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孟衍一他又想起了这件事,越发的好奇了。
恩?孟衍一听着这话微微一愣,轻咳着瞥向了四周,好半天后才在时若不解之中出了声,庄师弟那会儿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他想同你试试逼你就范,可他不知道男子之间如何行事,所以......
这话还未说完他便止下了,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可他不再开口,时若却是猛地都给猜了出来,美眸微挑有些晃神。
他记得庄容被罚时也不过才百来岁,也就是说自己还在想着如何修炼时,这人已经想着逼自己就范了,而且还是这种事。
想来看的书必定就是那藏了一个盒子的春、宫、图,还真是小看他了。
还以为这人清澈如水,结果比自己还要清楚。
若是换作以前他怕是得恶心死,恐怕更不会同庄容再来往。
可现在却是觉得有趣,甚至还觉得有些心疼,果然喜欢上了,这人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他看着孟衍一的讪笑也跟着笑了笑,美眸里边儿好似有银光流淌般带着动人的光灿,低声道:我知道了,那后头的事就麻烦二师兄了。说着才低身行了礼。
额。孟衍一见状不知怎得只觉得后背有些凉,竟是觉得一会儿庄容会有些惨。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今日众多弟子搬回云鹤峰还有许多事情,再者人家两道侣之间的事,他就算说了也无用。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离开了。
时若瞧着他出了院子,直到人影消失才推门回了屋中,见庄容还窝在被褥中睡着,像只可爱的兔子。
他缓步走到了床边,指尖轻抚着落在了他的额间,将他凌乱的发丝捋到了边上露出了他白皙漂亮的额头。
待片刻后他才又脱了鞋袜躺入了里边儿,将人抱在了怀中。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庄容迷糊着醒了过来,眼眸微颤着好一会儿才睁开了。
醒了?时若见他醒了,低眸搂着他倚在了自己的颈窝处,又道:还早,再睡会儿。边说还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庄容本就迷糊着,听着他的话越发的迷糊,轻应着又闭上了眼。
不过这回倒也没睡多久,片刻后又低喃着往他的颈窝中藏了些,嗅着时若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嘶磨着。
不睡了?时若见状放下了手中的册子,这是前两日哄着人睡觉时取出来的图册,一直放在床边也没收起来。
此时又哄着人睡了也就继续瞧着,就是这还没看两页怀中的人就醒了。
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在他的怀中伸了个懒腰,这才又挂在了他的颈项上,哑着声道:阿若方才谁来过了?说着又倚在了他的颈窝处。
说话声吵着你了?时若听着他的话多少也清楚了些,又见他点了头,笑着道:是二师兄来过了,昨日我们商量的事也都已经同他提过,以后他就是云鹤峰峰主,掌门赐名道号太阴。
这孟衍一是庄容提的名,想来掌门也是放心,不像玉文博是水云长老提名。
以前还在疑惑这人怎么就能坐上云鹤峰的位置,原来是同流合污之人提的名。
太阴?庄容低低地念着,思绪也渐渐清醒了,捻着时若的发丝绕在指尖打着圈儿。
待片刻后他才抬起了头,笑着道:太阴为月,掌门是想云鹤峰日月经天,历久不衰。
想来是了。时若笑着应了他的话,如今的云鹤峰没了青玄长老犹如群龙无首,就像是一群小孩童玩闹却没有一个能够带领他们。
而紫云真人此番赐名,想来也是希望孟衍一能够成为照亮云鹤峰的清月,不再被蒙上尘土。
想着这,他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见这人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瞧着自己,笑着吻了吻。
只是片刻后他又想着了询问的事,亲吻渐渐落在了他的耳畔,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师兄的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什么?庄容迷糊的轻眨了眨眼,正想出声便注意到自己的双足被扶着挂在了时若腰际,亲吻也随之落下。
而这亲吻就好似要将他所有的呼吸全数夺走般,怎么都不让他喘气,甚至还依着往他的喉间探。
他被闹得皱起了眉,指尖轻颤着紧紧地攥住了时若的衣裳,低喃着道:什么......阿若你说什么?话音沙哑,竟是半天都说不全一句话。
方才二师兄都告诉我了。时若止下了亲吻,缓缓起了身,拉着他的双手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庄容迷糊地不知何意,可双手却还是乖乖地帮着解他的衣裳,直到衣襟散开露出里头还染着一道道抓痕的身形,他下意识微红了脸。
这些抓痕被衣裳遮住时他是一点儿也没想起来,此时瞧见了哪里还想不起来,全是自己哭着在上头闹出来的。
不过这些痕迹虽然让人羞涩,可他却又未撇开目光,反而是瞧的仔细。
好看?时若见他如此模样,笑着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低眸亲吻着他的凤眸,又道:二师兄说你想同我生米煮成熟饭,师兄觉得熟了吗?
