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屋里其他人起床,她的电影也结束了。
小钟敲房门,叫人出来吃饭。
石一坐在饭桌前打哈欠,连带泪水湿润眼眶。
对面阿姨关心她,“是不是睡不够?”
石一口里正咀嚼食物,只能摇摇头。
小钟打趣她,“吃完可以继续睡,反正今天休息。”
“吃完就睡,真要成猪了。”石一倒下一杯咖啡醒神,她问小钟,“今天有什么节目安排?”
小钟吃惊,“你今天反常,难得不窝在房里当老人家。”
石一辩解,“那是因为昨天要交作业。”
小钟不信,阿姨来帮忙,她嘱托,“正好,你多介绍些新朋友。”
所谓新朋友意思,不言而喻,徐常特意强调过,即使石一根本没兴趣考虑此事。
阿姨想起合适人选,她建议,“之前来家里那个。”
小钟不明,“哪个?好多朋友都来过。”
“以前家里的邻居。”
“他呀,早说结婚了。”小钟打开某社交应用,搜索各位亲朋好友,“不怕,还有另一个。”
石一倒是真害怕她俩这阵仗,她纯粹想玩累些给晚上一个好眠而已。
阿姨继续好奇,“这么早结婚?他不是比你小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一直这么说的。”
石一机械式无聊搭话,“他多少岁?”
“小我……他好像和你同年龄。”小钟终于翻到那另一个的照片,她递给石一,“这个怎么样?”
石一假装认真看一眼,“这人我好像之前见过。”
“见过?哪里见过?”小钟重复问题,她想明白,“他之前在国内上过学,小学的时候。”
“对,好像和我是小学同学。”石一恍然大悟,“程郁,是不是?”
小钟为她鼓掌,“你记忆真好,这么多年还留有印象。”
“不是,”石一否认,“高中也有见过面。”
小钟顺口,“那你们没留联系方式?”
“没有。”石一干脆,撒起谎来眼都不眨。
聚会在下午,不到五点,酒已经喝上。
石一一滴不沾,她吃糖,饮冰水,观察人群,靠此消耗一天。
新朋友们劝她来一点,她积极赶着当开车司机,主动认领接送醉酒人士任务。
“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照顾你们这一大群人?”
石一猜测是程郁,一看,果然是他,她抬头仰起脸,跟他笑了一笑打招呼,后面挨着又来一个,霎时,她笑不出。
不止举足无措,简直想立刻起身逃跑,可大脑清醒,理智稳稳按住了自己,看来今日最宜醉死。
石一尽力,她若无其事地维护局面,缓缓低头,眼睛看桌面,左边手臂竖起装作掩面思考,一切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旁边人没发现异常,除了那手表有些突出。
这差点让她两眼一黑,石一悄悄放下手,准备偷偷解开手表,对方刚好坐下,一抹光闪刺进眼睛,于是她便直直看清那手上戒指。
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