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够了?”
谢执:“……不是很渴。”
严肆:“好。”
严肆:“那一会儿再喝。”
一会儿还喝!间接接吻难道一天都不要控制次数的吗?
谢执有点尴尬,又有点高兴,嗯了一声,看着严肆把水杯放到一边,就在这时,许巧走上了最前面的舞台。
许巧在本次舞台剧中出任导演,负责控场排练,负责舞台效果。
许巧拿个书,卷成一个桶状,啊啊两声,示意安静:“好了好了,吃东西的,秀恩爱的,耍朋友的,全都收着点啊,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抓紧一分一秒。”
许巧:“作为新上任的导演,我就说两句,不要不拿元旦节晚会不当回事!我是一个很严格的导演,我要求大家——必须出成绩,不能瞎胡闹,听清楚了没有!”
不得不说,许巧瘦瘦小小一个妹子站在前面振臂一呼……真的还挺有喜剧效果的。
所有人都很给她面子,同样举起手,“哦”了一声。
许巧满意点头:“好,那就按之前我排好的练习表来!”
许巧一声落下,体育委员端着个打板器走了上去,面无表情地“咔了一声”——第一幕,第一场,第一次,正式开排。
第一次排练,异乎寻常地顺利。
虽然大家这才第一次进行合体彩排,但宋迹和云清这两位东道主却早早地准备好了舞台定位点等各种标志,而所有人又早已经把台词记得滚瓜烂熟,一上台瞬间上手,非常给力。
戏一幕一幕地过,从白兔妖和太子在围猎场初遇,再到白兔妖偷偷潜入太子府邸,两个人吵架拌嘴,再到觐见殿下等等,都演得非常好。
二十几分钟后过去,几乎没有浪费时间地体育委员再次上去打板,第一幕,第八场,第一次。
许巧拿着剧本喊:“场景!太子宅邸,后花园,时间,夜晚。”
“咚”。
全场听见了严肆拍在一块竖起来的屏风上面的清脆声音。
再看台上,严肆压着屏风,将谢执桎梏在胳膊里面。
谢执呆呆地看着严肆——刚才严肆的手掌擦过他身边的掌风似乎还响在他的耳畔,十足侵略性的动作把谢执按得无法动弹。
两个人的脸只见只有咫尺的距离,谢执只需要稍微抬抬嘴唇,就会亲到严肆的下巴。
森林的香气把两个人包裹在一团不属于其他的人的氛围里面,催动谢执心跳猛烈加速。
威压已经超过了戏剧的范畴。
严肆的眼神谢执看不懂,他只看见严肆的目光认真地盯着自己,没有说话,分外寂静。
“台词。”于霁在旁边有些着急地提醒。
严肆如梦初醒,下意识道:“你……真的不是……?”
原剧本里面,这一句台词是在太子发现了白兔妖似乎不是人类,追到墙角的质问。
但现在严肆说出这句话时,谢执一刹那还以为……他喜欢严肆这件事情,终于彻底暴露了。
“我不是。”谢执慌张地回答。
沈飞语艰难扶额:“动作……”
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谢执这才反应过来,他灵活地从严肆的手臂下面一钻,快速跑到旁边,然后回头。
谢执念台词:“无论你……想的是什么,反正,我不是。”
说完这句话,谢执捧着自己快要跳到一百八的心脏,飞快地往旁边再次一窜,离开了舞台。
严肆站在原地。
抬起头看看屏风,然后,今天第二次,严肆举起手,看着自己刚才壁咚过谢执的掌心。
紧接着,严肆把掌心举起来,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位置。
很……奇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严肆!!!!!你个大傻子!!!big傻子!!!!
第47章
看着谢执蹦走, 室友a和室友b才意识到,刚才说会很严格的文娱委员,在目睹这完全就是舞台事故的一幕时,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往台下看去, 只见许巧举着一部手机, 正对着捂心脏的严肆拍摄。
“不错。”许巧低声道,“很甜。”
坐在文娱委员旁边的李依依看了一眼自己万年的好闺蜜, 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和台上的沈飞语, 于霁同步发出一声感慨。
“导演!您节操呢???”
