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宣坐在地上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刮在地上,狠狠道:“很好!安夏我记住你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完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夏坐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易琛问道:“你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正在专心致志开着车的男人没有立马接话,直到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的时候才缓缓道:“没什么。”
安夏本来就不打算从这个男人问出什么话来,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并没有意外,然后她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易琛其实一直都知道今天这场局就是郑和宣安排的,但是他想让安夏亲自将这个郑和宣一一拆穿,所以其实一直在监控室看着,没想到这个郑和宣居然动手将安夏推倒,易琛看见安夏倒在地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也顾不上别的自己就冲了上来,谁知道这个安夏不但不领情,还将自己锁在门外。
易琛想到这里,脸色也黑了起来缓缓道:“女人你的问题太多了。”
安夏撅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满,轻哼一声又道:“我是你的雇主,你居然嫌弃你的雇主话多?刚刚我可是给你赶走了一个大麻烦!”
安夏一想到那个郑和宣叫身边的男人那么亲切,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易琛难得好脾气的说道:“那雇主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安夏看着男人的态度有所转变,这才满意笑道:“当然,今天我请你!”
易琛没有接话,按照安夏说的地址慢慢的开着车。
易琛的车刚刚开到安夏说的地方的时候,易琛就已经后悔了,看着整个街道闹哄哄的说话声,还有许多人的叫卖声,易琛极其不悦的皱起眉头。
安夏倒是兴高采烈的指着一个人比较少的麻辣烫摊道:“就是这!你把车停在这里吧!”
停好车后,安夏迫不及待的拉着易琛下了车,朝着那个卖麻辣烫的摊子走去,安夏随意的坐了下来,易琛僵持了半天也不肯坐下来,后来易琛终于抵不住安夏的劝说,坐在安夏的旁边。
安夏粗着嗓门叫道:“老板!”
一个满身油渍的男人走了过来,朝着安夏和蔼的笑道:“你来了,有好久没来了呢!”
安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最近比较忙!”
那男人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将菜单递给安夏道:“今天吃什么?”
安夏接过菜单没有细看,熟络的道:“一份韭菜,一份香菇,一份牛肉丸子,一份茄子,一份金针菇,一份辣椒,还有一份粉!”
安夏一口气说完这么东西才想起旁边的男人,推了推易琛道:“你吃什么?”
易琛黑着脸没有说话,安夏只能看着老板道:“那给他来一份一模一样的吧。”
老板一边飞快的记着一边笑嘻嘻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啊。”
安夏一听,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老板只当是安夏害羞,笑嘻嘻离开了。
“还好我们是白天来的,你不知道这儿晚上人可多了,以前我跟萧陌儿下班了,要是路过这肯定会在这大吃一顿的。”
易琛看着身边的女人眉飞色舞的说着,没有接话。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可以这么简单,就因为这么廉价的麻辣烫的而高兴,看着安夏笑不拢嘴,他心里泛起别样的躁动。
两份一模一样的麻辣烫很快就被端上了桌子,安夏拿起筷子就吃,却忘了将麻辣烫吹冷一点,舌头被烫到,硬生生将东西咽下去这才用手扇着受罪的嘴巴。
一旁的易琛没有动筷只是静静的看着安夏吃着,易琛看着安夏吃的那么香,麻辣烫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香味飘了过来,他突然有点想尝尝这个让安夏笑不拢嘴的东西有多么好吃。
易琛拿起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冬菇放到嘴里咀嚼,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放下筷子。
此时安夏已经将整整一碗的麻辣烫都吃完了,安夏静静看着易琛碗里的没动的麻辣烫咽了咽口水道:“你不吃吗?”
易琛摇摇头,安夏笑嘻嘻的将易琛面前的那一碗麻辣烫放到自己的面前,呼啦呼啦的吃起来。
易琛从来没有见过安夏这样的女人,吃起东西是这样的没有形象,以前他见到的那些女人举止都要保持优雅,吃东西从来不会发出像安夏这样“呼啦呼啦”的声音。
他看着安夏额头上紧密着汗珠,两边脸颊也因为麻辣烫的辣被染上了红晕,嘴巴也红红的,安夏倒是不觉得辣,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麻辣烫,安夏只感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顺着目光望去,身边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安夏笑嘻嘻道:“我这也是为了不要浪费吗,你知道这的老板每天都起的很早很早去买菜,然后每天很晚很晚才会收工,很辛苦的。”
易琛挑眉道:“所以这跟你吃得多有什么关系吗?”
安夏被这句话气着了,辣气顺着嘴涌到了嗓子眼,然后猛咳起来,眼泪水都要被呛出来了。
易琛轻轻的拍着安夏的背道:“我又不跟你抢。”
安夏愤愤然的瞪了一眼易琛,忍着辣气哼了一声,又拿起桌上的水,猛地灌了一杯水,这才有所缓和,安夏没有理易琛,继续吃起来。
对于安夏来说,这麻辣烫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安夏恋恋不舍的吃完最后一口,又将汤也喝了个干净,这才摸着撑得不行的肚子前去结账,本来安夏还想带一份回去,但是易琛却在旁边冷冷说了一句。
你要是带这个东西上我的车,我就把你扔出去。
安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结账走人,安夏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这才想起身旁的男人没有吃什么,绝对是发于好心的问了一句:“那你吃什么?”
易琛没有接话,直接驱车去了一个餐厅,然后点了一桌子的东西,安夏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