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的蝴蝶结确实戴歪了，他感受到楚南越来越近。
阮晏没兴趣和别人挨得太近，要是正常情况，他早都干脆利落地退开。
但现在，不行。
阮晏没办法，他都能闻到楚南身上的味道，拿手去推他，别开脸:“不许过来，一会其他同学到了。”
楚南本来只想给他正正蝴蝶结，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怎么不能给同学看到？嗯？小变态，你每天在想些什么？”
好污。
他越靠越近，阮晏已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一慌，便没注意，用尽全力一推楚南。
那是，男人的力气。
至少，戴着绿色蝴蝶结、腰细腿长的“阮颜”一定没那么大力气。
楚南完全没防备，被推得直朝后退，差点摔倒。
他眼里浮现震惊，阮晏赶紧补救，做出快气哭了的样子朝他道:“你坏，嘤！”
楚南:…………
推了他，又嘤他。
因为有其他同学到教室，楚南也不好再逗弄阮晏，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那么可爱的一面。
那些凶凶的嘤嘤嘤，只有他能听。
楚南又恢复了平时看什么都懒散不上心的模样，坐在座位上，谁都不敢惹他。
他掏出手机，把企鹅名称改成“嘤击长空”
今天一天，不管楚南做什么，阮晏愣是没理他。
他要勾引楚南不假，但不是非得请个祖宗回来，楚南必须给他道歉。
楚南搭讪无果，还折了个千纸鹤扔过去。
阮晏又不是女孩子，当即一掌把那只千纸鹤拍扁在桌上。
楚南:…………
嘤过之后，果然可爱中带了点凶。
楚南任何手段都用了，阮晏都没反应，他看一眼课表，嘴角勾起。
路过阮晏座位时，特意说了句:“体育课，记得领取奖励。”
奖励是……摸楚南的腹肌。
阮晏真没打算和楚南亲密接触，两方都是男人，挨得太近很容易露馅。
他本来想体育课请假，直接不去上，就不用换衣服。
可是阮晏扮演阮颜时，是个成绩倒数第二的差生，老师不答应他的请求。
阮晏思来想去，要不，再冒险进一次女更衣室？
前桌方媛媛正巧回过头来:“颜颜，你多久去更衣室？我刚买了新内衣，扣得有点紧，一会你帮我调调好不好？”
阮晏回忆起曾经被女更衣室支配的恐惧，礼貌而不失尴尬:“……我晚点去，你找别人。”
他在男更衣室面前徘徊好久，本来还在犹豫，就被楚南一把抓了进去。
“今天一天都不理我，一说到领奖励，呵……”楚南把他圈在里侧，“嘴上不说，身体倒很诚实。”
阮晏挣扎一下，没挣脱开，不知道楚南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不说话，表示自己还很生气。
楚南挑眉:“不说话？是因为还没得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