台上演员们和闺蜜的吐槽虽然同步,但也只是在心中。
许巧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把台本翻一页,面不改色道:“好了,演员就位, 下一幕了。”
沈飞语和于霁互相看一眼,耸了耸肩膀, 回到自己的定位点上面去,打板的体育委员再次走到前面。
咔嚓一声后,严肆把目光从自己的掌心上面挪下来,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定位点,回到点上面。
戏剧继续一幕一幕地往下走。
草原镜头, 谢执被几根跳绳绑在一条椅子上,跪在台上,头低垂着。
这几个人扮演的是白兔妖的族人, 此刻,几人都是怒目圆睁,十分恼怒的样子。
同学a拿个叉棍,将在谢执面前叉着,大义凌然道:“你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违背了妖族信念,你有什么颜面回来?”
同学b台词上前:“我早就说过,这个兔崽子不能信任,他早就有异心!!”
同学c冷笑:“人族太子,你恐怕还不知道你身边这个人是什么东西吧?”
同学d跟上:“我来告诉你,他根本不是什么清秀少年,他是一只……”
“是什么,与你又有何相干?”严肆冷然地瞥过在场的四个人,眼神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正在演戏的同学四人组看见严肆逼视的眼神,刹那有点恍惚起来——我们是在演戏吗?如果这是演戏,为什么那眼神之中的威胁那么的真实?
严肆威压的眼神扫视过四人之后,回转到谢执身上,却是非常温和的。
宛如春日庭院里面下着的细雨,那轻柔的力度,甚至带不走一片落花。
严肆就用这种眼神看着谢执,说:“你是什么,我只要听你说。”
谢执呆呆地看着严肆,良久,偏过了头:“好,我会说的。”
严肆——或者说是人族太子微微一笑,转过头冷下表情,看了一圈扮演妖族的四人,然后一把牵起谢执的手腕,说:“我们走。”
谢执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很快跟上了严肆的步伐。
两个人才走一步,拿着另一根叉棍的同学b又伸出手,将他们拦了下来,与此同时,同学b看了一眼同学a——刚才他有句台词,忘记说了。
同学a终于想起了台词:“等等!这种地方,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严肆的脚步一顿,看了看自己胸前横着的叉棍,伸手握住,抬头:“所以呢?”
同学b:“你可以走,他留下。”
严肆笑起来,一字一顿:“做,梦。”
严肆一边说,握着叉棍的手指发力,瞬间将叉棍掷开,扔在一边;就在此刻,同学a却又扑了上来,谢执伸出手凌空一挥,同学a配合地闪开。
谢执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要打……”
严肆的手指停顿。
谢执低声道:“不要……伤害他们。”
这些人虽然从未把谢执当成重要的人,但是,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同族。
严肆看了一眼刚才被他挥到地上的同学b,又看了看谢执,突然,矮身蹲下。
严肆:“上来。”
他们的马就在附近,严肆背着谢执跑,不多久就能上马,回到围猎区域内,这些落单的妖怪就奈何不了他们了。
谢执听话地趴上严肆的背,严肆双手往他大腿一勾,轻而易举,万分熟练地将他背了起来。
严肆背着谢执往舞台左侧跑去,拉幕布的同学们过来拉上幕布,一分钟后,幕布打开,背着谢执的严肆出现在舞台中央。
“对不起啊……我……没告诉你真相。”谢执趴在严肆肩膀上,难过而小声地说。
严肆感觉他脖颈有谢执热气吹过来的地方,一阵难以言喻的酥痒。
严肆定了定心神,继续念台词:“没关系。”
严肆又问:“你……真的是妖族吗?”
谢执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目光坚定:“我……真的是妖族。”
严肆:“那你以前说那些,都是真心的吗?”
这并不是严肆在问,而是剧中的太子在问。
谢执:“我一直都是真心的。”
严肆的心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地,又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那句真心好像不是白兔妖说的,而是谢执说的。
真心什么呢?
真心,喜欢你的。
严肆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入戏了?还是本来就……
严肆回过头,刚想对谢执开口,就听见防盗门那侧传来“啪”的一声。
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哈,被我抓住了吧。”
门被打开的刹那,所有的人都瞬间安静了,整个场馆内部的每一个人都是噤若寒蝉的样子。
摩西噶系得——事情暴露了????张达开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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