅瑜的手指抓紧了衣角。
七年前,第一次见他。
两年前,得知他的死讯。
而现如今,又再次相见。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翻了个大转变。
她这一生,在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都有他在陪着。
想到这里,心里有怪异的情绪,便一点点的往外,蔓延的越加厉害。
“娘娘?”采苓见她一直坐着没有反应,便出声唤了句,问道:“还去看皇上吗?”
傅瑜反应过来。
她垂眼,道:“我想先洗个澡。”
“现在吗?”采苓没想着傅瑜会突然这么说。
“我身上药味是不是很重?”傅瑜小声的问采苓,脸似乎有点微红。
采苓摇头:“娘娘身上自带暖香,没有药味,都是香的。”
傅瑜吸了吸鼻子。
她还是觉得是有味道的,各种药味掺杂在一起,不大好闻。
“给我找点花瓣吧。”傅瑜说着,抬头问她:“能找到吗?”
“可以可以。”采苓连连点头。
皇后娘娘要花瓣,当然不是什么问题。
“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第32章
傅瑜紧拢着披风进的偏殿。
皇上吩咐了不让人进来, 可这没人敢拦皇后。
关上门,殿里空无一人。
这时节还不是太暖和,入夜之后, 偌大的殿里, 泛着浸在皮肤上的凉意。
傅瑜顿了下, 没脱下披风。
她小声的往里面走。
偏殿的一边放着书案和奏章,另一边屏风隔开, 是供暂时休息的软榻。
这边没坐着人, 那肯定是在屏风后边了。
于是傅瑜走了过去。
元睿仅穿着中衣, 外裳搭在了一旁, 身上半盖了薄薄的被子。
看他静静的躺着, 像是睡着了。
傅瑜把披风解下,放在一边。
披风下面是一件樱桃红的小袄, 藏蓝下裙,颇为单薄,衬出腰肢纤细,身材玲珑有致。
也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亮眼。
傅瑜往前走了两步, 目光最先就停留在元睿的左手上。
他往右边侧躺着,左手就松松的搭在一侧,有衣裳拦着,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异样。
他吐出来落门口地上那两滴血, 傅瑜可都是亲眼看见的。
那便能想象,他这只手究竟是何等状况了。
傅瑜俯身,想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一拉。
手才碰到, 元睿一惊,陡然坐了起来。
傅瑜的手被他重重一碰,一时没注意,身子也被带着往前。
随着这力气,硬是被拉着一下坐在了床边。
“阿睿。”傅瑜呼吸快了下,唤了他一声。
她身子本就难受,下午那一副药也只是起的暂时的作用,现下被这么一扯,仅有的那点药效似乎也被扯的一干二净。
她半边身子都挨在了他腿边。
元睿反应过来是傅瑜,动作瞬间放轻,又急忙将她扶住。
他原本是打算在这歇息一会儿就去看傅瑜的。
自己身体状况看着便不大好,怕会让傅瑜见了血腥。
“你好好歇着,不要出来乱跑。”元睿心疼,下意识去握她的手,感觉到指尖微微凉意。
傅瑜没动,转头看向他,目光上下打量。
“身子还好吗?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瑜目光关切,语气里满是温柔。
元睿脸色还好。
手正扶着她,大概也是有力气的。
傅瑜这么看着,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元睿摇摇头。
“我看看。”傅瑜盯着他的左手,小声的哽咽了。
元睿顿了下,没拒绝,把左边衣裳脱了下来。
傅瑜唇瓣轻咬,在想着什么。
指尖娇柔,轻轻触上他的手臂。
伤口未好,微有痒麻,初时只似发丝轻扫,偏她眸间含水,面若桃花粉嫩半含,像极了是在勾人的模样。
元睿便是气血涌着,下腹渐渐紧了。
万事忍耐,在欢喜的人面前,便样样化为灰烬。
按不住的。
傅瑜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她顿了下,眸里水雾更深。
却是还往前挪了挪。
透过单薄的衣裳,腿间碰到一点火热。
他下腹一紧,人僵的越发厉害。
傅瑜察觉到了,可她是故意的。
“你说的我不知道的事,是不是……”美人桃花一面,已透着血红,却盯着他的唇瓣,又往前了一点。
直到两人鼻尖都快对上,她停了下来。
“两年前我梦魇,那日七夕,梦里有一个人……”
傅瑜鼻间暖香,柔柔扑过:“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孟澜清。”
白日里经历过那些事,夜晚做梦,便是下意识套上他的脸。
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即使做梦,也不可能再想到其它的人了。
她脸已经红的极为厉害,腿上皮肤那一阵火热不停的传过来,人却没退:“可其实……是你,对不对?”
元睿这才发现她今日穿的这身衣裳。
她以往不会穿这般亮眼鲜艳的颜色,脖颈露在外头,越显雪白修长,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双脚微弯起,搭在床边。
元睿一手握在她的腰侧。
盈软似水。
他一碰她,身子舒畅了许多。
傅瑜有亲身体验,方才一路她就在想,范师傅说的法子,不定是真的有用。
“阿瑜,只有那一次。”
只有那一次,是迫不得已,其余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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