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泥的空间中,应该只有不断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崩坏,那才是正常的融合方向。
黑泥缓缓提问:你想要净化这些恶念,是想否认自己的罪恶吗?
“不需要否认。”燕无羁回答,“从决定掌舵世界未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承担罪恶的准备。”
那泥嘲讽道:造就劫难之人,还妄想得到所谓‘正义’的理解同情?
“错了。”
他还活着……
是的,誓约仪式最终判定天是错误的,作为胜利的一方,供品的生命当然会被规则还回来。
燕无羁胸口五味杂陈,眼眶不自禁有些红了。
他是真的嘴很笨,若今日换了花哥或者秀爷,说不定能靠嘴炮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还让人挑不出错;可到了他这里,就只有一句“我对你的判决提出质疑”。
他从来都话少,不擅表达,更不擅长与人争辩……如果他的话能更有说服力、更犀利一些,或许……
他垂眸含住银仙的唇,也不顾是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云端还站着一干目瞪口呆的神明。
一大一小在头部各处忙活了好几个小时,银仙大人的伤势治愈进度缓步推进。
偶尔他们会遇到从耳朵附近的伤口侵入进来的杂菌,不过白细胞先生战斗力可圈可点,往往燕无羁打坐回个蓝的功夫,他那边已经满身是血的把杂菌大卸八块回来了。
燕无羁看番时是一码事,真实面对这种残暴的血腥战斗是另一码事。
对待小花萝语气温和腼腆还非常容易害羞的白细胞先生,只要一面对杂菌,就会立刻开启“毫无慈悲巅峰杀戮模式”,一口一个“去死吧混蛋杂菌!”,将那些侵入者手撕分尸咬碎吞食一条龙处理。
燕无羁几次都想对疯狂鞭尸细菌的他说“算了兄弟,算了……”,但早已习惯了杀戮工作的白细胞这么干活已经成为本能,就算花萝在旁边劝他少吃几口他也不会停下。
花萝大哥半小时内第四次给白细胞冲洗血迹。
人偶呆滞凝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雪萝,心中那个沉稳冷峻黑道大哥燕桑的形象悄然风化碎裂。
好吧,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市松小声喃喃:“……市松收回辣眼睛的说法,并对物理碾压系魔法少女报以崇高的敬意。”
夜斗:“???”小姐,你没有哪里坏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