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说出这么多,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下意识说出就算这辈子都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
话说完,安夏自己也愣住了神,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让她震惊的是,她在说这段话时,脑海里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脸。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杨武说完这一句,转身离开。
只剩下安夏跟易琛两人,易琛在回想刚才安夏说的话。
安夏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说:“我回家了。”
易琛打开车门说:“上车。”
安夏回到家已经夜深了,易琛没有上她的家来,而是去了天堂地狱酒吧。
“哟!易大少爷!今天怎么来了?”简笙吊儿郎当的说着。
易琛迈着大步朝自己的包厢走去,低着声音说:“陪我喝酒。”
简笙被这么低沉的易琛吓到了,仿佛一切回到了周染刚刚离开的时候。
简笙一言不发坐在易琛的身边,易琛手里拿着一瓶烈酒,易琛也没有找杯子,直接瓶对嘴喝着。
“出什么事情了?”简笙淡淡的问着。
易琛还是没有说话,扔给简笙一瓶酒,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那个女人说,她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夺去了。
他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的压抑,好像压着心里的大石头又重了一些。
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
简笙看易琛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只好打开酒瓶自己也朝着嘴里灌,一切仿佛真的回到了周染刚刚离开的时候。
一瓶接着一瓶,易琛俊朗的脸上也蒙上了薄薄的红晕,简笙看易琛有些醉意,“易大少爷到底怎么了?”
易琛显然有些醉了,断断续续说着:“你说,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无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简笙的眼里露出了惊异是什么女人让易琛这样牵肠挂肚,“看这个女人喜欢的人是谁。”
易琛的眼里露出了喜色,是啊,他怎么都没有问这个女人喜欢的人是谁。
易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去”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沙发上,简笙看着这样的易琛轻声一叹,曾几何时,他也曾经这么爱过一个人,以她的喜开心,以她的怒生气,以她的哀难过,以她的乐高兴。
可是又有多少爱情抵得过金钱的诱惑?
简笙的神色露出苦涩,又喝了一口酒,“唉”
易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公寓的床上,易琛捂着头,头像被棍子敲重一般疼痛。
易琛看了床头柜的手表,已经十点了,他艰难的起身,又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淋过他的身子,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女人昨天说的话。
“杨武,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算我这辈子都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易琛甩甩头,水珠到处飞舞,一拳打在镜上,腥红的血从手上溢出,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继续洗着澡,他缓慢的走出浴室,却听见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易琛走过去,发现共用手机响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犹豫拿起接听。
“喂琛哥哥,关于解除婚约的事情,我们能再好好谈谈吗?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我愿意改的,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郑和宣在电话那头哀求的声音传来。
易琛没有说话,直接将挂断了这通电话,低头看着流着血的手,抬步进了书房。
郑和宣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愤然将手机摔在桌上,郑和宣此时的脸已经扭曲了,郑和宣愤然起身驱车去了西市的医院。
郑和宣穿的十分鲜艳,跟整个医院的白色显得格格不入,郑和宣熟络的进了一个vip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紧闭着眼睛,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整个眼睛也凹陷下去。
郑和宣冷冷看着坐在病床的男人,“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没有?”
那男人听见了郑和宣的声音,缓缓扭头过来,竟然是杨武!
杨武眼睛不离开病床上的女人,痛苦的说着,“正在。”
郑和宣听到像是发了疯一般,尖叫道:“什么叫正在,我当初给你钱,给你老婆找最好的医生,不是我那么善心,施舍的!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吗!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到时候你不能让我满意!那就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杨武听到这里,眼睛睁大惊恐道:“什么特殊手段?”
郑和宣冷笑一声,“你将她的身子玷污了,琛哥哥一向有洁癖,自然以后也不碰她!到时候我再拍点东西!易家不会让这么个脏女人跟他交往的!”
杨武剧烈摇着头道:“不不不”
郑和宣上前抓住杨武的手一字一顿狠狠说道:“不?你没有资格说不,你别忘了你的老婆还躺在床上,要不是我支付医药费,只怕你老婆这辈子都别想醒过来!你别忘了你老婆得的可是恶性肿瘤!化疗一次你不应该不知道!你要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立马让医院停药!到时候你就看着老婆死在你的面前吧!”
郑和宣说话,狠狠甩开杨武的手。
杨武痛苦的埋头哽咽,郑和宣又柔声说:“放心,我不想要那个女人的命,我只要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嫁进易家就够了!”
说完,郑和宣如同早已经胸有成竹的模样离开了医院。
杨武抬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女人不知道什么醒了过来,杨武生怕她听见了什么,连忙问:“佩佩,你刚刚醒来吗?”
佩佩吃力的摇摇头,“你说什么?”
最近的化疗让佩佩整天都沉睡,就连听力也逐渐下降了。
杨武看着惨白的佩佩,一滴泪无声无息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杨武伸手摸着佩佩的脸蛋:“老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你怎么会这样”
说到最后,整个声音也开始哽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