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楚毅然碰面的时候,他带了经纪人,也是穿着正装,看起来很重视这一次的合作,跟上次见楚毅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而楚毅然同时也在打量若初,与若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休闲服,没有牌子,很随意的样子,看起来年龄也在十八九左右,而现在穿着工作服,好像是年龄显得大了一些。
“原来你在这里工作啊,好厉害的样子,天翰对大学生毕业的学校要求很严格的,要不是当初我上的学校没有那么有名,差点就进天翰来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为了名气而到处奔波了,你很厉害啊,看起来不像是年龄很大的样子。”楚毅然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这些话,而他旁边的经纪人干咳了一声,示意楚毅然不要瞎说,毕竟耳目那么多,再说了,天翰这样的大公司,不仅是对员工很严格,对代言人也很严格,他还好奇为什么天翰会找楚毅然这样的新星来做代言,还以为楚毅然被骗了,不过心里虽然会惊讶,可他也想早点捧红楚毅然,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没事的,若初是我朋友,不用在意这些。”楚毅然看向自己的经纪人,若无其事道,又忙着做介绍,“这是我的经纪人,李子。”
若初还沉浸在刚才楚毅然说的那段话里,她又哪是什么名校毕业的,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人,跟楚毅然比差远了,跟天翰任何一个正式员工比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可能连一个实习的新人都比不上,若初只能尴尬的笑笑,伸出手对着李子说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助理,我叫若初。”
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后,若初将他们带到办公室里,虽然说找楚毅然当代言人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可是毕竟也是单焱同意了的,以后楚毅然也会经常出入于天翰的,自然要正式一点,即便现在没有任何一个领导出面,不过这个问题也有点尴尬,若初刚刚就说自己是助理,但是签合同的时候也只有她而已,楚毅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怕李子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楚毅然不太懂这些合同上的东西,便由李子来仔细阅读,若初在此期间帮忙倒了两杯茶,过了好一会儿,李子看完了,抬头看向若初,“这个合同倒是没什么问题,那你们高管呢?什么时候过来?”
虽然楚毅然是新人,可是李子这个经纪人却不是新人,知道的自然是要知道的,该走的流程也是要走的。
“那个……领导交给我全权负责,经纪人是不放心我么?”若初其实是底气不足的,但是也只好硬撑着了。
李子的表情显然是失望的,他心知肚明以楚毅然的能力现在进天翰还是太早,甚至不够资格,那么追根究底都是靠若初的,但若初说她只是一个小助理,那么这份合同的可信度就有些低了,在娱乐圈乃至商场经历了那么多,李子又怎么会不多一个心眼呢?
“没事啦,李子你犹豫什么,快给我我签了就好了嘛!”楚毅然有点迫不及待,他今天虽然是见若初的第二面,可是若初给他的是那种能够让别人特别相信的感觉,就算没有领导能怎么样?
“你先等会儿!”李子狠狠瞪了一眼楚毅然,压低声音说道,即使是这样,若初还是听到了,办公室就这么点地方,再大能大到哪里去,若初又离得他们那么近。
“我说乐小姐,你们贵公司就这点诚意吗?主动签了我们家楚毅然,领导又摆架子不亲自出面,是不是有些不妥?”李子跟楚毅然不一样,楚毅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比较重要,但是李子却觉得最为重要的是利益与前途,这大概就是娱乐公司为了改变楚毅然的三观才把李子分配给他的真正原因吧。
若初清清嗓子,这件事归根究底都是自己惹的祸,现在公司的哪领导能够亲自请出来露面?单焱说了他不会管,池千的话,若初肯定也不会去找他,任朝阳不会去管这些事,公司大把的事都需要任朝阳,若初假如只使用自己是他弟妹的身份的话,可能会请的动,可是若初还是会不好意思,至于科硕嘛……若初还是觉得算了。
可是现在被李子问到了这种程度,若初也不能说实话,即便她听得出李子口吻中的质问与不满。
就在双方僵持之中,单焱推门而入,“是谁说的贵公司没有诚意?”
单焱的出现是若初怎么都不会想到的,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戏剧性的一幕,赶忙走到单焱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交给你的事就黄了。”单焱看向若初,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又泛着好看的光。
这事要黄了单焱不是会很开心吗?楚毅然也不是不适合天翰的标准吗?若初猛地想到,单焱这只是为了她?随后若初又自嘲,单焱是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的,也许他只是看到了楚毅然身上的价值吧。
“你是?”李子疑惑道。
刚才若初一直在想单焱的事,所以没有意识到别人,听到李子问,若初急忙站出来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四爷。”
天翰的东家便是姓任,李子也知道任翔的大儿子是总经理,二儿子便是执行官了,总裁的儿子亲自出来,那是何等的荣耀?李子的脸色急忙变了,上前伸手道:“你好,我是楚毅然的经纪人,李子。”
不过单焱没有正眼瞧李子,只是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要签的话赶紧签,我还有事要忙。”单焱的这个态度就是要告诉李子他们,有多少比楚毅然还要红的人都在等天翰的代言,那么刚才李子的那些造次的话都是一个个的巴掌,单焱都会给他还回去。
单焱的话让楚毅然和李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若初站在一旁有些紧张,紧张的并不是楚毅然会反悔,而是单焱反悔,毕竟李子刚才的话是对天翰最大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