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退休后

    时砚从杭云散手里接过他的大铁剑, 撩起衣摆擦拭剑身,看了眼下面沉默肃穆的几千士兵, 收回视线对身边的杭云散和王大头道。
    “前面三个国家, 我们都可以智取,目前来说效果很不错,但终究不够, 我们需要一场战争, 一场能证明我们实力,威慑周边各国的战争。
    这一战, 要打的他们痛, 打的他们怕, 打的他们往后百年, 只要忆起今日, 便要忍不住瑟瑟发抖!”
    王大头和杭云散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跟着时砚经历了许多事后,两人眼中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坚毅和从容,看向时砚的眼神, 充满了信任和崇拜。
    时砚收起大铁剑, 突然问两人:“知道为什么前面三国孤选择智取, 而面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却是非战争和鲜血不可吗?”
    这件事王大头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 说起草原游牧民族, 他就恨得牙痒痒:“殿下, 我们家打从我祖爷爷那一辈儿起,便是在乌海一带戍边的将士。
    要说诸如莫干国之流,可恶也只是用他们手里的资源换取我们大量的金银, 算是钝刀子割肉, 慢慢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
    可草原上的那些杂碎不一样,他们男人不种地,女人不织布,守着牛羊过日子,可人又不能只吃牛羊肉。
    所以他们一年四季都会来我们边境抢粮食,还抢女人,咱们边民手头有什么他们抢什么,世世代代下来,家家户户的边民几乎都和那些杂碎有血海深仇!
    咱们边民便是普通的农妇,都能在那些杂碎来犯的时候提起手边的锄头菜刀和他们拼命,不是他们天生强悍,是不拼命,家里的老人孩子,牲畜粮食,甚至女人自己,都要成为那些杂碎手里的货物,生不如死!”
    杭云散拍拍王大头的肩膀,总结道:“这便是世仇了!”
    王大头有自己的理由,他认为是仇恨,是资源抢夺,是一口浓得化不开的边民的怨气,这些东西非战争和鲜血不可化解。
    而站在时砚的立场,千般理由最后全都剩下一句话:立威,震慑!
    “草原的游牧民族铁蹄纵横草原无往不胜,来去边境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男子生来便会骑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百年来没有敌手。
    这便是咱们的目标!”
    若放在平时,他手下率领的是普通骑兵,给任何一个将领都是没有勇气和自信直面草原铁骑的。
    但时砚这次率领的是从折仙族出来的一群身体素质极强的高手,这群高手先在暗卫营被人当沙包打了一年,练就了极强的服从性和纪律性,又被王大头领着像是训练普通士兵一样训练学会了战场上的厮杀技能。
    “正好,咱们的黑铁骑出山以来,从未和敌人在正面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过,没见过血的士兵终究不算真正的士兵。
    那就让世人瞧瞧咱们黑铁骑的力量吧!也让殿下瞧瞧,单打独斗,咱老王是远不如您,可咱老王家的看家本领,也不是旁人能轻易学去的!”
    王大头激动的搓手,杭云散被气的直翻白眼儿,这说谁呢?
    “不就是想学你们家的练兵之术吗?不教就不教,天天放在嘴上念叨就没意思了啊!”
    “嘿,小散兄弟,这可真不赖哥哥不教你,咱老王家这点看家本领,除了儿子,谁都不教,便是咱娘来了也是这个说法,你说说你是我儿子吗?”
    翌日一早,黑铁骑出现在乌海边境,将前来抢掠的小股游牧骑兵尽数消灭在距离乌海城三十里外的草原上,在游牧骑兵发现事情不对之前,继续前行,一路顺着这股骑兵来时的方向,秘密找到他们驻扎的营地。
    展开了一场硬碰硬的战争。
    这场在游牧民族看来发动的毫无理由的战争,参战双方人数达到两万,仅用一个上午时间,便以黑铁骑的胜利而结束。
    黑铁骑一路北上,以锐不可当的势力,又以灵活的作战方式,在短短一月时间内,消灭了游牧骑兵数万之巨。
    传闻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乌鸦盘旋,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草原上方,他们全身着黑甲,头戴黑头盔,黑色面巾罩面,神出鬼没,杀伐果断,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留下浓重的血腥气三日不散,宛如死神降临。
    直至此时,黑铁骑的名声,才彻底从游牧民族传到乌海,传遍整个大周。
    京城皇宫内,朝臣们被乌海守关将军送来的信惊得无所适从,这里面有太多事情让他们惊愕,让他们想不通了。
    可想不通又能如何?
