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皇上居然连这样也能忍!”
劈哩啪啦的声音传来,明显是房间里的贵重物品被泄愤的扫落在地。
旬嬷嬷忙上前安慰道:“主子放宽心,那郑妃如今变成了哑巴,皇上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了和一个哑巴在床上翻云覆雨吧?”
茗妃眼神一厉,冷声道:“谁知道皇上的心思?你敢用性命担保郑妃会失宠吗?”居然连绿帽子也能忍,看来真是留郑妃不得了,否则皇上一定会封她为后!
旬嬷嬷脖子一缩,声音也不禁小了下去:“说起来这郑妃可真是个妖孽,不仅从冷宫跑了出来,浣衣局也关不住她。现在发生了这么大事儿,她居然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突然旬嬷嬷眼睛一瞠,嚷道:“主子,她现在是哑了,可谁又知道其中真假呢?保不准儿,是她用来让皇上心疼饶恕的手段呢!”
茗妃眼神更冷了,心中对此深以为然。沉吟了半晌,她突地抬手拍了拍旬嬷嬷的肩膀,吩咐道:“你想办法在明宝殿买通一个宫女,我要得到郑妃的一切消息。”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看来这个郑妃并不简单,她得多花点功夫才能让皇上彻底的对郑妃失去兴趣。本来这一次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趁郑妃来玉铭宫伺候时除去郑妃并嫁祸容妃,可惜郑妃却为皇上所伤,还哑了口,让她失去了这个绝佳机会。不过没关系,一旦再有这种机会,她就会让郑妃永远翻不了身!
“放心吧,主子,这事儿奴婢会办妥的。”旬嬷嬷连忙保证,事实上她已经瞄准了一个宫女,只不过还需要运用些手段。
茗妃又冷笑了一声:“前几日去看郑妃,我发觉她双眼无神,不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真是令我好奇啊……不知皇上能忍受这样一个女人——多久……”
忍得越久,她就越不能放过郑妃。皇后之位,她势在必得!否则,皇上怎对得起她为他付出的这么多年的青春?她茗妃,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一丝寒光,从茗妃的眼里,慢慢泄露。
郑宝儿回到明宝殿并没有什么隆重的仪式,只是一群宫女太监忍不住的偷偷抹眼泪。寒皓对此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本来他也想用这‘旧情’让郑宝儿恢复一些神采。
只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郑宝儿不仅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甚至连青儿采儿也不看一眼。想必,这些外界的刺激对她死寂的心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寒皓气馁之余,却并没有放弃,只是牵了她的手往殿内走去,美名其曰‘休息’。
多余的人自是知道皇上的意图,便也识趣的退下去躲着流泪,庆祝娘娘回归,不敢打扰皇上与娘娘的‘恩爱’时光。
到房门关上的时候,郑宝儿终于抬了头,从浣衣局出来后第一次正眼看了寒皓。只是那略带着嘲讽的目光,却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寒皓放在她胸前的手,莫名的有了退缩的冲动。在她那淡淡的嘲讽眼光下,他似乎觉得自己像禽兽一般——伤了她之后,却还要从她身上得到快乐。
但是他能怎样?他能抛下皇帝的尊严告诉她——自从发现他是在意她的之后,他就只能碰她一个女人了?所以他不得不充当这禽兽的角色,只因为他已经一月有余没碰过女人?
