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揉着腰爬起床回房,这会儿是凌晨四点,但他累得都快不行了,谁说这事享受的,那得看跟谁。骆琳琳和谢沫虽然都是女神级的,可一个精神病,一个神经病。
做法又很粗暴,就铁打的身子骨,也折腾不起啊。
喝了几杯牛奶,才有些精神,他就走到床头躺下。暗自琢磨着,这要林萌还不回来,自己这天天被她俩虐待,早晚也得发疯不可。
“不是下周开学吗?我开学前回来就行了。”
林萌玩疯了,天天和叶灵儿这个国家逛逛,那个国家逛逛,这俩又有钱,买的东西都堆满一卡车。要不是不能带回去,她俩连苏门答腊虎都想买两只。
“你开心就好。”
陆飞郁闷的扔下手机,抬头瞧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闭上了眼。
……
蒋敏瞧着女看的这些警察,想给她们一脚,这都怎么搞的,铃木香风关的可是单间,还每天都有专人守着,还能让她跑了?
“修围墙那人手不够,就想能不能安排些犯人过去……”
所长有些畏缩,她也听说了这位女刑警的事迹,那可是头母老虎,别看她长得标致,咬谁一口,那是要出血的。
“那就让她过去?你说,你收没收钱?”
所长一惊,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是,我是……”
没有才怪,蒋敏冷哼一声,瞧着一脸轻松的陆飞,心说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你别看我,她跑了,关我什么事?”
陆飞走到一边去了,看她训人也没意思。倒是铃木香风厉害,他还没做什么,她自己找到机会跑了。
这看守所也是,修个围墙,用得着叫重犯去搬砖吗?
“唔,是从这条小路跑的……”
突然身边出现个人,陆飞差点就一拳打过去了,看是朱扬,才说:“你跑过来干什么?”
“嘿,她是你介绍进组织的,我顺便来瞧瞧人。”
朱扬这笑得有点诡异,陆飞一下想到:“这工程东湖建设接的?”
“不是,下面的一个小公司接的。”
“人是你救的?”
朱扬嘿嘿地笑,摆摆手就走开了。
陆飞摸着下巴,这小子想从午夜脱身,说不定跟铃木香风做了什么交易。
“喂,我说最近你没怎么接单啊?”
陆飞追了过去,按朱扬这种逆天的杀手来说,每月不弄个十几单,都说不过去。
“还不在忙南煞岛的事嘛,哪有空闲接单。”
朱扬踢着颗小石块,笑了下说:“天枫是林建国在背后吧?”
“呵呵,你想说什么?”
“南煞岛这项目啊,还是要分包,天枫把度假村的经营权拍下来了。”
陆飞这段时间不在花都,为了避嫌,他都在家待着,倒不知道这些事的进展。
“别小看了,几十亿的买卖啊,”朱扬背着手往一个土坡上走,“听说,天枫还打算把叶家手下的两家集团吞掉,先要做的就是融资。你那岳父要融一千亿。”
陆飞一震,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打个折扣,五百亿也能融到,就看上面肯不肯通过了。不过以你那岳父的手段,问题不大。”
朱扬说起来也是满心的佩服,这老一辈的枭雄,还是很厉害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同儿戏。
特别是这些白手起家的,比宋清浦那些人不知高明多少。
“你想说什么?”
陆飞才问完,就接到个短信,低头一瞥,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女人找你?”
陆飞看他眼,将手机收起,开车走了。
朱扬笑了下,才走到蒋敏那边,这边的手尾,还是要他来处理。人家帮了他的忙,总不能眼看着所长被蒋敏这个级别低好多的警官在那训狗一样的骂吧。
倒是陆飞这一路开到了东湖畔,把车停好,就隔着玻璃窗,瞧着坐在里面的花倾雪和黄麻。
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将她打扮得如月中仙子一般,微冷的脸孔,带着一股冷艳妩媚。雪白脖颈上的蒂凡妮项链又是恰到好处的点缀,让人看了,都挪不开眼神。
相较她的美艳,对面的黄麻就显得平凡了许多,只是一套淡蓝色的西服,头发打着厚厚的发蜡。人也表现得非常拘谨,手握着刀叉,却半天切不开眼前的肋眼牛排。
明明只是三分熟,应该很轻松就切开才是啊。
黄麻越来越着急,刀子也下得很用力,突然一下切开了,刀刃打在白瓷碟子上,整个瓷碟碎成两半,溅起的肉汁险些飞到花倾雪的裙上。
他马上一脸尴尬地抱歉,却让花倾雪不知说什么好。
在那些富少面前挑了他,这个约她不能不赴。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黄麻其貌不扬,可还是个草包。
原以为一个长相不好的男人,至少会在内涵上会努力,内心会丰富些。
“没事,换一个就好了。”
花倾雪淡淡的说完,黄麻想哭的心都有了,越想表现,越是出错。从今天去接她开始,就一直出问题。
先是车胎爆了,后来打出租,又遇上堵车,再后来,进这西餐厅时,还踢到了门槛,把脚给崴了。
这哪是一次正常的约会,这是在出洋相啊。
“我,我,倾雪,对不起。”
黄麻越是这样,越让花倾雪看不起。
他看她眼神中的平静,也知道她失望,就伸手用力的打了下脸颊:“下次一定会让你满意。”
下次?还会有下次吗?
