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都习惯性早到,所以虽然直播在半小时后,现在那边已经水泄不通了,甚至有记者已经大胆的敲门想要进去。
娄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通知黎言之。
黎言之面色凝重,她顿了会:“安排下,我要去见她。”
娄雅抬眼:“黎总……”
那天在酒店,她是陪黎言之一起送陶行明上楼,安顿好他,黎言之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底,不可能会出现杀人情况,可因为她们是最后一个见到陶行明的人,所以被列入怀疑目标,更别说黎言之和陶行明还有利益纠葛。
除掉陶行明,谁最有利,肯定是黎言之,这样她就不惧黎穗了。
所以黎穗在会议室突然发狂打黎言之,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连确定都不需要,直接给黎言之定罪,不说黎言之,她都非常难受。
“去安排吧。”黎言之声音低而清冽,如寒冬的风,轻易划破安静的气氛,娄雅只好点头:“那我去安排。”
不太好安排,黎穗病房里除了公司的人之外还有邵长宁这几个,外面层层记者,光是进去娄雅就费九牛二虎之力,见到黎穗她不敢怠慢,立刻解释:“黎副总,陶副总的事情……”
“滚!”黎穗听也不听直接道:“滚出去!”
病房里其他人看过来,娄雅面有难堪,她咬牙:“这件事和黎总真的无关。”
“娄雅。”黎穗冷声冷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病房,对我说这句话?”
“和她没关系,你凭什么帮她解释?你配吗?”
娄雅结舌,硬生生憋一口气,邵长宁看过来的目光嘲讽意味十足,如针般扎在她背脊上,动身体就疼得慌,她挺直背,深呼吸道:“黎副总,我知道您生气,但这件事确实和黎总没有关系,那天晚上是我陪……”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真是她的好秘书。”黎穗做完手术脸上并没有血色,冷脸时更添几分凉薄,娄雅明知道这只是个误会,却有理说不清,因为黎穗已经认定事实,她就没想过改变思维,或者打从心底,她就觉得黎言之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该有多不信任,才能这般肆意猜测,妄下定论?
娄雅倏而没了想要解释的**,和已经走进死胡同的人讲道理,只会把自己带偏,她没那个能力,只能让黎言之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黎穗听到黎言之要过来冷陡然沉下来,比刚刚还冷,毫无血色,衬得瞳孔更黑,如看不到底的深渊,只看一眼,就能体会到她的滔天怒意。
“让她来。”黎穗冷声,咬牙根:“我也有话问她。”
娄雅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让病房里的人都出去,末了疏通长廊上的记者,再去祁蔓的病房请黎言之。
祁蔓很不放心拉黎言之的袖子,听到她说:“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一只纤细的手搭祁蔓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祁蔓心拧在一起,很想跟着一起去看什么情况,但她身体不允许,动个胳膊都能疼得飙泪,更别说下床。
黎言之没耽误时间,给祁蔓一个眼神后起身离开。
她在门口和何辞撞上,何辞手上拎着保温壶,见她出来怔住:“黎姐姐?”
黎言之细细看她几秒,开口说:“何辞,好好照顾她。”
语气沉重严肃,何辞觉得有两分奇怪,她没多想,点头:“我会的。”
黎言之冲她感激的点头,随后跟娄雅身后,带几个保镖往走廊另一端走去,何辞在门口看她好几眼才收回视线,进病房她就和祁蔓说:“黎姐姐今天好奇怪。”
祁蔓虽然心知肚明,还是装不知道:“怎么奇怪了?”
“说不上来。”何辞想了会放弃措辞,直接道:“你早点吃了吗?我给你熬了粥。”
“你熬的?”祁蔓嘴里回何辞,余光却瞄门口的方向,黎言之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黎穗真的会开记者会吗?她会说什么?
她的担心显而易见,何辞搬凳子坐在她面前,低头道:“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蔓抬眼就看到何辞的腰,少女的腰纤细,不盈一握,她点头:“是有点事……”
“什么事?”何辞将米粥打开,病房里飘出一阵阵香气,很浅的味道,祁蔓想了会回她:“荣天出了点事。”
何辞还没细问,祁蔓手机铃响起,她忙将手机递给祁蔓,却见她迟迟没有接电话。
“谁啊?”何辞吹冷稀粥,见祁蔓不接电话有些困惑。
祁蔓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迟疑会还是接通,电话那端立马传来狂风暴雨:“祁蔓!言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立刻回来给我交代清楚!”
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是张春山还是谁,要不是这通电话,祁蔓都要忘了张春山今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