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什么,是你跟本宫说,梅美人跟北寒驸马有奸情,休挨了几板子就污蔑本宫。”荣贵妃身着一身玫红绣花锦衣,扶手整帖颤抖的步摇,姿态傲慢呵斥道。
“娘娘,救我……”绿荷拉住她的宫装下摆求情道。
“你这肮脏下贱的宫女别碰我。”荣贵妃一脚踹开宫女,嫌恶地说道,然后转头看着莫相离,恨恨地说道:“望皇上别听信奸邪之人的濒死反间之言。”
“爱妃,莫美人指认你同司马家族企图毒害我的嫌疑,扔锅于她,你如何解释。”萧景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之前的怒气不动声色的收敛于内,此话问得仿佛吃饭一般,差点被人毒害的人不是他一样。
“皇上,司马家族对您忠心耿耿,更是为牧云立下汗马功劳,姣姣更是倾慕皇上,怎会狠毒给您下药,切莫听信奸邪之徒的反间之言。”
“我且问你,初八未时,可招莫美人去你荣华阁?”皇帝看似温言问道,实则暗藏一分锋利。
“回皇上,姣姣的确招莫美人到荣华阁一叙,增加彼此间的姐妹之情,哪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今日竟然反咬人一口。”
司马姣说的可怜之极,要是不熟悉的人,定会被她这番表像所骗,但是她的娇蛮嚣张之名,却早已经远传。
“你同她,谈了什么?”皇帝眼底有些不信。
“姣姣同她,讨经如何博取皇上喜欢,皇上您都好久未到荣华阁来过呢!”司马姣幽怨地娇嗔道,萧景煜有些尴尬,她把此后宫之事拿到大家面前来说。
颜子矜捏扇掩嘴笑了,这荣贵妃到也是有几分脑子之人。
“莫美人脸上还有身上的伤痕如何解释。”萧景煜看着莫相离着实凄惨的样子问道。
“她,她做出这种谋害皇上的事情,下人们爱戴您,自然会为你出气。”司马姣索性推了个干净,所找理由倒也合情理。
事情陷入僵局,两女人互相指责对方用心不轨,偏偏谈话的内容,只有她们两个知道,无法旁证。
只能另外寻找突破口。
众人自然想到了,还尚在昏迷的韩卿。
一桶刺骨的冷水,迎面而来,韩卿的浑身上下都被淋湿,迷茫脆弱的转醒。
“你们……无故抓我……干什么……”韩卿努力的睁开眼睛,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唇角,看着为首的皇帝以及李君烨几人,无辜地说道。
不得不说,韩卿容颜极美,在这么狼狈的境遇,脏污的外表下,反而泄露出几分透世的凄美。
“你同莫相离什么关系?”慕容白的盯着他修长的湿润的脖子,拷问道。
“没什么关系。”韩卿看着脚下干枯发霉的稻草,冷淡地否认道。
“她已经承认同你的关系,并且有人亲眼目睹你们假山私会,你如何解释。”慕容白盯着他脏污侧脸说道。
“我同她就算有关系,为何同你们说,我们北寒来给你贺寿,你们这群卑鄙之人,竟然诬陷我下毒,派人抓我究竟存何意?”
韩卿转眸看着他们嚣张道,乌黑眼珠显露出高高的傲气,这样子看着十分欠抽。
几人见他仿佛被冤枉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吃不准他有没有下毒。
“大胆,你说话莫嚣张,你且老实交代是否同莫相离合伙企图下毒皇上?”颜子矜拿扇子,义正言辞逼问道,白玉似得脸上,一双修长的秀眉呈八字状。
“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韩卿暗送眼波,亲密地招呼道。
颜子矜谨慎的靠近,韩卿暧昧地说道:“你再告近一点。”
颜子矜觑了他一眼,又小心地挪近几分。
韩卿对着他耳朵,暧昧地呵气说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颜子矜被戏耍,瞬间白面噪红,用扇子指着恶作剧成功正愉悦的韩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君烨掩袖地偷笑,他早就料到颜子矜得不到什么答案,只是不知为何,韩卿每次见面就特别喜爱逗弄颜子矜。
慕容白皱了皱眉头说道:“韩卿,你莫要不正经,老实交代问题。”
韩卿嗔视一眼慕容白,故意态度暧昧,像个被丈夫冷落抛弃怨妇般说道:“容白,你在路上可不对我这般生疏冷漠呢,我们亲密的共骑一匹马,同喝一口酒,你喂我吃兔肉,我们同睡同吃,日夜不分,无话不说,你怎么到了牧云又变得正经了。”
几人齐齐看向慕容白,眼睛里仿佛在说他:哎呀,原来你是这样的慕容白。
“你休要胡说……”慕容白急地脸都红了起来,反而验证了韩卿所说。
“容白,你要记住你是我们牧云的人,一定要坚定立场,韩卿是有妇之夫,这可是跨国禁忌之恋。”颜子矜手放在他左肩膀上,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诱道。
李君烨把手放在他右肩膀上,一脸真诚地劝改道:“容白,韩卿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一定要迷途知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