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将毛笔丢在一旁,将他瘫软的身体放在小榻上,让他自己缓慢平复。
白术不想放开她,将她困在自己臂弯间,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看我做什么?”月初敲了敲他的脑袋。
白术呼吸灼热地亲吻她,忽然在她耳边说:“前面更舒服,被你插进去的时候舒服,干你的时候更舒服。”
月初因他突然冒出的骚话而怔住,回神后倏然笑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荡了,床上的骚话都学会了。”
“我看你插尿孔很享受,以后可以多试试,我看过萧戈给的书,你尿孔还能再扩扩……”
白术立刻不敢撩拨了,抱着她求饶:“我错了。”
“偶尔一次便足矣,次数多了我也受不住,太刺激了。”
白术短时间实在不敢再尝试,这滋味虽好,却也不能太放纵。
月初指尖压在他菊穴口,轻轻揉捏了一把玉囊:“雄蛊今天没作祟?”
白术摇头:“没有。”
月初无聊地在他柔软的菊穴口轻轻戳刺,中指借着刚刚分泌的淫水,轻而易举地塞进他菊穴内,被他柔软火热的旱道疯狂地往里吸吮。
白术面色不改,一根手指而已,对他的影响不大,早就习惯各种玉石阳具的旱道,不会再为这种纤细的东西而狂热。
月初也只是好奇,中指慢慢在他炙热的腔道内试探,最后不小心按到一块很软的肉粒,白术身体忽然僵硬,惊愕地看着怀里的月初,双腿夹住她的手腕,小声道:“别按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白术低低的喘息两声,才缓缓说道:“敏感的地方。”
月初记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些,白术的敏感点长得很浅,中指插到根部就能用指尖碰到那粒软肉,一碰屁股就立刻收紧,连本来张缩自如的旱道都会疯狂收紧挤压外物。
见他神色餍足,面色艳丽,月初觉得不能再撩拨,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变,甚至偶尔会让她感觉危险又压迫。
徐徐将手指抽离,白术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解,但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只是灼热的窒腔吸得很紧,挽留着她的细指。
“收拾一下,去用膳,早点休息,明天赶路。”
月初拍了拍他的臀,支起身体轻抚着他的鬓角和耳廓,他的双臂依旧环在她腰间,将脸埋在她要腰间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张口含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了樱唇,贪恋又凶狠地深吻。
“太史津能治好你的身体吗?”白术松开口,不甘心地问道。
月初躺在他身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僵住,沉吟良久:“或许。”
“或许能治好,也或许治不好。”月初神容安闲,纤纤素手拨弄着他垂下的发丝,慢腾腾地说道,“我其实不太想见他,就算他能治好我,我也不愿意让他治。”
白术知道她与太史津的恩怨,当年的事情换了谁,也不会轻易宽宥对方,史书中上一个被剜了髌骨的人,用了二十年将仇敌国土覆灭,将那人削成了人彘,生死难由愿。
“你会报仇吗?”白术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这段时间他的心态和心思都在变,脑海中也没理出头绪,他不想背叛萧国,可是又贪恋与她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极乐,自从发现情蛊可能是个圈套,世子只是将他当做给白月初续命的工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烦躁,甚至隐隐有反抗的念头。
看着白月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惴惴不安,强说担心自己被她连累,这种借口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不想她现在就出事,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都不想,最主要的还是……他好像有点点喜欢她。
之前自己就隐隐有感觉,只是今日回来后,看她与宋沉寒对坐在小榻上,他的情绪如同突然开闸,嫉妒和酸涩瞬臾华为疾风骤雨,将他之前建设的铜墙壁垒统统摧毁。
与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她似乎也没对自己有多好,一样会调教他的身子,一样会让他臣服情欲,只是比那些人手段更温柔,可是他就是跳进了她的陷阱,甚至甘之如饴。
月初看着他如星坠般的双眸,指尖贴在他眼睫上:“你说我报得了仇吗?”
白术讷口少言,见她自嘲的神色不太舒服,握住她的手压在枕上,欺身低首吻着她的鼻尖。
“我帮你杀了他。”白术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月初忽然失笑,按住他后脑勺,将他的唇压在自己唇瓣上,忍不住骂他:“蠢不蠢你?没事去招惹一个疯子。”
“你杀不了太史津。”月初罕见地叹息,声音充满了无奈,“这世上怕也没人杀得了他。”
白术不信,太史津只是医术闻名四国,但武学并不精通,他不自大,但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几年前与梁丘对垒,他奉命暗杀了敌军主帅,甚至连手刃都府贵胄都能全身而退,杀太史津他是有底气的。
“我没跟你说笑。”月初盯着他的脸,虽然他表情变化不多,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或许我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我一定是最清楚他有多危险的人。”
“怎么跟你说呢……若是他与梁帝反目,梁帝愿意举洱南一城之力将他斩于城下,太史津可以毫不眨眼地让一城之人陪葬,甚至可以踏着他们的尸体,从容淡定地踩着尸山血海离开。”
月初眼神很清冷,低喃道:“太史津这个人,没有心的。”
“他从不讲善恶,也没什么底线。青丘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清风皓月,仙风道骨的仁者医者,可是只有跟他接触深了,才看得到他真面目的冰山一角。”
“他似乎生来便没有七情六欲,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没有,永远一个人。太史一族如今在青丘能有如此地位,得赖于他的强大,可是太史家的人都惧他怕他,甚至连他父亲和祖父母,无一例外。”
“我当初没防着他,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人可驱策他,即使梁帝也做不到。他不贪名不贪利不慕权势,也不在乎亲友的性命,可以说是毫无弱点,所以必不会被人拿捏。”月初将臻首枕在他掌心,语气有些轻颤地说道,“其实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联手梁帝来对付我。”
她本以为这世上,最了解他的,最能懂他的,一定是自己。
终究是狂妄了,她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