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清晨中的男人千万惹不得,惹怒他们的后果因人而异。
白乔深谙这点,可却没有办法不生气。
从跟傅西岑交谈至今,她始终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所以心里的不安跟困惑就被无限放大。
可常年混迹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她又很懂得怎么收敛自己的脾气,仿佛方才的气急败坏不过是两人的一个错觉。
她看着气定神闲地坐在黑色旋转椅上的男人,嗓音温温凉凉,“刚才是我不对,要是冒犯了那就请您不要往心里去,只是我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为什么会突然服软呢?
从实质性的层面来讲,傅西岑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昨天反倒是救她于水火,于情于理,白乔心里应该对傅西岑充满感激。
即使做不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应该跟着男人叫板,这是她冷静下来思考出的结果。
而至此,傅西岑也懒得跟她绕弯了,食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了敲,“秦淮是你男朋友?”
闻言,白乔呼吸一窒,瞳眸缩了缩,可脸上的表情却不动声色。
在外人看来,她波澜不惊,似乎傅西岑好像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在傅西岑面前,除非对方的心理素质修炼得比他还要强大,否则他就能够抓住人脸上的极其细微的表情,白乔也不例外。
傅西岑扯了扯唇角,薄唇吐出两个字,“不是?”
他这似否非肯的语气让白乔提起了刚才稍微放松下去的警惕,盯着他,“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早上难道不是跑去找他的?”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就算秘密被人看穿,她白乔在傅西岑面前无所遁形,可她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说,“所以,我才问你你什么意思。”
傅西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笑着说,“很简单,我帮你拆散你那个负心汉男朋友跟他的未婚妻,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男人这话平淡到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项很简单的事,只是那双如鹰隼般的眸紧紧锁着白乔,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白乔攥着手指,咬紧牙根,眼皮都有些抽搐,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屑出声,“你自己都说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一个绿了我的负心汉重新在一起?”
闻言,男人挑眉,似是有些意外,“难道你不爱他?”
“先不谈爱恨,就凭他这个行为跟做法还有人品,我足够甩了他然后转身找其他更好的男人。”
听到白乔这么放词,傅西岑从喉咙深处发出啧啧的两声,看着她笑,“但我不认为如今的你还能有这样的资本,败坏的名声还没拾起来,你人么……”
说着,男人从上至下打量着她,继而接着说,“你人么还很心高气傲,处于下风却一点没有身为弱者的自觉,反而三番两次跟人呛,勉强能逞逞嘴皮子功夫,你说,这样的你还怎么带着你的骄傲放纵去攀更高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