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要带着我回家吗?”坐在易璟身旁的安夏,垂眸问,她还真的有些好奇自己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
易璟微微扭过头来凝视着安夏,微微扬了扬眉,“不是,是回我的家,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吧,你以前可是一上车就喜欢睡觉的。”
“是吗”安夏有些略带疑惑的语气,眼珠子微微转动,手掌轻轻握成拳,心里也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感涌了出来。
安夏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易璟想将安夏揽在自己的肩膀靠着,安夏却先一步靠着车窗,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自称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她的心里莫名的想要疏离这个男人。
车缓缓的开着,放着悠扬悦耳的乐曲,安夏没有多久便睡了过去。
易家公寓
“伯母,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可能还没有死?”郑和宣坐在易夫人的面前,板着脸,带着寻常没有的愤怒,拳头紧紧握着,牙关里发出咯咯响声。
易夫人露出怒容,将手中紧紧捏着的茶杯重重撂在茶几上,几滴茶水洒在了茶几上,“你知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都去哪里了?可都去找那个扫把星了!”
郑和宣也瞧出了易夫人的怒意,轻轻摇了摇头,温声劝慰易夫人保重身体。
易夫人带着抱怨的语气,“你现在肚子怀着我们易家的骨肉,就不用操心这些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扫把星那么命大!”
易夫人说完,还略显失望的微微摇头,失望的语气飘散在空中。
“易伯母,本来以前我一直把夏夏当做好朋友,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背着我跟易琛纠缠,还真是让人伤心。”郑和宣佯作伤心的模样,轻轻擦着眼角,故意添油加醋的说着。
易夫人一听见郑和宣的话,更添了几分愤意,“她本就是个扫把星,将我两个儿子都迷得晕头转向,你又怎么看得清她是什么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郑和宣微微抬起头,佯作怯怯的看着易夫人。
易夫人冷哼一声,微微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好了,总之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操心了,时间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回去,现在你已经有了身孕,没什么事不要到处走。”
“那伯母,我就先回去了。”郑和宣乖巧的微微点头,这才起身离开。
等郑和宣离开,易夫人这才唤来管家,易夫人微微眯着眼睛,“管家,让人赶紧找到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管家恭敬的点了点头,这才退下。
安夏醒过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安夏坐起身并没有出声,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你怎么起来了?”易璟快步走了进来,冷不丁的出声,吓得安夏身子微微一颤。
就在这一瞬间,安夏还以为这个声音是陌生人,也许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本身就是一个陌生人。
“这是哪?”安夏没有直接回答易璟的问题,而是脱口而出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易璟双眼噙着笑意,“这是我跟你的家啊?先起来吧,我让人给你做了饭。”
安夏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易璟这才有些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跟着转身出了房间。
安夏见易璟出了这房间,也不知缘由的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无尽的陌生感,总而言之,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并没有她心里那种熟悉的安全感。
“过来吃饭。”易璟透着冷光的纤细手指捏着一份报纸,修长的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余光只看见安夏的动作略显缩头缩脑的走了过来,这才撂下报纸,噙着温柔的唤着。
安夏乖乖的点了点头,道,“哦,好。”
然后默默的走到了餐桌面前坐下,一切动作都显得有些机械。
“你是在害怕我?”易璟已经离开沙发,坐在了安夏的对面。
安夏连忙摇摇头,跟着微微垂头,手指紧张的绕着圈圈,“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吗?”
“当然了,我知道你现在失忆了很害怕,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把你弄丢了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易璟一把轻轻握住安夏的手。
“那当时是怎么回事?”安夏就如同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穷追不舍的问着。
易璟看着安夏一脸好奇的样子,温柔的凝视着安夏,“当时你出车祸了。”
“我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安夏说这话的时候,莫名的底气不足,微微垂着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易璟微微侧耳,温和的声音传来,“什么?”
“我的孩子没有了”安夏明显一下子情绪就低落了许多,沉声缓缓说着。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易璟狠狠蹙了一下眉头,她竟然有了易琛的孩子!
易璟想到安夏的后半句,又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安夏,柔声抚慰,“我知道了,孩子没有了,我也很难过,但是起码你回来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不用太难过。”
安夏一听这话,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易璟。
明明是他跟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看上去好像还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安夏没有应话,只是有些失落的垂着头。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吗?
这样的念头,再次油然而生,而且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孩子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了,现在你最应该的是好好补身子,其他的不用多想。”易璟看着安夏良久没有说话,再次开口轻声安慰道。
这样的温柔简直都可以掐出水来了。
安夏只是十分生硬的扯了扯嘴角。“你对我真好。”
易璟听见安夏的话,有些高兴的轻笑出声,抬起手摸了摸安夏的头发,全然没有注意到安夏眼神中的疑惑跟疏离。
“好了,先吃饭吧。”易璟举起筷子说道。
安夏只应了一声嗯,便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