    自从陛下宣布太子殿下带着几千人去征战之后,之后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有一点儿正常的地方吗?
    先是在八个月时间内,快速让月林国,莫干国,莫雨国主动来朝寻求通商贸易,为此甚至愿意让出一定利益来拉拢大周,这在以前是根本就不敢想的事情。
    现在,虽然乌海守将并不知道黑铁骑的首领是谁,可他们心里明白,那一定是太子殿下的人,时间,人数,还有出其不意的风格,全都和太子殿下对上了。
    殿下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每当他们以为所见已经是殿下的人生巅峰时,他总能让大家知道,他们想的太少了。
    好比这次,谁能想到,纵横草原无敌手游牧骑兵,竟然在面对殿下率领的黑铁骑时表现的如此弱势呢?!
    他们殿下一路快要杀到草原王庭了,乌海守将心里惶恐又惊喜,来信询问陛下,乌海要不要出兵助黑铁骑一臂之力?
    说实话,皇帝看到信的时候也很震惊,他是暗中给儿子调动粮草之人,知道他的行踪,掌握他的前进路线,可对儿子的目的,也只有个大概猜测而已。
    但说到底,儿子带的那几千人,能有现如今的成就,他是真想不到。
    做的最美的梦里都没想到。
    因为很早之前,就有朝臣预计过:“想要和草原铁骑开战,民间还得休养生息十年,到时候家家户户征兵,消耗五年的国库税收,消磨民间百姓十年的存粮,练兵至少两年,死伤过半,惨胜矣。”
    几乎是举全国之力和游牧铁骑打仗。
    可这样的事情,被儿子带领的不到一万人的黑铁骑做成了!
    皇帝想到的事情,下面的朝臣也想到了。这对父子一文一武,彼此信任,互相配合默契,让他们的许多阴谋阳谋无处安置。
    于是最近这段时日,他们开始变得沉默,皇帝的改革修法措施便进行的十分顺利。
    这样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民间不知何时,便流传起关于黑铁骑的各种传说,在草原部落间宛如死神降临的黑铁骑,在中原百姓心中,是战无不胜的天神,一身纯黑的装扮,也成了百邪不侵的象征。
    继宛如钟馗在世的太子殿下门神之后,坊间各家各户开始流行起一身纯黑,看不清鼻子眼睛的黑铁骑门神。
    这种风俗在边境地区尤为明显。
    夜里小儿哭闹不止,家中长辈说“再哭让草原上的野人抓走你”吓唬时,小孩子打着哭嗝儿学会了顶嘴:“有,嗝儿,有黑铁骑,我不怕!”
    即便这样,皇帝还是为儿子的安危感到担忧,外人说的再邪乎,可皇帝清楚,那就是他儿子,是小时候会抱着他腿哭,会因为无法习武难过,因为学会一篇文章开心的儿子,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人就会受伤,就会流血,就会死。
    怎能不担心?
    可皇帝的担心没挺过半个月,朝廷送给乌海守将的命令才堪堪到乌海境内,一个令大周朝为之震颤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方式一路从乌海传到京城,红翎急使快马进京,将黑铁骑于八月十六日夜里,生擒穆尔单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周朝。
    草原部落残余势力后退三百里,十年内再无进犯边境的能力。
    消息一经传出,天下皆惊,震惊之后,周朝内部欢欣鼓舞,可周朝之外的小国,便是感到了深深地忌惮与恐惧。
    至此,之前对两国之间通商贸易的决定不置可否的国家,纷纷派使臣前往大周观礼,并商谈两国之后的友好相处事宜。
    至于观什么礼?
    自然是穆尔单于受降仪式了。
    也是在这场仪式上,众人见识了闻名天下的黑铁骑的风采,知道了黑铁骑的首领是周朝的太子殿下。
    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打黑铁骑的主意,可这场受降仪式之后,黑铁骑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此后几十年,再未于世人面前现身,无人知道他们的具体去向。
    自这之后,周朝内部在皇帝的主持下,进行了一些列的改革措施发展民生,促进繁荣,又改革了许多不合时宜的法律,逐渐补全一些律法的空缺,让法律更加严明公正。
    外部,周边番邦国家表示了对大周朝的臣服,国家之间互相通商贸易,俨然有大国盛世的迹象。
    朝臣们也早就歇了要离间天家父子的想法,一门心思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于盛世来临之初,建功立业,争取将来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一笔,以供后人翻阅。
    太平三十年,皇帝六十五岁,身子板儿硬朗,一顿饭能吃两碗米饭配一碟子红烧肉,胡子眉毛头发未见花白,是整个朝堂上看着最健康的老头儿。
    和朝臣掐架的时候,声音洪亮,极具穿透性,太和殿外面守门的侍卫们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皇帝老爷的每一个字,压根儿不用担心听不清里面皇帝老爷的指令被打板子。
    侍卫们心想:啧,我们可是天朝上国,每年,每月,每日,每时每刻,不知有多少番邦人拼命挤进京城见识这般繁华,又有多少人想亲眼瞧瞧我们的皇帝老爷,给他老人家磕个头。
    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神圣的天朝皇帝和他的大臣是这幅邻居骂街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三观震碎,心神震荡?