大手微微有些颤抖,寒皓却还是硬着头皮把她的衣衫褪尽,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身体与心理的冲动,双重刺激着他。事实上二十几年的皇帝生涯让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还征求女人的意见,一向都是他要,便要。
整个过程中,郑宝儿都没有闭眼。她很专注的盯着他每一个动作,甚至没有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然后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她只是觉得奇怪,以寒皓的性格,不可能面对她的目光无动于衷。更不可能……对她的无动于衷不感到愤怒。但是,他却真的全程是在满足他自己,没有顾及她的目光及感受。给她的感觉……很‘猴急’。
但寒皓还是没有直接占有她,只是加快了调情的速度,势必要让她先他一步达到喜悦的巅峰。她没有拒绝他的索欢,他就已经很高兴了。尽管她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他也照做不误——他太想念她的身体,也太久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熟练的手法下,郑宝儿终是为身上男人所绽放,无所谓坚持不坚持。寒皓被眼前的美景迷得舍不得移开视线,一再的流连忘返于美丽的胴体,最终忍不住将自己沉入了进去,然后发出满足的赞叹。
在几乎快眩晕的那一刻,郑宝儿微微咬住了牙关,浑身绷紧。她不能漠视身体里的暗涌,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她的身体是诚实的,抗拒不了身上男人的诱惑。
终于,寒皓颓然倒在她身上,大汗淋漓地低语:“宝儿,朕不能没有你。”
他不停的吻着她的耳垂,从她那极力抑制但却无法瞒过他的轻颤中寻找慰藉。他知道她也是抗拒不了他的,虽然她不像从前那样投入,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快乐。他尽量取悦着她,希望她能忘记他之前对她所做的。
郑宝儿慢慢放松了身体,看着床顶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却又多了一丝绝望。
他看透了她,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缓缓的闭上眼,她努力的调整着情绪,没让满腔的绝望倾泻而出。她不会再惹怒他了,可她也不会奢望什么。就这么一直被他掌控着,直到她生命殆尽的那一天吧……
“宝儿,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寒皓突然想到上一回在避暑山庄的她,禁不住有些兴奋地提议。或许她离开了皇宫,会慢慢恢复好心情的,他幻想着再次看见她绚丽的笑靥。
郑宝儿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睡过去。
寒皓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将她抱紧,随后也放松身体逼迫自己沉入梦乡。他应该想得到的,她是在用这种沉默的方式对抗他。就算她的身体依旧对他熟悉,她的心恐怕也早已不想再接纳他了。
入睡前,一直晃荡在寒皓眼前的,是郑宝儿那双装着淡淡嘲讽的水眸。
清晨寒皓醒来,一眼见到臂弯中沉睡的女人,心里浮现了淡淡的喜悦。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觉得他还是那么在意她。之前对她背叛的怒火,因她的残缺而逐渐熄灭,却觉得她已受到惩罚而打算原谅。只是她的漠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一想到她哑口的事实,他又逼迫自己接受。
女人最珍惜自己的外在,如今她突然哑口,想必心中十分痛苦,他又怎忍心再怪罪她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治好她,那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轻轻的抽开了手,寒皓将她放好在床上,明知她醒了却也没有出声。他知道她不愿意睁眼,或者说不愿意看见他吧。
利索的下床穿衣,寒皓又看了郑宝儿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明宝殿,直奔御书房去了。
郑宝儿在寒皓离开后,轻轻翻了个身,把眼睛打开,静静地看着床内侧,显然心思又不知飞往哪儿去了。
而此刻寒皓则在御书房里,沉着张脸,明显的不悦。
“皇上,郑妃娘娘的病乃是因为气血被封所致,再加上娘娘体质虚弱,臣等不敢随意用药,以防损了娘娘凤体啊。”一名太医跪在御案前,后边跪着大批太医。
“朕不要听这些没用的,朕要你们拿出个方案来!”寒皓重拍御案,怒道:“难道朕这寒夜国里,就没有一位能人治得好郑妃?!”
那太医忙道:“若要说能人,恐怕非白云山庄莫属了。如果皇上能派人去请白云山庄的人进宫替娘娘诊治,娘娘的病必然会痊愈。”
寒皓眉头皱紧了,好不容易把那云缘给轰走了,难道现在又要去请他出来?
想到云缘屡次藐视他的皇权,甚至跟郑宝儿走得近,他心里便不是个滋味儿。这白云山庄是他唯一无法真正控制的地方,里头出来的人也有着一身本领,若云缘要带走郑宝儿,他或许还真没有办法。
只是宝儿现在……
“除此之外,果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寒皓明显的是多此一问,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己的独门点穴手法的伤害力。
他是处于盛怒之中、并决意残忍的折磨郑宝儿,才使了这点穴手法让她无法开口说话的。当时或许也隐约想到了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只是依旧那么做了。
在改变心意之后,却已经迟了。
“回皇上,恐怕……只有白云山庄的人才能治好娘娘的哑疾。”太医硬着头皮答道,心想皇上还是很不喜欢白云山庄的人呐!
寒皓抿了抿唇,终是拿定了主意:“既然如此,张裕,传旨下去:让白云山庄派人来替郑妃治病!”
“奴才遵旨。”张裕吁了口气,不由得偷偷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皇上和娘娘,还真是隔几天便折腾一下啊,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