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领着两个丫头到的时候,黄明珠和小怜还在不停的纠缠着,扭打着,不过凌小小瞧出来了,小怜姑娘,不,现在不能成为姑娘了,小怜明显的不再状态,处在下风,被抓的不成人形,那张楚楚怜人的小脸蛋也损了几处,而张老夫人正铁青着脸站在一旁,罗海天正衣衫不整的依靠在假山上,一张脸显得死气沉沉的,双目无神,见到凌小小到来的时候,目光一亮,随即又沉了下去,又变成了一根木头。
而因为凌小小的到来,黄明珠和小怜也停止了扭打,小怜忽然放开黄明珠,向凌小小扑来:“是你害我的对不对?是你在害我,对不对?”
她还没有靠近凌小小,就被张家的下人给挡了下来,她也知道她不可能伤的到凌小小的,只是她心里难受,难受的很,绝望的凌小小慢慢的躺在了地上,双目无光,半点没有精神,目光涣散而没有焦距,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落到她的身上,不应该的啊,今儿个要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凌小小,怎么会是她?不应该是她啊,她的清白是要送给姐夫的啊,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人给得去呢?为什么这个人会是罗海天,而不是她心爱的姐夫,若是姐夫,就算是这样的结果,她也愿意承受,怎么……
她此刻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想到刚刚那梦魇一样是事情,她清白的身子居然遭受这样男子的凌辱,这样不算,她还被那么多的人看了去,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她和姐夫这辈子现在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小怜的心一阵一阵针尖一般刺痛的疼,疼得她无法喘过气来,她绝望的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恨老天的不公。
这一刻小怜忘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她自己,若不是她存了害人的心思,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黄明珠瞧着瘫在地上如同一坨烂泥的小怜,心里的那股子怒气更是升了起来:她就说啊,这个小怜居心叵测,原来却是在窥视她的丈夫,原本上次亵衣事件,黄明珠对小怜就不那么信任了,只是小怜是个嘴巧的,一番话下来,就让黄明珠打散了疑虑,听她的话,夫妻二人一起来给张老夫人拜寿了,谁知道,原来这个狼心狗肺的打的是这个主意。居然是打着勾引她丈夫的主意。
在黄明珠的心里,现在的小怜就是天下最无耻的女子,一直打着好朋友的牌子,去打着罗海天的主意,甚至到了现在的时刻,还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她是当事人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黄明珠越想心里越愤怒,恨不得此刻将小怜撕扯成碎片,她猛地冲到小怜的面前,尖声刺耳地骂道:“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整天惦记别人的老公,你……”什么粗口都骂出来了,张老夫人听着越骂越不像话,是给了下人一个眼色,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再污染环境了。
那捂住黄明珠嘴巴的下人,猛地一声尖叫,却原来黄明珠不服被捂住了嘴巴,狠狠地咬了那下人一口,疼得她冷汗直冒,却不敢松开黄明珠,而其他的下人也伸手想要制住黄明珠。
黄明珠疯狂的捶打着下人,不停的挣扎,满眼满心都是愤恨,那些下人又不敢对黄明珠下狠手,自然吃了不少的亏,却还得生生的忍着,牢牢的制住她,任凭黄明珠发泄。
良久,黄明珠终于耗尽了力气,整个人也软了下去,那些下人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刚刚她的劲头吓到了她们,真没想到,看起来娇娇柔柔的人,却原来那么的有力。
黄明珠虽然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但是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她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何心怜,你个虚情假意的贱人,这辈子我跟你没完,只要罗家有我黄明珠一日,你就休想进门!”
而那边小怜也终于发出了声音:“谁害我,是谁害我?”她哭的喘不过起来,低低的哽咽,想到自己失去了清白不说,现在还成了世人眼中的贱人,她一时悲从中来,对罗海天叫道:“你害我,你害我的,你陪我……”
这么一会功夫,被黄明珠这话一提醒,她的脑子清明了一些,想到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最好的归属就是跟了罗海天,这样还能又翻身的余地,否则也只有浸猪笼的份了。
小怜是有苦说不出,她自己也清楚,她刚刚的模样,应该喝了加料的水酒……那原本是她给凌小小准备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最后居然是她给喝掉了,凌小小居然没事,所以她才敢一口咬定是凌小小害她,可是她能说出原因吗?能说出自己原本的计划吗?
原本她的计划,现在她所承受的一切都应该是凌小小承受的:让罗海天醉酒,引他到后花园过来,而凌小小也会喝下加了药的酒,然后也被引到这里来,再被人撞破,到时候凌小小名声不存,再不能阻止她嫁于姐夫为侧妻。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本该凌小小喝的药,下了她的肚子,而她浑浑噩噩之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后花园,怎么和罗海天纠缠在一起了,她只知道,她睁开眼睛,神智清明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事情已经偏离了她所设想的轨道,她可以肯定这一定有人捣鬼,而且和凌小小一定有关系,但是她却是无法说清楚,怨自己手段不高,小怜心里烦躁异常,悲伤异常,她不想和罗海天有关系,可是现在除了这么一条路,她什么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