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广花看来,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哪有那么多借口啊,想了,就去做,别犹豫!
她语气有点冷,“你们要是不去,那我去问。”
“你这孩子。”顾杰拉了她一下,“你爸又没说不去,就是有些不好开口而已,怕人瞧不起。”
“瞧不起?”许广花蹙眉,“日子过不起来,永远都会被人瞧不起,只要咱家挣了钱,日子过起来了,谁敢小瞧。行得正坐得端,又不偷鸡摸狗,怎么就会被人瞧不起了!”
许广花就搞不明白两人的心里,怎么就这么爱面子,什么都不求人,真清高!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顾杰将许广花搂在怀里,“去问去问,让你爸去问,咱家就开蛋糕店。有这些资源,干啥不用啊,而且城里教学质量也好,广夏以后上学还方便。”
说完,顾杰摸了摸许广花毛绒绒的头发,轻声道,“你这孩子,怎么是个急性子。你爸啊是怕萧家认为咱们携恩求报,说咱们闲话。”
携恩求报又如何?许广花不解,她就是希望他们报答,这种恩情都是现在不用过期作废的。何况所谓人际关系,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吗,如果没有用了,还处个什么劲!
许广花是行动派,当天晚上就要给萧父打电话,被顾杰给挡了下来,“都这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到时让你爸请人家吃个饭,酒桌上也好说话。”
这是又什么缘故,许广花皱眉,推开顾杰的手,直接拨通。
“广花……”顾杰生气,喊了一声,看电话通了只好咽下后面的话。
“干爸,我是广花!”许广花声音柔柔,略带哽咽。
那头,萧父登时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广花,出什么事了,咋还哭了?”听说许广花哭了,萧母也坐了起来,“给我,给我,把电话给我。”
萧父躲开萧母的爪子,脸转到另一边,“别哭,有事跟干爸说。”
“干爸……”许广花抽噎了一下,“我弟的手指头感染了,现在在县医院呢。”
“感染了!天啊!”萧父给萧母做手势,示意她穿衣服,“别急啊,你爸你妈也在呢吧,我们这就赶过去。”
“没事,已经控制住了,干爸干妈别过来了,都这么晚了,太折腾人了。我弟现在都睡了,你们明天来吧。”许广花急道。
萧父萧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们就不折腾了,明天再过去。”
“嗯。”许广花点点头,“我这次打电话是有事跟干爸干妈说。”
“什么事,你说,别客气。”萧父是个很爽朗的人。
“是这样的,我爸我妈想在县里做点生意,想租你家的房子。”许广花道。
萧父进了被窝,“就这点事啊,相中哪了,跟我说,没问题。这算什么大事,租金的问题也不用担心,等挣上了钱再给,租谁不是租,当然得先可着自家亲戚了。”
许广花抿嘴笑了,对顾杰做了个OK的手势!
这孩子,顾杰紧张得同时,也松了口气,从广花手里拿走手机,“萧大哥吗,我是顾杰啊,真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打扰你和嫂子休息了吧。”
“没事,没事!”
……
这些客套话,许广花不想听,就进病房看广夏去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看似很难,但只要尝试,就会发现实际上很容易,顾虑重重不敢尝试,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手榴弹和营养液,么么!
天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807 13:43:21
读者“水墨”,灌溉营养液20140806 23:44:21
☆、第37章 蛋糕
“请假?”欧阳老师推了推眼睛,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许广花,“请几天?”
