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沈玉打来的。
“绵绵,公司这边商量好解决方案了,接下来我们会分别让宋子期,还有薄靳寒,出来澄清,关于照片的事情。”
“还有我们这边查到,最开始那些关于你的黑新闻,全都是来自于天海论坛的。”
“是一个叫天涯海角的网友发出来的,我们会尽快查清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并且给这个人发律师函……”
“我相信,这样两波处理之后,舆论风波自然会平息的。”那边沈玉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疲惫。
“好。”唐绵绵道。
随后唐绵绵便直接按了挂断,并没有继续跟沈玉说什么。
这个时间点,自己真的没力气,继续跟沈玉说话。
“放心吧,我跟宋子期都会帮你的,宋子期那边,公司还有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薄靳寒道。
“嗯。”唐绵绵点了点头。
说话间,电梯门开——
唐绵绵当即迅速走出电梯直接进了家门。
薄靳寒紧随其后。
进门之后,唐绵绵便打开了微博热搜。
热搜第一位还是关于自己打胎的。
第二位变成了宋子期、薄靳寒眼光好差……
第三位则是变成了宋子期薄靳寒男神形象崩塌……
她直接点进两个热搜看了一下,上面全都在抨击薄靳寒宋子期两个人的品味。
两个热搜里,几乎都是抨击他们两个人的——
“宋子期薄靳寒两个真的都是我男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们跟一般男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觉得两个男神的形象崩塌了,能跟这样的搔浪贱亲近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啊,娱乐圈就是一个大染缸,明星的形象,其实全都是人设,宋子期也不是什么皎皎君子,优雅绅士,其实就跟一般男人一样庸俗,容易被狐狸精勾引……”
看到这些,她心里对宋子期还有薄靳寒的愧疚又加深了好几分。
这一次,摆明了就是有人冲着她来的。
宋子期跟薄靳寒两个人,一看就是被连累,误伤的。
刚一进门,宋子期发来了微信——
“放心,我会陪你一起渡过难关。”
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唐绵绵当即感觉心头一暖。
宋子期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跟自己说这些,真的可以说很暖很暖了。
“还有你也不要觉得自责什么的,这件事儿其实没什么的,解释一下就好了。”那边又道。
唐绵绵当即给宋子期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立马道,“宋影帝,真的不好意思,其实这次都是我连累你了,对方摆明了是冲我来的,而你们是被误伤的。”
“在圈里面,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常见吗?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要多想,还有我要说的是,我相信你没有新闻里说的那么不堪,新闻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那边道。
唐绵绵立马点了点头,“谢谢宋影帝。”
“不客气。”那边又道,“好了,绵绵,我要编写帮忙澄清的微博了,先不聊了。”
“好。”唐绵绵道。
随后,唐绵绵便迅速将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一挂断,薄靳寒立马道,“我这边一会儿,也会帮你写那个澄清微博的,现在我们先去洗个澡吧,都湿透了。”
“好……”唐绵绵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用次卧的卫生间吧,我用主卧的。”
话落,她便迅速进了主卧卫生间。
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她便直接脱掉了衣服,坐了进去。
温热的水蒸气,在浴缸里肆意升腾,整个世界,看起来如仙境一般,雾气腾绕,如梦似幻。
空气里,透着浓浓的压抑。
一个人坐在这里,唐绵绵心里的疼痛又一次疯狂跑了出来。
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的身子便开始缓缓向下滑去。
很快地——
她整个人便被温水淹没。
强烈的窒息感,一阵一阵席卷而来,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如此,才能稍微缓解,她心里的疼痛,才能让自己的脑子少想一些东西。
一直到快要彻底窒息,她才猛然让头浮出水面。
随后,她便迅速打开了头顶的花洒,靠着浴缸边缘,一边泡澡……
那些曾经,自己与权北绝在一起的,温暖鲜艳的画面,开始如同老电影重播一样,不断在眼前回放。
每一幕,都好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在她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脏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直到水温已经冷却,她开始打哆嗦,她才回过了神儿——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薄靳寒的声音,灌耳而来——
“绵绵,你在里面干什么呢?你没事儿吧你?这都半个小时了,你怎么还没洗完?你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回答我一下……”
“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推门进去了。”
门外,薄靳寒的声音里,满是紧张。
唐绵绵道,“我没事,马上出去……”
随后,她便迅速起身,扯过墙上的浴巾,直接将自己擦了个干干净净。
换上一套雪白的真丝家居服,她一路无力地迈着步子,走到了客厅。
此时薄靳寒正低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唐绵绵走出来,他当即起身,快步上前,说道,“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在里面做了什么呢, 这么久也不出来,你吓死我了。”
“怕什么?你觉得我唐绵绵,是那种会轻易自杀的人?”唐绵绵苦笑。
“那我怎么知道?”
“生命这么珍贵,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它结束?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愿望。”唐绵绵又道。
“那就好……那就好。”薄靳寒又道,“澄清微博,我已经发了,我跟网友说了,这一切都是造谣的,我们是纯友谊。”
“嗯。”唐绵绵重重点头,却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走到沙发前面,瘫坐了下来。
“对了,我问你,你打胎那个事儿,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应该是假的吧?”薄靳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