    外人会不会震荡,大臣们不好说,但这会儿他们是震荡的。
    因为皇帝突然在上朝时,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们:“朕决定禅位于太子,做个安稳的太上皇。”
    这就叫人很猝不及防了,为啥呢?
    因为大家早就做好了皇帝能活八十岁,太子一辈子只是个太子的准备了!
    皇帝身子康健,今年打猎时眼不花耳不聋,一箭能射穿天上雄鹰的双眼。
    太子除了在战场上格外的能搞事外,回了京城,那真是一幅万事不上心,一心要做闲散太子的架势。三十年如一日。
    大家也就逐渐接受了这父子二人之间奇怪的默契。
    咱们和皇帝几十年培养出的默契,撒过汗,流过泪,勤勤恳恳将咱们大周发展成天朝上国,还没享受这盛世华章呢!
    领头的老大你突然说不干了,这叫我们这些小弟很惶恐啊!
    再惶恐也没法儿,四十三岁的太子终于登基。
    众人还没来得及和这位新上任的老大彼此磨合,互相试探呢,这位在登基半年后,便懒洋洋的告诉众人:“朕决定禅位于太子。”
    听听这人熟悉的语气,瞧瞧这不把皇位当回事儿的态度,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这大周的皇位咬屁股呢,一个个坐在上面不耐烦,“我为你们尽心尽力,人间不值得”的样子,叫这些大臣们一回生二回熟。
    熟练的再次接受了新任皇帝陛下。
    这位陛下今年二十九,皇后妃子嫡长子一应俱全,初登大宝,意气风发,勤勤恳恳,知人善任,提拔年轻官员,善待年长官员,干的都是皇帝该干的活儿。
    很好,大臣们心里稳了。
    这位一瞧就是要认真当皇帝的料,妥了!再也不用晚上睡觉都在担心皇帝他要撂挑子不干了!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啦,谢天谢地!
    而提早退休的时砚和他爹干什么去了?
    “现如今四方臣服,万邦来贺,百姓富足,和乐安康,每日出现的新鲜事物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诸君可知,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近段时间最让人侧目的新鲜事是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盛世榜啦!由闲人阁出品的盛世榜,涵盖了方方面面,包括兵器榜,高手榜,国色榜,玉树榜,贤臣榜等等,只有咱们想不到的,就没有人家闲人阁做不出来的!”
    “按理说,这榜单不仅涉及江湖,还涉及朝堂,人朝堂上的官老爷,怎么会乐意让闲人阁品头论足?莫非这闲人阁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嗨,兄台,你这消息落后啦,我大舅老爷的姑表哥的三姨妈的叔父,在朝堂上有可靠消息,人家朝堂上的大老爷一开始自然是不乐意的,还说什么竖子不可与谋。
    反正就是他们那些大人物,怎么能随便被咱们这些没身份的下等人评头论足呢?
    还请求陛下,要发兵征讨闲人阁呢!”
    “后来呢?后来呢?”
    “嗨,哪儿有什么后来呀?听说陛下高坐龙椅之上,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淡定的说了一个哦字,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就没有然后了?陛下对待闲人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眼看这盛世榜半年发行一期,下个月中旬就是第二期发行的日子了,朝廷还真能容忍闲人阁搞这事啊?我可是听说了可靠消息,闲人阁下期榜单多了一个明君榜。
    若是咱们陛下不上榜,那该有多尴尬?
    可咱们陛下才继位不到一年呢,他上榜,这也说不过去啊!我就不信朝廷能眼睁睁看着闲人阁踩着陛下的名头蹦跶!”
    “咳,这事在下倒是略知一二,方才那位仁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上的大臣们当日见陛下并未明确反对,私下里命令五城兵马司,刑部,大理寺的人联合办案,寻找闲人阁的踪迹,将这些法外狂徒捉拿归案。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哎呀,幸好当日并未大张旗鼓的办这件事啊,否则朝堂上大老爷们的脸就丢大发了,他们派去的人全都折戟啦,甚至后面牵扯出了什么惹不起的东西。
    好像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牵涉其中呢!”