“一周。”
“一周!”欧阳老师更震惊了,高中的课程难,别说是一周了,就是一天的课都不能耽误。
许广花解释,“我弟弟的手指断了,在县医院住院呢,家里忙着秋收没时间陪护,我去照顾他。”
这个理由,欧阳老师都说不拒绝的话,总不能让人家把弟弟扔在医院不管吧。而且对于农民来说,秋收是非常重要的事。
“请假没关系,那你可不能把学习扔了啊,一定要做题。”欧阳老师忍不住叮嘱。
许广花笑得甜软,乖巧的样子特别讨人喜欢,旁边的灭绝师太偷偷看了她好几眼,心道,这小姑娘看起来还真不错!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内里怎么样。
“老师放心,之前几个月没来,不是也没耽误课吗,一定不会丢下学习的。”许广花保证。
对面的刘老师见灭绝师太频频偷看许广花,心中不觉好笑,探过脑袋,压低声音:“怎么,后悔了?”
吴老师怀疑许广花作弊不要她进重点班这事,办公室的老师差不多都知道。
被人发现偷看,灭绝师太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板着脸,“什么偷看,是他们那里声音太大,打扰我判卷子。”
“嗤……”刘老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揶揄灭绝师太,“你就死撑吧,小心被人打脸!我可是看过那孩子的卷子的,答题思路非常清晰明确,是个有潜力的。”
灭绝师太端着范,“有实力当然能进重点班了,我就是想杜绝某些不好的行为。”
知道灭绝师太嘴硬,刘老师也不跟她争辩,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就回去备课了。
“别到时候,你求着人家进重点班都不进!”
——
许广花从医院对面的小吃部取了早就定好的鸽子汤,又买了些水果,才回医院。
“姐,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许广夏撒娇,从她一进来开始,眼珠子就盯在保温盒上不动了,“今天中午吃什么,我不想再吃没味的豆腐了。”
体内有许广花输送的法力,许广夏恢复的很好,连疼痛都没有。之前大夫都说,就没见过许广夏恢复得这么好的,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你猜猜?”许广花把保温盒往许广夏面前晃了一下。
“好吃的。”许广夏眼睛亮亮的。
“猜对了!”许广花弹了他脑门一下,从里面倒出一碗汤,“你喝不了,剩下的给妈留着,这鸽子炖的久,特别好喝。”
许广夏一只手拿着碗喝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别留,姐你喝,大姑二姑上午来了,还有小宝哥。你留着妈也喝不着,趁着他们现在吃饭去了,你赶紧喝。”
许广花摇摇头好笑地看着他,“真是个护食的馋猫,别人喝一点都不愿意。”
许广夏撇了撇嘴,“最烦他们了,说是来看我,但是吵吵闹闹的,我睡觉都被吵醒好几回。中午还嚷嚷着要出去吃饭,说什么来看我都耽误活了,家里忙不完。哼,谁让他们来的,我知道他们的小心眼,就是找借口不想帮咱家扒苞米。”
总当许广夏是小孩子,其实10岁的孩子都不小了,好多事都看在眼里,就是不说。
许广夏嘴巴噘得老高,“往年爸都帮他们扒苞米,今年咱家有事,他们就这样,真是讨厌死了!”说到这,他还红了眼圈,“大姑父最讨厌了,一个劲地说家里没钱啊怎么样,说本来想扔200块钱的,但实在拿不出来,大宝哥要娶媳妇了,得攒着彩礼。”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屋里又没外人,只有亲姐姐,他就抱怨开了,“他们还怨妈,我都听见了,他们趁着妈妈出去打水的时候,说妈妈坏话。好像他们和爸爸是一家人,妈妈是外人一样。”
许广花给自己也倒了一晚鸽子汤,边喝边道,语气平静,“他们都说妈妈什么了?”
小孩子没什么心眼,许广花一问就都说了,“他们说都是妈妈不好,没照顾好我,不然也不会感染。还说妈妈败家,住这么好的病房,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了,还在外面装阔。连带着还说姥姥家的坏话,说顾家又抠又算计,自家亲戚去买农药,都要算钱,抠死得了。”
“这话都是谁说的?”许广花仰头将碗中的鸽子汤喝尽。
“大姑和大姑父,二姑也说了,不过二姑父拉了她一下,她就不说了。”许广夏将碗递过来,“姐,再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