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第一次做卧底，第一次被人怀疑，那他此刻绝对慌了阵脚。
可惜的是，他的经验足够应付眼前的状况。袁骁甚至有闲心分析眼下的情况，比如，战扬身上没有任何杀气，阿德的潜意识动作与之前并无差别。
这些细节组合起来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不相信林清说的话！
气氛出现尴尬的沉默，林清梗着脖子道：quot;当然是他！我有证据！quot;
战扬撇了袁骁一眼，对胸有成竹的林清说：quot;你还知道找证据，行，拿出来看看。quot;
林清从随身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文件夹，先播放了一个视频，然后又翻出几张照片。
说实话，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袁骁心里紧张了这么一会儿。要知道，林清其实说对了，他确实将交易的情报送了出去。
可当他看见林清所谓的'证据'，不要说紧张，他没当场笑出来就是给战扬面子。
看完最后一张照片，林清得意地看着战扬。在他看来，这就是铁证如山！
quot;没了？quot;战扬沉默半分钟之后问他。
林清的得意已经被他的沉默消磨殆尽，忐忑地点头。
quot;你这些从哪儿来的？quot;
quot;我自己拍的！我早怀疑他是卧底，发现他和顾珉有接触之后就一直注意他！quot;林清说得句句有理。
阿德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清，最后没说话，却明显地叹了一口气。
袁骁似笑非笑，quot;证据还挺充分。quot;
林清有些懵了，事情怎么不像他想的那样？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战扬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
第十六章 林清的闹剧
quot;你……quot;战扬终于开口了，但说了一个字之后又闭口了，似乎不知道该对林清说什么。
quot;袁骁，你说。quot;他最后转向闷笑的袁骁。
quot;战哥……quot;袁骁哭笑不得地看着战扬，quot;好吧，那天荣里贵带了人来店里，我看见他与荣昌碰了头，就跟上去问问情况。quot;
他这番话完全是对着林清说的，说完之后，袁骁看了看战扬的脸色，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继续解释：quot;荣昌是顾德兵的人，我只是例行公事。quot;
林清所谓的证据，正是那天晚上他与荣昌谈话的视频，其余的，是几份路线图和写满数字的纸片。
quot;胡说！那你为什么要秘密跟他见面？quot;林清脸色铁青，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笃定了。
袁骁鄙视地看着他：quot;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说'我怀疑你'？quot;
quot;你！quot;林清愤怒地瞪着袁骁，他忽然想起什么，慌张地看向战扬，见对方依然面无表情，他的心忽然凉了。
quot;你不信我？quot;
袁骁翻了个白眼，嘲讽道：quot;你还是去演戏吧，害人的事儿真不是你这智商能做的。quot;
林清的脸因为愤怒变得通红，他固执地看着战扬，希望他说句话。
quot;行了。quot;战扬站起来，quot;林清，不要忘记我的话，生意的事儿，你不能插手。至于袁骁……quot;他忽然笑了一下，quot;我看着呢。quot;
袁骁不正经地笑了，quot;让战哥费心了。quot;
这番话里的暗潮汹涌，只有袁骁和战扬清楚。
在林清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极了，特别是袁骁的笑，那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死的，因为用力，指甲划破了掌心，传出尖锐的疼痛。
quot;好了，没有别的事儿就回去吧。quot;
战扬一句话结束了今晚的闹剧，谁也没有意料到，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林清会忽然拿着匕首冲过来。
quot;你去死！quot;他尖叫着朝袁骁冲去，后者回头，朝他投去一抹怜悯的目光，然后慢慢屈起腿踢出！
考虑到对方是个小白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袁骁收了七分力。
可就算这样，林清还是被他踹飞起来，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而他用于行凶的凶器顺着地板滑出很远……
quot;咳quot;林清死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
quot;呃……quot;袁骁特不好意思地看着战扬，解释道，quot;没想到这么不禁打。quot;
战扬眯了眯眼，他立刻小跑着过去将林清扶起来。边替他拍身上的灰边假意问：quot;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quot;
quot;滚开！quot;林清一把将他推开，踉跄着站稳，眼神悲凉地看着战扬。
后者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林清自嘲地笑了笑，默默离开了。
quot;战哥？quot;阿德征询地看向战扬。
quot;随他去。quot;战扬面无表情道，quot;终止对林清的一切投资，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他再到别墅来。quot;
quot;这么狠？quot;袁骁惊讶。
战扬斜看他一眼，袁骁立刻改口：quot;战哥果然英明果断！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