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士杰气道。
“阿宣说的没错,你们技不如人就别怪别人比你们强,”宁其站在楚宣这边,又看着云安,“你叫云安是吗?其实家里爱玩桌球的是我,不如我们玩一把?”
云安挑眉:这是在为侄子侄女出头?
“既然楚哥叫您舅舅,我也叫您一声舅舅吧,”云安说道,“桌球我真的不是很会玩,我也从来没有在国内见过这个东西,之前侥幸赢了是我的运气,不敢在舅舅面前班门弄斧。”
“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一把消磨消磨时间,”宁其笑道。
云安再次看向楚宣,既然这是在楚宣的外公家,自然要听他的才行。
“那就跟舅舅玩一把吧,不过单纯玩没什么意思,我们下点赌注吧,舅舅觉得怎么样?”楚宣笑道。
“也好,下点赌注才有趣,多少比较好呢?”宁其犹豫道。
“五千,要下就下五千美金,一定要连本带利赢回来!”宁士杰在一旁出声。
“连本带利?你们之前也下注了?”楚宣问道。
“我是被逼的。”云安认真道,这笔钱可是他的私人资产。
楚宣看着云安装模作样忍不住失笑:“五千美金我倒是有,只是我手里只有人民币,要是输了,恐怕没钱给舅舅。”
“人民币也可以,只要这场比赛后是你们欠我们的就行,小叔,你一定要把这笔钱赚回来。”宁士杰立即怂恿道。
“那就压五千美金玩玩,输了我立刻掏钱,赢了阿宣可以先欠着。”宁其说道,他倒不是在意五千美金,只是不希望跟楚宣渐行渐远。
宁家对楚宣的态度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都说楚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楚父楚母离婚,连他也会这么觉得。
可是认真一想,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其实是楚宣,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输了怎么办?”云安问道。
“没关系,输了可以欠着,舅舅很好说话。”楚宣笑道。
“嗯。”云安点头,微微垂眸,如果只是一千美金意思意思玩一把,他还能心安理得,可是再加上五千美金,就算是在国外,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
还有就是,他不清楚宁其的实力,无法估算自己是否应该在这场比赛中获得胜利。
“小安先来?”宁其说道。
“还是舅舅先来吧,我想看看舅舅怎么打的。”在楚宣面前,他不能透露前世的东西,只能照着宁其几人的打发来。
“那我先来了。”宁其说道。
“嗯。”云安点头。
宁其微笑,拿起一旁的杆子,认真看着台球桌。
只看宁其的眼神,云安就知道这人恐怕是练过的。
或许这场比赛他应该要输才行。
台球桌上有一句话叫一杆定输赢,第一个人只需要一杆就能把桌上的球全部清空,使得第二人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云安看着宁其稳稳当当把桌上的球一个个击落,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紧张,俨然有一种打算在第一局就把所有的球全部清空的意思。
“不愧是小叔,就是厉害。”宁士杰突然大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宁其突然直起身子,无奈摇头,回头看着云安:“小安,轮到你了。”
“好。”云安站了起来,看着球桌上的局势。
只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球桌上的情况很明朗,只要是一个稍微懂台球的人,都能把上面的球一一击落。
这是故意放水还是……?
云安没有去看宁其的表情,而是认真看着球桌上的情况。
他们玩的不是斯诺克,只是普通的台球,斯诺克对于击球顺序有一定要求,必须按照规则击落相应的球,否则视为无效,普通的台球只需将球击落就行,至于击球顺序并无要求。
相对而言,普通台球的玩法更简单,也更容易上手。
站在台球桌旁之后,云安很容易就击落了几个球,但是之后,他故意把球的落点停在一个刁钻的角落。
对新手而言,这个角度很难打,但对于像宁其这样的高手,这个球想要打出来也不难。
云安走到楚宣身旁。
如果宁其是真的放水,楚宣肯定也看得出来。
那边三人不清楚情况,看到云安只打了几个就打不下去了,脸上满是兴奋。
“小叔,这把你赢定了。”
宁其笑笑不说话,站在台球桌旁认真看着桌上的局势,旁观的时候不觉得,但真正在台球桌旁站定,他才发现此时的局势确实艰难,饶是他想要打出来也不容易。
只是他却没有多想,只是简单瞄准。
台球没有落袋,再次换位。
再次看到台球桌上明朗的局势,云安几乎已经断定宁其是在放水。
看来宁其真的是故意要输。
当舅舅的也不容易啊。
如果只是与宁士杰三人的赌注,云安会毫不迟疑选择获胜,偏偏又加了一个与宁其的赌注。
可惜了,到手的一千美金大概要飞。
为了楚宣,他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