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电梯门开,他转而说:“那你今天还要在公司加班?”
秦砚脚步微顿,眸光渐沉。
宋景明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由出声:“老秦?”
“不了。”秦砚继续往前,语气平淡,“今晚回去。”
宋景明又问:“去旧房子?”
没等秦砚回答,他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豪宅不去享受,要回以前住的地方吃苦。你也不想想,现在丫头不在,就韩叔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多孤单,还是回去住吧?”
他的话说完,久久没有得到回音。
直到跟着秦砚进了办公室,他才听到身前传来淡淡一声:
“嗯。”
宋景明飞快抬头,满脸惊讶地看着秦砚的背影。
真是奇了。
秦砚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收回过?
宋景明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现在的口才竟然已经出色到这种地步了吗?
秦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见宋景明若有所思的模样,问了一句:“你还有事?”
宋景明还惊艳于自己的才华,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没了。”
这次不需要秦砚再说话,他很自觉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秦砚把下午没来得及翻阅的文件处理完,也拿起外套转身下楼。
——
医院里。
眼见最后一瓶点滴也要结束,章浮终于松了口气。
他今天顶着冰雪般的寒冷待在傅岳庭身边,到现在小命都快丢了半条,总算迎来了脱离苦海的曙光。
之后等医生做完最后的检查,两人同时起身。
“傅总,您这几天需要卧床休息,那明天的会,您打算让谁主持?”听到医生让傅岳庭这段时间尽量绝对静养的建议,章浮在出门的路上问。
傅岳庭道:“谁说我需要卧床休息。”
“医生……”对上傅岳庭转来的冷厉目光,章浮的话憋在了嗓子里,“没什么,是我听错了……”
傅岳庭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出了病房。
已经是下班时间,到了医院门口,章浮没再跟着傅岳庭上车,只目送汽车渐行渐远,然后打了车回家。
傅岳庭坐在车上,右手搭在受伤的左臂,正闭目假寐。
回到住处,他挥手撤了已经准备好的晚餐,转身去了楼上,在露天的阳台站了许久。
管家送上来一杯咖啡,小心放在一旁桌上,见傅岳庭一直没有动作,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是……秦先生家的方向?
自从昨晚老板从那里回来,家里的气氛就跌破冰点,连大声说话都成了禁忌,所以即便看到傅岳庭在看什么,管家也没敢出声去问。
他只劝说:“先生,您的伤还没好,站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儿吧。”
傅岳庭垂眸扫过被包扎过的左臂:“我没事。”
管家不知道老板这是在看什么,正犹豫要不要再劝,就看到远处有了动静,下意识说:“那是秦先生的车?”
一句话刚说完,他只想抽自己的嘴。
看昨晚的情况,说不准老板就是和秦先生有了什么矛盾,现在他还把话题往秦先生身上引,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