庄容听着这话微微一愣,很快便想起事来,美眸微颤着轻启了口。
只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才百岁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这种事了,如此不知羞耻的事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应。
尤其是在时若的面前,他更不想应了,怕时若以为自己如此的饥不择食。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正想出声反驳,可却被亲吻堵着全压了回去,缠绵绕的他恍惚不已。
而他的这些心思时若又哪里不知,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全清楚了,指尖缓缓抚上了他白皙漂亮的身子,轻哄着道:我们煮熟好不好?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唤了一声,眼底的恍惚化为了笑意,搂着他的颈项轻轻地点了点头,恩,煮熟。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溢了出来,令人心动。
这一日云鹤峰外弟子缭绕,云鹤峰内清音不断,宛若九天玄音般久久不曾散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自孟衍一继任云鹤峰峰主后,云鹤峰所有弟子皆已搬入峰内,后头又有新入门的弟子,可谓是热闹不已。
每日天未明便有弟子习武修炼的声音传来,饶是距离弟子居较远的寝殿也是听得清楚,这让清净惯了的两人很是不适应。
尤其是庄容,夜里被闹到清晨才能被放着去睡觉,可才睡下不久就会被那些弟子们给吵醒。
如此几日下来,精神也是极差,好几回夜里还未完事就睡过去了。
这也让时若很是心疼,可偏偏又忍不下,谁让自家的傻师兄实在是太好尝了,碰着就让他魂牵梦绕不愿离开。
阿若我好累。庄容哭着开始求饶,双手半倚着落在耳畔,指尖轻颤不已。
他这已经不记得多久了,只觉得外头的天色好似都亮了起来。
乖,最后一回好不好?时若看着他染满倦意的眉宇缓缓坐起了身,只觉得一抹暖意顺着染在了两人相依之处,阵阵莲香弥漫在空气中。
许是他这么突然坐起身,庄容下意识扬起了头,白皙的颈项上还染着一层薄薄的汗渍,片刻后才低喃出声。
待好一会儿,清泪伴随着额间的汗渍缓缓落下,染在了他早已经湿透的发丝上,眼前一片恍惚。
时若见状便知这是不行了,笑着抚上了他的颈项,道:好了,不闹你了。说着才解开了束缚着这人的灵气,让其不会再被压制着。
也是在同时,暖意缓缓而来,好似暖泉一般久久未曾停歇。
直到暖意消散,他才搂着人翻身倚在了自己的身上,哄着道:睡吧。双手很是贴心的替他揉捏着腰间,将那酸痛一一拂去。
早已困倦不已的庄容在听着这番话后睡了过去,甚至连句回应都没有,可见被闹得有多累。
这也惹得时若很是无奈,抱着怀中这具娇软到好似一滩暖水的身子,低喃出声,看来得找仙子要些补身子的药才是。说着还轻吻了吻他的额间。
他发现自己这具身子比起林小那具来更强劲,以前闹上几回后就有了些疲惫,这回可倒好就想日夜同庄容做这种事。
兴许同境界也有些关系吧,林小那具只是筑基,而自己这具已经元婴后期,对这种事也就更有需求了。
可庄容根本就经不起自己这么闹,最近精神又差了些,所以还是得喝些补药来补补身子才好,别又同上回一样了。
一想着上回的事,他便越发确定明日就要去寻仙子。
阿若.......也在这时,庄容低低地轻唤声自颈窝处传来,呢喃着又道:我不要了,要没了,阿若。边说还边落下泪来,惹人怜惜。
而这些话打散了时若心中的那些思量,低眸瞧着怀中的人,见他疲惫的模样笑着道:好,不要了,我们睡觉了。抱着人倚在了被褥中,陪着一块儿浅眠着。
外头的天色也渐渐明朗了起来,晨光透过云层落入其中,驱散了夜里的寒意。
只见院外行来两道身影,端着饭菜到了门前。
其中一名小弟子伸手要去敲门,可还未动作就被止下了。
他疑惑地侧眸看去,道:怎么了?
