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不理会她,直接从酒柜中拿出一支红酒:“今天谈下了德胜的单子,不和我一起吃顿饭吗?” “额?”程悦然脑子转了转,觉得这个借口合情合理,她看着古南从冰箱中十分自然的拿出食材,她就觉得应该是她想太多了。换了鞋走进来,拿过醒酒器把红酒倒进去:“我一直都很想把德胜的单子谈下来,也一直在约黄清明,可是我们公司的规模太小,即使黄清明会见我,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说服他和我们合作。我爸也和我谈过,黄清明和我们合作的可能性很小,让我不要白费心思,我都快放弃了,谁知道你的一句话就让我见到他了。”
“他为人虽然好色了一些,可他对有想法的年轻人很欣赏,就单凭这一点,这个合作就一定能谈成,你之前和他谈不成合作只是因为你没有见他的机会,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自己能把握得住,那是你的本事。”古南说得云淡风轻:“过来帮我系一下围裙。”
程悦然走上前,在他面前伸手抓住垂下来的带子,环绕他的腰,帮着他系上围裙。
她系好之后,刚想放开他,却被他伸手环住腰,直接抱了一个满怀。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这么快就投怀送抱?”
“这不是投怀送抱,只是我的手放在了你的腰上一下。真正的投怀送抱不是这样的,在我投怀送抱之前,能不能先做饭,我饿了。”程悦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古南。
古南放开她,直接把她抱到桌子上,递给她一杯柠檬苏打水。
程悦然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古南低头专心做饭,她对着古南笑了笑:“古先生不会是害羞了?想调戏我不成被我反调戏了?”
“话不能乱说。”古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切花椒,本来好好的花椒,转眼间被切成丝了,程悦然喝了口柠檬苏打水:“当我什么都没说。”
晚饭是在院子吃的,程悦然不喜欢在外面西餐厅吃牛排,不代表她不喜欢在这里吃牛排,古南做的牛排很好吃。程悦然划开牛排:“你知道吗?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我吃牛排,好像说是培养什么贵族的气质,可是比起吃牛排我更喜欢吃中餐,其实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程悦然抬头看向古南:“对吗?”
“恩,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古南挑了挑眉。
程悦然摇晃着红酒杯,她刚刚喝了啤酒,和古南喝了几杯白的,红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所以再喝了一杯红酒:“你们这些人,生下来就有很多我们没有的东西,你们还不满足,来羡慕我们。你们羡慕我们,我们羡慕你们,世界上有多少人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古南看着程悦然:“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啊,有几个要好的好朋友,每天过的生活都不重样,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去玩的时候去玩,偶尔和朋友聚聚,享受一下刺激的生活。”程悦然趴在桌子上,伸手敲了敲杯子:“你有一次带我去谈生意,对方是一个大胖子,不对,好像你带我去谈的生意都是大胖子。”程悦然笑了笑:“是谁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你和他说我是一个擅长交际八面玲珑的人。”
程悦然直起身子,挥开古南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不擅长交际,谁说我擅长交际了,你应该想不到,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以前啊......”程悦然终究还是醉了,趴在桌子上,口中还呢喃:“我以前......”
古南看着程悦然,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放进浴缸帮她洗澡之后,把她捞出来。看着她被放在床上,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茧,抱着被子睡得很沉的样子,一脸的无辜,全然没有白天盛气凌人的模样。
古南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苏特助。
以前苏特助很晚都能接到老板的电话,因为他们老板是出了名的拼命,他的事情又多,所以晚上基本上只有三四个睡眠时间,苏特助二十四小时待命,毕竟领那么高的工资也要对得起这工资。
可是最近,老板去婚庆公司上班之后,他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以前下班都忙不完的工作,现在没到下班就忙完了。所以接到老板的电话的时候,苏特助还是有些迷茫,迷茫两三秒彻底醒了:“老板。”
“查查程悦然的底细。”古南站在阳台上,遥望不远处的城市,灯光闪烁。
“不是早就查过了吗?”在程悦然被古南上的第二天,苏特助就把陈悦然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古南回头看向睡得正熟的程悦然,在外面吃饭必须要灯光够亮,所以刚刚程悦然的表情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她刚刚难过的神情,让人心疼:“人及交际方面。”
“是。”苏特助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查这些,可是既然是老板要查,那么他就只能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找那些老板想看见信息。
古南挂了电话,走进房间,帮着她盖好被子。
第二天,程悦然醒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钟,吓了一大跳,她竟然睡了十几个钟。已经到下午了,下床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穿的大号的衬衫,又吓了一跳,难道她昨天喝酒醉又把古南上了?
程悦然走进浴室,边洗澡边思考,虽然程悦然昨天肯留下来吃饭就是有把古南上了的打算,可是在上床这个问题上,谁主动就要负责任,如果是古南先把她拉上床,那她大可以在醒来之后,很淡定的对古南说,负责就算了,这是成年人的游戏。可是她把古南上了的话,那么古南找她负责,她到底要不要负责,负责吧,她又不是很想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和古南在一起,不负责吧,好像也说不过去。
在负责和不负责之中纠结了很久,在换上衣服之后,程悦然终于想通了:“其实是我想得太多了,古南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人负责呢?要负责也是他要别人负责,看已经这件事又没有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