    “什么惹不起的东西?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还有比陛下更了不得的人物吗?”
    有没有的,有些人私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反正京城之中,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二百五一样攘攘着要派兵去清缴闲人阁了。
    纯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剿灭。
    真当黑铁骑消失三十年,就成了小野猫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反正几十年没有打过仗的五城兵马司一个回合,就被人家连老底儿都给挖出来了。
    真是羞煞人也。
    大臣们简直不敢想,当日朝堂上皇帝陛下看他们宛如看一堆堆废物的眼神。
    可他们心里也觉得冤枉呢,对方是什么人?那是大名鼎鼎,神秘莫测的黑铁骑,是一手创建了盛世的太平帝,是一力扛九州的怀武帝,再加上一个年近八十,依然拥有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之心的老国公。
    什么人遇上这些人,都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啊!
    回过神的朝臣便知道他们被陛下给耍了,陛下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可他非但不说,不说算了,还用模棱两可的态度诱导他们出手。
    这一出手,那是被打的真疼呢。
    就这,还要多谢对方手下留情,并未将他们当成真正的敌人对待。
    做老谢家的大臣,真难!
    “这有何难?父亲,爷爷,不若您二位再受累,弄一个奸臣榜出来,每月一换,将朝堂上那些大奸大恶之人统统上榜,让他们提前享受一把被万人唾弃的感觉如何?”
    皇帝给他爹的信里如是写。
    要皇帝说,他是真没做好现如今就接手皇位的准备的,按照他们老谢家的传统,皇帝全都长寿的很,皇位交到太子手里,在他之前,最年轻的太子便是他父亲怀武帝,那也四十三岁了,还是他爷爷不耐烦看朝堂上一群糟老头子蹦跶主动禅位的。
    他寻思轮到他怎么着都得四五十岁才能登基,所以在他爹当了皇帝后,他一度十分从容的,拎着行李,带着孩子去投奔老国公,浪迹天涯。
    结果没浪成,行至途中,传来他爹禅位给他的消息,他急急忙忙的赶回京参加自己的登基大典,忙的跟赶场子似的。
    皇帝继续写:“小时候您对孩儿有多好,现在便有多无情,出去半年也不曾来一封信,孩儿甚是思念……”
    当然皇帝这般叽叽歪歪的信,时砚肯定是不会回的,他只简单看了开头,便能猜到结尾,实在是不解极了:“爹您说这孩子,当皇帝的人怎的这般腻腻歪歪的?像您还是像我?不觉得硌牙吗?”
    这事儿吧,宗持仙没有发言权,倒是老国公知道的挺清楚:“像他爷爷,一辈子娶了一个女人,两人之间的那个腻歪劲儿啊,想起来老夫至今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爱听这些事儿,老国公摸着胡子兴致勃勃的问时砚:“乖孙,要说玩儿,还是你会玩儿,爷爷在江湖上飘了一辈子,就没想过这般游戏江湖的。
    你知道最近为了在国色榜有个名头,多少美人儿私下里打听闲人阁,要给咱们送礼吗?
    还有那个玉树榜,也差不多情况。
    每年凭借这两个榜单,就够养活咱们放在外面的黑铁骑了,当初爷爷还觉得这两个榜单俗气的很,单凭借外貌能有甚意思?谁知竟然是这两榜单的流传度最广,竞争力最大呢。
    话又说回来,也是苦了黑铁骑这些孩子了,太平年间无战事,只能做些收集情报的差事打发时间。”
    国色榜,顾名思义是个天下美女排行榜。
    玉树榜,顾名思义便是天下美男排行榜。
    时砚可不接老头子这茬:“您觉得苦了他们了,但他们自个儿乐意着呢,没看杭云散一年到头潜伏市井之间流连忘返吗?”
    宗持仙也很能理解:“黑铁骑出身折仙族,大多数人打从生下来便在极北之地的一亩三分地生活,淳朴的很,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
    后来被阿砚带回京城,进了暗卫营,又上战场死了不少人,就没经历过正常人该有的人生。
    现在放他们去体验市井百味,人间烟火最是暖人心,流连忘返也是应该的。”
    老国公看着眼前这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子一孙,起身临窗瞧见外面华灯初上,游人如织,心想,不管他们在不在意,老谢家欠他们的,总该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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