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策,是你吗?”公孙明月试探性地问道。
“公孙明月,你觉得呢?”庞策直勾勾地看着公孙明月,他不想他怀疑自己。因为那样他会距离自己更远。
“我觉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做?”公孙明月迎上庞策的眼神,那里有淡淡的忧愁,还有一丝渴望。
“对我来说,你的感觉最重要。”庞策不由地说了一句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说完,他不由愣住。
公孙明月听到庞策话中的异样,但是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他不想懂,当然他也不能懂:“咳咳,你就说你做没做吧。”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庞策无奈地笑道,现在事情对自己如此不利,他本就对自己存有芥蒂,试问如何会相信自己。
“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公孙明月也说了一句让自己就得惊讶的话,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完全不对,到底怎么回事?
庞策微张开嘴唇,他并没有接着公孙明月的话题继续说,因为他的心更乱了,从小到大,从来没什么事情让自己感觉到心乱如麻的,就算当初看上小妾,并将她圈于自己的身下,他都没有这样失态失神过。
两个都没有说话,气氛更加尴尬起来,公孙明月不敢再说话,今晚说什么都错,不能再说了。
庞策也不再说话,今晚心里如此混乱,也许应该回房睡觉,也许睡完一觉,明天就什么都恢复正常了。
“那既然这样,我先回房睡觉了。”庞策说完,站起身准备朝门外走去,却被公孙明月叫住,“那个嗯……嗯……算了,明天再说吧。”
公孙明月没有说,因为他虽有话到嘴边,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同样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头脑里一片空白,就连白天想好的要跟庞策商议的事情,现在也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庞策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门,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一路上,他不由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公孙明月的玉佩,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还给他,为什么还是这样贪婪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对自己而言到底有什么用处?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公孙明月的衣袖里装着庞策昨晚留下的那瓶□□,他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庞策。
庞策的衣袖里装着原本该属于公孙明月的那枚玉佩,他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还给公孙明月。
对方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越久,对它的依赖就越重,公孙明月不想,庞策亦不想。
今天衙门又是很多人来告状,黄小北忙得不亦乐乎。近中午的时候,来了一帮女人告状,这些女人都是忆湘园的风尘女子,一个个浓妆艳抹的,让公孙明月觉得头疼。
老鸨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眼角还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一见到公孙明月就满脸谄媚地笑容,道:“公孙大人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公孙明月看着黄小北那里已经忙做一团,那些个风尘女子全都簇拥在他身边,让他尴尬无比,见此情形,公孙明月也只得无奈地说道:“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虽说对风尘女子他并不很是厌恶,但是像那些动不动就往身上贴的人,他还是很头疼的,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今生他不想再次领教。
老鸨见公孙明月如此好说话,于是就贴的更近了,只可惜公孙明月那凌厉的眼神阻止了她更过分的距离。
庞策在一旁忍不住暗自发笑,如此狼狈的样子,他觉得很受用,怎么着也得好好看看。
“大人,那个园子里吧,前天来了一个新人叫岚竹,可是这个岚竹真是难伺候啊,昨天接了第一个客人,她居然把人给捅伤了,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她房前的地上有一大片血迹,推门一看,那人啊,正躺在门后的地上呢。”老鸨紧张地说道。
“那人怎么样了?”公孙明月站起身,赶紧问道。
“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说是失血过多,不会死的。”老鸨瞥了公孙明月一眼,尴尬地说,“不过那人要我们赔偿损失,否则就要报官,你知道吗,这个岚竹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买下来的,现在还没给我赚钱呢,就要这么一大笔赔偿,所以我寻思着,让他报官,还不如我自己来报官呢。”老鸨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公孙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