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骤然而起的疼痛真的让他吸一口凉气。
秦砚回脸看他:“怎么了?”
傅岳庭伸出指腹在唇上轻点,扫去渗出的一丝血迹,抹在掌心:“我没事。”
然而又有新的血珠渗了出来。
秦砚皱眉从桌上抽出纸巾,轻轻按在他的唇角:“伤口怎么裂开了?”
只从表面,看不出傅岳庭的心虚:“我也不知道。”
秦砚说:“我让医生过来帮你擦药。”
傅岳庭说:“不用。小伤罢了,很快就好。”
“先止血。”秦砚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重新抽了张新的换上。
傅岳庭伸手要接过,却被他直接按在唇上,又回手去扶,就直直覆在秦砚的手背。
热度交叠的刹那,傅岳庭掌心被灼得一颤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低头时敛起眉眼间的冷峻,目光静静追着秦砚的指尖。
被无视的宋景明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酸唧唧地嘀咕:“天天这么黏糊,你们这是旧相识还是搞对象……”
病房就这么大。
听到他的话,傅岳庭心中微动,抬眸看向秦砚。
秦砚转向宋景明:“你说什么?”
宋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他干笑一声,后退一步,转移话题:“那什么,我说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么邪,愣是管不住这张嘴,接二连三口误。
唯恐被这两人狠狠记上一笔,他选择告辞。
“我帮你跟辛曼打招呼!别送了,再见!”
话落,宋景明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还顺手带上了门。
秦砚收回视线,就对上傅岳庭的双眸。
傅岳庭试图颠倒黑白:“你看,你最好的兄弟也支持你和我在一起。”
秦砚说:“他没有。”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良久。
傅岳庭问:“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正视我对你的感情?”
秦砚把空碗放下。
傅岳庭凝望着他的侧脸:“只要你肯相信,我可以现在去向祖父坦白。”
傅岳庭虽然已经接手傅氏,但傅博宏对傅氏并不是彻底失去掌控。
继承人选择和男人在一起。
秦砚几乎想象得出傅博宏会是什么反应。
他看向傅岳庭:“你有没有想过冲动的后果?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傅岳庭说。
“傅氏没有那么不可取代,但世上,只有你一个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