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生如夏花

重生之生如夏花_25

    哥们儿本身长得就出众,又好打扮,全身上下净是李津京叫不上名字的名牌儿货,于是在一群学院派土鳖们中间,席砚已然是个花里胡哨的七星瓢虫。
    学校的姑娘们很亢奋,在各种小心谨慎的打探和观察下,终于发现那个瓷娃娃一样漂亮的男孩儿叫席砚,和金融系新生李津京认识。
    于是经常出现以下类似的场景:
    李津京走在去食堂,去厕所,去宿舍的各种路上,被各种羞涩的姑娘拦住,拜托他转交给席砚各种颜色的小信封儿……不管李津京是不是尿急的快滋出来还是饿得有气无力,姑娘们都很彪悍的一直等到他说:“行,我一定照办。”才罢手。
    这,算是席砚给李津京添的第一乱。
    紧接着第二乱就来了。席砚太过惹眼,多少青春年少的心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失恋,眼看着心仪的姑娘们一个个儿的都冲着花蝴蝶犯花痴,小伙子们愤怒了,暴走了!
    于是李津京发现自己努力结交的同学圈子越来越小,甚至还有人扬言要彻查是谁给席砚办的假学生证儿。
    后来李津京忧郁的跟席砚说:“大哥麻烦你换个学校祸害好吗?去电影学院吧,或者工艺美院,那儿的漂亮人和狂人多,一准儿拿你当同类一样待见。”
    “不去,我要学金融!正跟立东商量能不能给我弄进你们学校当代培生呢。”
    李津京暴躁了:“你学金融?买西红柿少找你八毛钱都看不出来你还学个屁啊?”紧跟着继续哭丧:“大哥,你看,你本身爱捯饬,又喜欢听个音乐啊,哼个曲儿的,还动不动就好莱坞黄金时期的原声老电影儿伺候着,你不去电影学院或者美院就太埋没人才了!”
    “真的?”席砚咬着下嘴唇儿,看样子有点儿动心。
    “真的,你看那些大明星,有几个比你长的好的?”
    席砚忧伤的说:“我是喜欢看原版电影儿,可是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啊。”
    李津京也忧伤了:“我听的懂他们说什么,可是我更爱看少林寺和古今大战秦俑情。”
    “俗!”
    就是因为李津京的瞎撺掇,席砚最近一个月往家里搬了好多电影绘画声乐之类的书。
    在钱柜们还没开始雄霸市场的时代,秦立东给席砚弄了台卡啦OK机,于是他们那栋别墅时不时的传出鬼哭狼嚎……老天爷是公平的,当他给了席砚完美的外貌时,就不给他完美的音带。
    李津京跟秦立东严肃探讨过一次这个问题,结论是席砚吃饱了撑的,想找点儿事忙活。当然,也可以说得好听点儿,人家席砚是要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标,并且为了这个目标在不停的探索。
    但麻烦您探索的时候有点儿毅力行吗?
    说这话已经是又两个月以后了。B市下了场大雪,但下刀子也挡不住秦立东,潘向荣还有龙庆火一般的热情。哥儿仨迎风踏雪的奔赴大庆,去给心中的偶像捧场,这份儿激情让李津京无比钦佩。
    能让他在大雪天儿离开温暖的宿舍,也只有咱们傲娇的席大哥了。
    还是那条热热闹闹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没有因为某个重生而来的人改变。
    李津京小心谨慎的选择了个安全的角落。确定周围没有看起来像是愤青儿,或者有愤青儿潜质的人之后才落座,他非常担忧会不会再被一片儿玻璃碴子KO了。
    席砚点了玛格丽特,为了这种鸡尾酒背后凄美的故事。
    李津京要了杯扎啤,因为啤酒可以附送椒盐儿花生米。
    其实李津京明白,大美人儿是因为秦立东不在就伤春悲秋的孤独了,可是他从来不擅长劝人,尤其不会劝文艺小青年儿。这万一说错了话,大美人一哭二闹的可怎么办?
    所以,当席砚开始详细的讲解他面前那杯用翠绿柠檬片儿骗钱的烧包儿洋酒的故事时,李津京特认真的听着,希望能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于是杜雷萨就用这杯鸡尾酒来纪念他失去的爱人。”
    “秦哥才去三天,后天就回来了。”
    “李津京!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我这儿酝酿着悲情戏的感觉呢,少打岔。”
    “悲情戏?不当歌星改影星啦?你要考电影学院?”
    席砚淡淡一笑:“随便试试呗。”
    “秦哥跟电影学院有路子吗?”
    席砚眼角儿一挑:“这回我要靠自己!我要用我的实力,我的表演功底征服所有人!”
    李津京严肃了,歪着头想了想,说:“好像龙庆他们家跟电影学院有认识人……”
    “真的假的?!”
    “忘了是哪次听他说过。”
    “太好了!”
    李津京突然一变脸,坏笑:“你不是说靠自己吗?”
    席砚云淡风轻:“有关系不用那是傻缺。”
    “太遗憾了,我记错了,龙庆他们家不认识电影学院的人。”
    “李津京!你就是个大混蛋!”
    其实李津京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来酒吧,在这儿喝一杯扎啤的钱足够跟小卖店拎回家十瓶儿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昏暗的灯光和桌子上烘托气氛的烛台,就是这些玩意儿让席砚又跟磕了药似的在那儿抽风。
    现在大美人儿正急不可待的跟李津京描述着莎士比亚的某一悲剧,爱情与嫉妒,轻信与背叛让席砚激动得双手乱比划。
    不专心的下场就是:“奥德赛?”广本这么快就出奥德赛了吗?不对吧?
    席砚愤怒了:“是奥赛罗!奥德赛是荷马的诗歌。”
    李津京“哦”了一声,觉得这哥们儿已经魔障了,真是想起一出儿就是一出儿。百无聊赖的扭头看向窗外,雪景在霓虹灯下变换成各种颜色。
    这种季节还有卖花儿的小姑娘不辞辛苦的沿街叫卖,瘦伶伶的小手儿里攥着一把看起来很新鲜实际已经冻僵了的玫瑰。
    也许是看见李津京直盯盯的看着她吧,小姑娘很快跑进酒吧缠着他:“先生买朵花吧,很香的。”
    李津京笑着问:“我买了送给谁啊?”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也确实没有女伴儿,心想这生意又做不成了。
    席砚却叫住要走的女孩儿:“你剩下这些多少钱?我全要了。”
    李津京点了根儿烟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玫瑰花儿说:“用不上半个小时就得塌秧子,你被人家骗了。”
    席砚拿起其中一朵,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是啊,都是冻了的。可是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一抬眼笑着:“谢谢你陪我过来聊天儿,我这人有时候特神经,总觉得空虚。”
    “你是整天没事儿闲的。”
    席砚点头儿:“可不是嘛。”把花往前一递:“这朵送你,算是谢礼。”
    李津京拿过来闻了闻:“一点儿都不香。”抬头又看向窗外,愣住了。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正隔着玻璃看着他微笑……陈家和。
    离酒吧街非常近有一家瑞士酒店。
    房间内的大床上,陈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节奏,可眼前李津京腰背完美的曲线实在是诱人,没有一丝赘肉,弯曲成优美的弧度。
    突然一阵收缩让他立刻停止了动作伏在李津京背上:“不许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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