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基本没有睡好,总是睡睡醒醒。
一会,宫欧抱得她喘不气来,一会,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到走廊上那个消失的背影,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她转过头,看向窗帘上映着的光。
天亮了。
时小念起身,宫欧却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霸道地将她当成一个抱枕,手脚并缠,让她没有一点可以自由活动的余地。
这男人的睡相她真是拜服。
时小念抓开他的手,宫欧纹丝不动,仍是缠抱着她。
不一会儿,时小念就累得气喘吁吁,开始改为用力地推她。
“干什么?”
被吵醒,宫欧闭着眼,眉头蹙起来,俊庞上染满不悦。
“上厕所。”她找了个借口,不想惹怒他。
“尿真多。一晚上都几次了。”
宫欧这才松开对她的禁锢,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继续睡。
“……”
时小念看他又睡过去松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偌大的房间。
推开精致华丽的定制格门,时小念一走出去就见到地上掉落的衣服,零零散散地掉一路,是她和宫欧。
昨晚,她是被宫欧深吻着进门,两人一路扭在一起。
到卧室的时候,她身上已无一物。
不去想昨晚的疯狂,时小念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穿上,抬起头,就看到眼前庞大的大厅。
昨晚,她都没仔细看这套公寓。
不似帝国城堡的繁华欧风,这里的装修都是现代风,简洁却不失贵气,以金色与白色为主,随处可见的水晶装饰物有着女性的柔和。
好大的房子。
这处豪宅居然就在她的名下了,时小念环视着,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要贴着宫欧。
他动动手指,就是全亚洲最贵小区的一套超大复式公寓,这样的经济诱惑多少人能不动心呢?
时小念在里边转了两圈才找到大门在哪,她穿上鞋,一打开门就见封德和一群保镖跟木头人似的站在外面。
“时小姐,早。”封德朝她微笑。
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不用睡觉么?
“早。”
时小念低头,淡淡地应一声。
“时小姐是要出门吗?”封德问道。
“哦,我是要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时小念说道。
事实上她是想趁宫欧睡觉,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原来是这样。”封德侧开身来,“时小念之前租的房子我已经退掉了,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
“……”
时小念呆住,往外一看,只见走廊上摆着十来个大纸箱。
好吧,全给她搬来了。
房子也退了,彻底不给她留后路,她还能说什么?
时小念苦笑一声,“搬进来吧,我检查一下。”
保镖立刻搬起纸箱进去,一箱一箱摆在大厅中央,时小念跪坐在地上检查,封德等在一旁,“时小姐,这边需要我为你配多少佣人?”
“不要,我不习惯人多。”时小念立刻拒绝,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
“可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公寓有点吃力吧?”封德善意地提醒。
时小念抬起头环视四周一圈,没错,这地方确定大得离谱,她一个人打扫实在是高难度。
“那我找两个钟点工。”时小念说道。
“我可以效劳。”
“封管家。”时小念拿出自己的画稿一脸认真地道,“虽然这是宫欧花钱买的公寓,但我既然住在这里,希望能自由支配自己的空间。”
“好的,时小姐。”
封德没有异议,看着时小念在那里整理。
少爷的眼光很毒,时小念看着平平淡淡、清清纯纯的一个乖乖,但骨子里真是带着些叛逆的人,喜欢自由,对束缚有很大的反弹。
“谢谢。”
时小念笑了笑,心想,这个公寓她也不过是暂住而已,等她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就会离开。
说到这个。
时小念从地上站起来,抱着画稿问封德,“封管家,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三年前的事,就是所谓我爬上宫欧床的那件事。”
既然她不能去医院检查,就只能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时小姐还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封德微笑,道,“那你问吧。”
“三年前的大年初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小念问道。
封德沉默片刻,道,“其实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少爷参加一场名流晚宴,在一艘名为‘巴哈’的超级大邮轮上。”
“巴哈?”时小念愣了下。
“时小姐有记忆?”
“有。”时小念点头,抱紧手中的画稿,“当时我和大学同学去应聘邮轮服务员,那场名流晚宴持续了整整三天。”
日工资1000元的肥差,她很有印象。
正值过年,她是匆匆回老家一趟就去了邮轮。
“时小姐你终于想起来了。”封德看到希望,连忙继续道,“是持续三天,第一天少爷就被下了药,也不知道怎么,当晚,有个女人进到他的房间,然后就……”
然后就xxoo了呗。
时小念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少爷雷霆震怒,盘查邮轮上的人,最后查到是时小姐你。”封德说道,“当时,少爷只是对你略施惩罚便不再追究。”
如果不是后来查到她有可能怀孕,少爷大概和她不会再见面。
“略施惩罚?”时小念错愕,猛然回忆起大学的时光,有什么线正串到一起。
“是。”
“所以我在大学,被记到过一份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的大过是你们搞的事?”她想起来了。
“……”
封德默认。
“有没有搞错,全校传得风风雨雨,说我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专门找有家室的老男人,个个老师恶意给我不及格分,害得我都没能堂堂正正地毕业!”
想到这件事,时小念都要疯了。
那是她人生十分灰暗的一段时光,周围全是流言蜚语,她那时候死都不懂是谁在害她,原来是宫欧!
这臭男人竟然在三年前就毁灭过她一次了!
“敢给我下药的你是第一个,这点惩罚算轻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是宫欧。
封德恭敬地低下头。
时小念刚要转身,人就被宫欧从后抱住,他穿着浴袍,身上散发着男式沐浴乳香气,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地呼吸着,暧昧极了。
早知道她让他这么有兴趣,三年前就该把她抓回来。
宫欧张嘴,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
时小念被咬疼,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颈,宫欧又啃上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着。
真是条疯狗。
她被咬得手指颤抖。
宫欧轻笑一声,“你的手指还真是敏感。”
咬一下就抖。
“……”
这大色狼,没看到管家还在这里么。
时小念转过身,面对着他,一手还抱着画稿,一本正经地道,“宫先生,我现在了解三年前事件的始末,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宫欧低眸盯着她,薄唇抿着,他的目光深沉,令人猜不透。
半晌,宫欧慵懒地走向沙发坐下,往后靠了靠,嗓音低沉性感,“说。”
闻言,时小念连忙放下画稿,走到他面前说道,“三年前,我的确是在巴哈邮轮上,但我发誓,没给你下过药,更没爬上你的床。”
闻言,宫欧冷笑一声,“如果你就是要讲这些废话,那停止吧。”
他信自己的搜查结果,不信她一张嘴。
“我说的是真的。”时小念有些焦急地道,“那种名流晚宴上应该有监控吧,查一下就知道了。”
宫欧又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