这点黄麻也不确定,他也听到了风声,说是花倾雪的男人是陆飞,但他不信这个,甚至有些自我安慰的想,陆飞订婚了,两人又差了十多岁,怎么会在一起。
“我去下洗手间。”
花倾雪起身走开,黄麻才一脸郁闷的叫服务员换盘子。
她站在镜子前补妆,一时没注意,被人抱住,吓得她正要叫人,一看是陆飞,就咬着嘴唇说:“你是不是早就来了,在那看我的好戏?”
陆飞笑嘻嘻的说:“黄麻人挺好的啊,你瞧人家眼睛,能长得不在一条水平线上,那也是一种天赋啊。”
“你少说这些,想想怎么帮我脱身。”
花倾雪说着就听到一声尖叫,陆飞才马上把她带出来,那是女厕所。
“很简单啊,我打电话给你,你说公司有事就行了……”
“我已经跟他说了今天放假。”
陆飞心想,你怎么能把后路堵了?
“就说有急事,紧急情况。”
“那他要问怎么说?”
“事关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他。”
花倾雪眼睛一亮,马上说好。
陆飞从后门绕到停车场,等了三分钟,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
换好了盘子,正在那吃着肋眼牛排的黄麻警觉的抬起头。他对这次约会,有不祥的预感了。本来吃过饭,他准备带花倾雪去湖上泛舟的。
到时在独木舟那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和花倾雪两人,也可以敞开心房,说不定还能亲个嘴。
“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能一个人做决定,等我回来。”
花倾雪的演技也是一流,没到谢沫那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也算能骗得了人。
“这个……”黄麻一脸的失落,他怎么猜不到花倾雪去洗手间,一回来,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了,下次再约吧。”
花倾雪拿起包,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西餐厅。
黄麻郁闷了一会儿,也买单离开了。心头还在想着,去一下会所,才能泄掉心头的郁闷。
就看到花倾雪上了一辆宝马车,他就急匆匆的跑过去。睁着眼一看,就像被雷劈中了,花倾雪将脸凑过去,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缩着。
那男的他见过,就是那个陆飞。
不!!!
黄麻心中的怒火像是火山爆发,你他妈有了林萌,还要抢走我的倾雪!你还是人吗?
不!!!
我要杀了他!
一股杀意涌上心头,黄麻找了找四周,捡起一块砖,正要走上去,宝马车已经启动,快速的开出了停车场。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照着一旁的面包车就砸过去。
“方哥,我被人欺负了,你帮我找些人,我要干人!”
“呵呵,打算怎么干?”
手机那头的男人,正蜷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左右各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走到床下,背上的七八道刀疤像蜈蚣般在上面,紧绷的肌肉,配上他那张嚣张的脸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干死他!”
“那可要不少钱呐。”
方哥摸着头上的短发,抖了抖烟盒,拿出一根玉溪,叼在嘴上。
“你放心吧,方哥,你帮我办事,还会缺了钱?你说个数。”
黄麻已经怒火攻心,陆飞不死,他睡都睡不好。
“二十万。”
“行。”
把手机一扔,黄麻就阴着脸走向自己的路虎车,一拳打在车门上,才拉开门上车。
方哥则把小弟都叫到了住的地方,这些人都是跟他混饭吃的,其中好几人手下都有人命,在西郊这一带,也算叫得出名号的。
“帮你们找了个事干,这是那人的资料。”
一个外号叫小钢炮的接过来一瞧,就说:“呵,还是有钱人的儿子?”
“管他是谁,这活有多少钱?”
方哥咬着烟说:“谁干死的,给五万。下刀的,都每人一万。”
这些人相互看了眼,都觉得价格还行,小钢炮从方哥烟盒里拿了根烟说:“人我来杀,你们跟我过去。”
“拿着资料。”
方哥把陆飞的住址扔给他们,黄麻还是能查到陆家在哪的,但他查的是陆云锋的住址,不是陆飞的。
这点他没跟方哥说明白,小钢炮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过去了。
正好缺钱溜冰,这买卖来得正合适。
开着辆金杯面包车,来到陆家别墅区外,就被拦住了。
这地方戒备森严,哪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看人跟那保安争执了好一会儿,也没叫开防护栏,他就跳下车,提着把开山刀吼:“你他妈不认识我,不认识我手里的家伙吗?给老子滚开,要不就连你一块儿收拾!”
“是吗?”
那保安往保安岗里一钻,把门一关,就打电话报警。那开关也在里面,这玻璃还是防弹的,刀砍上去就一条白硬。
小钢炮脸一沉说:“把车放这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