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仙一闪身躲进了楼梯间,几秒后又弱弱探出半只羞涩的脑袋,“晚上就给你答案!今晚在、在房里等我哦……”
“…………”
燕无羁无意识之中,捏碎了吧台边缘一块台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银仙推过的地方,胸腹之间的章纹在衬衫和毛衣下安分老实。
蛋蛋羞愧得又把自己埋了起来,十分卑微地“摇了摇头”:“木哩……”
厉害是绝对谈不上,燕无羁说得没错,它的破坏力确实也就稍比野猫强那么一点而已。
燕无羁感觉这颗蛋虽然过分丧气自卑还胆怯,但就目前来看,还是挺可爱的。
他又在蛋蛋的脑壳上抚摸了几下,熄掉卧室的灯。
“睡吧,晚安。”
黑暗中,燕无羁没有发现,蛋蛋在他躺下后,悄悄收敛起了它周身外放的紫黑色气息。
市松对两位家长的幼稚行为表示无语又心累。
她瞥着被银仙当成重点保护对象、既不让工作也不让劳累的“养胎”燕无羁,边嗦泡面边啧了两声。
“燕桑,你现在这样也不比之前好到哪去吧。”
“……”
燕无羁不想承认但——
“你是对的……”
市松小雏对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抱有近乎本能的警惕心,如果圣杯本身不是个好东西,那么贸然许愿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于是,这姑娘思考了三秒,面无表情道:“市松不知道许什么愿望。”
……那声音默了一下。
它为少女引导:被圣杯选中之人,你难道没有梦想吗?
“人偶没有梦想。”市松这话说来无比理所当然。
…………
想通这一点,燕桑在心底默默道:不管银仙喜欢做男性还是女性都没关系,银仙如果愿意变成女孩子,他就当自己是异性恋;如果银仙更喜欢做男人,那他就当自己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