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混球表现的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
原先觉得它是个赔钱货,好吧,现在也还是个败家玩意,但,小家伙所展现出来的怪异,已经连连让秦潇惊诧不已了。
虞菁额头的汗珠子都滚下来了,她求救似的看向秦潇,“那个,秦潇,我支持不了了。”
秦潇看了一眼自己掌心被烫焦的一块, “混球,你可以停下的吧?”
混球在原地旋转了一圈,水珠被它挥洒干干净净的,它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秦潇拽住虞菁的手,“你试试看撤。”
虞菁都不用撤,她觉得今个释放出来的水比她以往释放出来的水还要多,她腿一软噗通声坐在了地上,“秦潇,它身上的火能熄灭吗?”
秦潇也忧心,要知道她精神力还没复原,刚刚还是混球给她抚顺了下,这会要再用精神力来控火,她估摸是要废掉了,“混球,过来,但别让我用购买能源晶的信用点来购买地毯,这样我们的能源晶又得减少。”
虞菁,“……”
偏偏混球还听明白了,滚过来的时候地毯都没再着火了,就浑身上下还是红彤彤的,靠近的时候,透着一点热度。
秦潇先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一下,发现球体变得更硬了一些,但温度适应,还算可接受的范围,她把混球托在手中,“混球,你可真行啊。”
混球叽叽的叫了两声,很快躺在秦潇的手掌心不动了。
秦潇外面的衣服烧了个精光,里衣也烧好几个洞,衣不蔽体了,她让虞菁去外面买了一件衣服回来,这才出门,只是一出门,眼前一闪,一人抱住了她刚迈出去的一条腿,“夫人,你的大恩我做牛做马都要报。”
秦潇,“……”
虞菁,“……”
一旁的柳泽略担忧的看着秦潇,“夫人,之前着火的源头可找到了?”
秦潇下意识的看向莫慧,莫慧也盯着她,两人眨巴了下眼,秦潇装傻充愣了,“在治疗的时候我用了火,大概不小心衣角沾了些,这才……好在莫慧提醒的早。”
莫慧瞪大眼,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柳泽点头,“夫人妙手回春,当着将管冬给救回来了,只是,为何管冬一直在梦魇一样,一直在叫——妈妈?”
说到最后,柳泽一脸的疑惑。
秦潇猛的一下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咳了好几下,“没事,等过一会就好了。”
结果这一会,就变成了三天。
严凝瑾来的时候,还听到管冬一个劲儿的对着秦潇喊妈妈,那执着劲儿,让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严凝瑾更是当场怔楞,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潇潇,他为何喊你妈妈?”
被严凝瑾这么一问,皮厚的秦潇老脸彤红,她下暗示的时候还想让管冬直接喊——老娘,幸好啊幸好。
“上将,夫人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我看到了,柳将军。”
秦潇莫名察觉到严凝瑾语气中的淡漠,似乎不是很高兴,她本还兴奋的心情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的个透心凉,“严严,你来找我有事啊?”
严凝瑾上前拽住她的手,“很晚了,该回家休息。”
秦潇本想挣脱开的,隐隐作痛的脑袋提醒她的确该回去休息了,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混球,之前滚烫的球变得温热,摸着还热乎乎,“你们谁留下来照顾一下管冬,或者直接把他带回去,等到我给他下的暗示过了,他应该就好了。”
管夏决定还是把他哥带走,柳泽帮忙,然后一群人哗啦啦的全散了。
秦潇被严凝瑾牵着走,中途她挣脱了好几次。
严凝瑾板着一张脸,“潇潇,你在生气。”
秦潇干巴巴否认,“没有!”
严凝瑾听着她如此凶悍的回答,不怒反笑,“还说没有,那你这脸为什么鼓鼓的?”
秦潇甚至感觉到脸颊被一根手指戳了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很不爽,她今天本想第一个把这件喜事告知严凝瑾,让对方也跟着开心一下,至少有办法让那些发狂的哨兵们恢复正常,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她甚至想,她优先给严凝瑾军部的人解决掉那些问题,再去勒索,呸呸呸,是再和那些需要救治的人谈条件……多么高兴的一件事,结果被严凝瑾极冷淡的反应浇了个透心凉。
秦潇委屈的控诉,“我找到解决办法,你却一点都不高兴。”
严凝瑾倏的停下脚步,面色凝重,“你受伤了,是不是?”
秦潇心中一惊,瞠目结舌。
严凝瑾甚至都不用对方回答,光是从小向导这错愕的表情中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潇潇,如果每救一个人需要你受伤为代价换回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这种就相当于等价交换,以命易命。
秦潇,“……”
总觉得严凝瑾好像误会了什么。
秦潇忙反手拽住对方的手腕,“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舒服?”
严凝瑾无奈的斜睨了小向导一眼,随后又摸了摸秦潇的小耳垂,“标记后,向导和哨兵有通感,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还有焦虑。”
秦潇耳朵被摸了一下后,有些发烫了,“这不就相当于心有灵犀吗?”
严凝瑾成功的被‘心有灵犀’四个字给取悦到了,“一般情况是这样,等到真正标记后,向导和哨兵如果离的比较远,会彼此思念的。”
曾经还有哨兵受伤失踪的,然后被他自己的向导靠直觉找到了藏身处。
所以用心有灵犀来形容,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潇现学现用,她之前鲜少关注严凝瑾,自然不清楚通感所带来的效果,这会她闭上眼,静静的感受了下,就感觉到了一种沉甸甸的情绪,“唔,严严,你不高兴。”
严凝瑾的心情的确算不得多好,她让秦潇别插手这件事,小向导偏偏反其道而行,还有本事联合了柳泽等人把这件事给搞定,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事又受伤了。
哨兵对于向导的占有谷欠令人难以想象,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这对哨兵而言简直是极大的侮辱。严凝瑾为此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