长老说了,饭菜摆在外头便好。拦下动作的小弟子悠悠的出了声,目光也随即落在了门上,又道:可不能惊扰到里头的两位师兄。
哦哦哦,给忘了。
放下我们就走吧,才搬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也是,说起来回本宗的峰头就是好,以前只听师兄们说起,羡慕死了。
可不是嘛,虽然峰内楼阁居所都一样,可回本宗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后谁再敢说我们是没有本宗的弟子就揍谁!
就是就是。
.......
淅淅零零的话音随着两名小弟子的离开散去了,院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时若陪着一睡就是一日,很快就入了夜。
屋外再次传来了说话声,这让他很是不悦,眉宇微皱着睁开了眼。
他看了一眼寂静的屋子,好半天后才看向了屋门,注意到吵闹的声音就是屋外传来的,低喃着起了身。
昨夜两人的胡闹下,衣裳是落了一地。
他随意从地上捡了件衣裳穿上后推门而出,入眼便见两个小弟子端着饭菜站在外头,而他们正瞧着地上。
此时听着推门声他们忙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布满慵懒,身形纤细面容俊美之人,一下就猜到是同仙师住在一块儿的师兄。
知晓这是吵着了,他们又慌忙低下了头,轻颤着出了声,见过师兄,弟子不知惊扰到了师兄,还望师兄责罚。
有事?时若见他们二人行礼低应了一声,美眸中的倦意还未散去,显然是还未醒。
小弟子见状将饭菜递了过去,道:弟子是来送晚膳的。
晚膳?时若瞧着递过来的饭菜这才惊觉自己这一觉是睡到了夜里,伸手取过了饭菜,道:明日不用送了,若想要会传信去外门。说着又瞥了一眼地上未动过的饭菜,想来应该是早晨和正午的。
自己同庄容早已经辟谷,吃不吃这些根本无伤大雅。
若不是孟衍一执意,他都想全推了,也省的这些弟子们白跑一趟,最重要的是还会扰着庄容。
他又交代了一番,这才推门回了屋中。
至于两个小弟子见此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取了地上的饭菜,轻点着头离开了。
屋里边儿有些昏暗,想来是入夜的缘由。
他将饭菜摆在桌面后才去了床边,瞧着还睡得迷糊的人,笑着亲了亲他的面庞,道:用了晚膳再睡吧。
庄容从恍惚中睁开了眼,见时若就在自己的面前,轻笑着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
可这才刚搂上就因为浑身的酸痛皱起了眉,身子骨也是娇弱的整个儿倚在了他的怀中,低喃着出了声,好累。
抱你去洗漱。时若见他如此疲惫笑着又吻了吻他的额间,随着他的点头才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洗漱着又坐在了桌边。
不过这人想来是真的累了,被喂着吃饭时也是像个没了骨头般的美人儿倚在他的怀中。
这也使得他们一顿饭吃了好一会儿,也不过才下了几口罢了。
不想吃了?时若见他推拒着开始摇头,片刻后更是往自己的怀中倚,无奈的将筷子给摆了回去。
庄容这会儿也有些醒了,轻应着窝在他的颈项边上,哑着声道:阿若我好累啊,我想睡觉。说着还轻轻地喘了一声气,美眸半阖着很快就闭上了。
真没用。时若见他如此疲惫低低地念了一句,接着才抱着人去了床边坐着,又道:想不想出去走走,你这几日没出门,弟子们都搬回来了也不知。
搬回来了吗?庄容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发现自己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甚至不知过了几日。
如此说来确实不妥,当初离开是因为自己,如今回来了还是因为自己,怎么说也该去瞧瞧才是。
想着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哑着声道:是该去看看,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好。时若见他同意了笑了笑,起身开始帮他穿衣裳。
出门时已经是片刻后,院中没了白日里的喧闹,很是寂静。
弟子居离两人的寝殿有些距离,庄容这几日连着夜夜被闹得不安生,以至于这会儿不过走了几步路就累的浑身无力。
尤其是后腰的位置疼得他走不稳,只能依着时若才行。
这也惹得时若低笑不止,搂着他又往怀中倚了些,道:给你捏捏?
阿若下回还是别这样了,真的太久了。庄容听着他的话侧眸看了过去,美眸染着委屈,抱怨着昨夜的事。
只要一想到每回都被闹着不让出来,而且一回就好久,他就有些怕了。
好。时若笑着应了他的话,在瞧见他乖乖地点头后,又道:那下回早些,这样就不难受了。说着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还是喜欢看自己的傻师兄一副得不到的模样,又是哭又是求自己的,真是好看。
庄容见此知晓这是白说了,虽然仍是委屈,可更喜欢同时若在一起的模样,也就乖乖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