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露琦居然理都不理自己,害怕的逃走了,半天狗悲痛的叹息道:
“既然这样,有罪的你,就去地狱里慢慢忏悔你的罪过吧。”
说着,半天狗他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向露琦爬去。
虽然其的身躯与面容看着是如此的衰老,双手向前举去之时,看着也像是要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可爬行起来却是异常的迅速,与露琦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感觉到背后的风声越来越疾,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令露琦她的呼吸都不禁困难了起来,心跳得极快,彷佛敌人随时能追上她一般。
‘不要呀,我不要死在这里,黑目,黑目快过来救我啊。’
然而,心情越急的时候,便越容易出差错,心中越发不想发生的事情,就会呈数十倍的可能性出现。
在她跑动了没多久之后,双腿发软的她,伴到了地上的石块,扭到了脚踝,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刚刚跑得太快,再加上她十分倒霉地摔倒在了旁边的沙地上,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散布着细碎的沙砾,立即如刀刃般划破了她手臂上的皮,出现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血液顺着臂沿,滴落在了地上,溅于四周。
一阵阵撒裂的疼痛,令她的眼角处泛起泪花,晶莹的闪烁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膝盖处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刺痛刺痛的,脚踝处扭到了筋,根本跑不快了。
“真是可怜哪,都受伤了,看着还不轻的样子呢,可是,谁让你不回答我问题呢,这是上天对你这种有罪之人的惩罚。”
这时,半天狗爬到了露琦的身后,与她只距一臂,悲痛不已的诉说道:
“那么,下地狱去忏悔吧。”
举起手,显露出其利爪上的锋芒,半天狗此时即使是施暴者,双眸处也是泛着泪光,显得悲伤万分,宛若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轰。”
就在他的利爪要划过露琦的背后之时,突然,旁边的墙沿上闪过一道黑影,于月色下跃起,右手之处缠绕着气旋,猛得打进了半天狗的背脊处,瞬间贯穿于其的腹部,震至地面,轰出数道裂痕,击荡起层层涟漪,散出轰鸣。
并在轰进对方体内的同时,其的手臂立即膨化开来,将半天狗的身体撑成两半,霎那间,爆出血雾,溅出腥液,沾在其的脸上、身上,显得格外狰狞。
“好痛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这个老人家,你知道你的罪行有多么严重吗?”
半天狗的身体于一照面下,便被分成了两半,痛苦得向来者抱怨道,腰部仍然不断涌出鲜血。
但是这不是他有多弱,也不是对方有多强,一切都不过是半天狗的胆小,不想再自己战斗了,要召唤出自己的分身,来保护自己。
于是乎,他被撑成两半的身体,分别向两侧无助的爬去,因为不是日轮刀造成的伤害,他需要主动去弄出分身。
见对方伤口处没有任何愈合的趋势,这令黑目松懈了下来,以为对方并不是很强,向露琦跑去,见她手上脚上流着鲜血,焦急的抱住她,担忧的问道:
“露琦,你没事吧?抱歉,我来迟了。”
“黑目,你可算来了,刚刚我害怕极了,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说着,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的她,揉住黑目的脖颈,哭出了声,也因为不知道鬼的特性,继续抱怨道:
“你刚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家里,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担心死你了。”
“我后面又去找你了,结果你不在镇门口处,所以我就又赶了回来,还好赶上了,不然我就要自责一辈子了。”
抹了抹露琦眼角的泪水,黑目苦笑了一声,站起来,将她轻轻的扶起,继续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受的伤严不严重。”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碰巧摔的地方沙砾多,看着吓人罢了,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脚踝那里扭到了,走不了路。”
“行,我知道了,我来背你吧,鬼如果不用日轮刀或……如果不用日轮刀斩断对方的头首,是死不了的,所以现在还是快逃的好……”
没等黑目说完,他突然感觉到后面传来一阵阵寒意袭来,意识到不对的他,立刻紧紧抱住露琦,身躯于此同时膨化,化为一位两米多高的肌肉猛男,硕大的肌肉连在一起,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即视感。
“砰。”
然而,随着一道飓风猛得从后面袭卷而出,尤如火车头袭近一般,缠绕起无数道气刃,震出气浪,化作长长的一道白色轨迹,带以将路面上的石板掀起,于半空中裂成数块,划出深深的痕迹,触目惊心的,涌出剧烈的力道,将黑目这一庞大的身躯,一下子轰到了前方。
砸在墙面上,又是炸开一个大洞,劲风上所加持的力道也是分毫没有减退,使其滚落在地上上,继续掀卷着他,往前面轰去,划出数十道长长的伤口。
可这仍然没有令对方松开手,死死保护着怀里的少女,最后擦着地面,又是砸毁了四道墙面,在一高墙上停上,给地面划出了深深的一道“伤疤”,宛若一黑色的毛笔,重重的在这上面画上了一条粗笔。
“哇,真是开心呢,这大块头白长了一身肉,中看不中用的,还不是被我一下子吹得老远。”
半天狗分裂出来的其中一位,可乐,将蒲扇举在额头处,透过破碎的墙洞上,看向远处的黑目,笑着向旁边的分身说道:
“你说是不是?积怒。”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我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愤怒,可乐,跟你混在一起,真是令我生气啊!
而且,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蠢吗?老子还要跑过去,才能打到他,而且如果让对方就此逃了命,看我不把你脑子打爆了。”
对于可乐的嘻皮笑脸,积怒手中握着禅杖,怒斥道,狠狠的将禅杖打进地面上,裂出了一道蜘蛛网般的碎痕,于其为中心,不断蔓延开来。
“还笑着干什么,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