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洲环顾一圈,没找到空位,服务生让他们稍等片刻,下一桌空出来就是他们。
顾礼洲从兜里摸出一粒牛肉干,剥开递过去:“垫垫?”
钟未时还在摆弄相机,准备拍一个正在煎牛排的厨子,有东西喂过来就直接张开嘴。
指尖碰到嘴唇,那触感湿润柔软,像是一道电流划过掌心,顾礼洲差点儿没稳住那颗牛肉粒。
酥麻战栗的感觉又迅速从指尖传递到四肢百骸。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未时的侧脸,右手指尖相互摩挲。
鬼迷心窍,掌心冒汗。
“你看我拍的怎么样!”钟未时嚼着牛肉干说。
顾礼洲低头看了一眼那块平平无奇毫无食欲,就连他幼儿园的小侄女也能拍出来的牛排,夸赞道:“你好有天赋。”
“我也这么觉得。”钟未时又扭头开始拍别的食物。
顾礼洲又从兜里摸出一颗牛肉粒,想喂过去,又担心刚才只是凑巧,万一这回不吃了怎么办?测试算成功还是失败啊?
当年高考出成绩时的紧张也不过如此!
他抬手的那一刹那钟未时刚好扭头,顾礼洲把牛肉干往自己嘴里一塞,别开视线看大厨炒面。
“还有吗?我还要吃。”钟未时说。
“有,有啊。”他都结巴了。
投喂完小朋友,老男人摸出手机,悄悄地在备忘录里“对方肯吃你喂过去的食物”这项测试上打了个勾。
43这跟他想象中的情人节不太一样。
钟未时早饭只吃了一份饺子,这会饿得不行,吃相如狼似虎,四五块肉夹起来直接往嘴里塞,顾礼洲都来不及给肉翻面,别说肉了,就连肉末都没吃上。
“你慢点吃,又不着急。”顾礼洲又夹了好几块鸡翅上去烤。
钟未时:“没事,我嗓子眼大,堵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