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两位不肯善罢甘休,那也不要怪她了,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们,但是为了张府的脸面,自己孙女的名声,她也唯有如此了。
张老夫人沉静而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看看吧!”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了出去,黑着一张脸,神情有几分恼怒。
黄明珠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那脸就涨成了紫色,她没有想到,那纸条上居然是一首艳诗,黄明珠对对罗海天生出了一股子怨气,这个男人四处招蜂惹蝶,居然写出这等艳诗,他这是打算送给谁啊!
黄明珠能认出这首艳诗是罗海天的字迹,她原本想,若是何心怜这个贱人的笔迹,那她就可以做点事情,她也看出来了,今儿个何心怜这个贱人进门,只怕是免不了的事情,但是只要这纸条上是何心怜这个贱人的笔迹,那么罗海天固然有错,但何心怜自身的行为也是不端的,而风家也逃不掉一个教养不当的罪名。
若是能证实这个事情,日后何心怜这个贱人进门,她就可以在位置上,压她一压,而且,日后在行事过程中,拿捏住她的把柄,还怕她翻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黄明珠对风家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的贵妃姐姐可是说了,日后见到风家之人能避则避,风家之人可不是轻易得罪的,她也看出以风家往日的作风,若是拿捏住罗海天此事,只怕必然会给何心怜这个贱人争取将来,还会提出难度较大条件,她怎么能让这样事情发生,别人不知道何心怜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她和何心怜相交多年,对她的本性和手段是十分了解的,若是真的进了罗家,只怕日后何心怜这个贱人会压着她一头。
她这辈子因为凌小小,多年来积极维持的名誉已经毁掉太多,现在再不能因为何心怜这个贱人再失去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上面居然是罗海天的笔迹,下笔用力,运笔态势,与往日罗海天的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罗海天之手。
这让她怎么能不怒,不恼,这么一想黄明珠不由得心头火了起来,罗海天还真的贼心不死,居然在她的眼皮子下面,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
当然,黄明珠对小怜也是深恶痛绝,这个贱人最爱装腔作势,往日里就一副弱柳扶风,娇娇柔柔的模样,想来早就瞄准了罗海天了吧!
黄明珠想起亵衣的事情,那或许就是何心怜这个贱人要将她赶下正室夫人位置的手段,而她居然引狼入室,到现在后悔也莫及了。
黄明珠此刻悔青了肠子,想到自己往日里掏心掏肺的对待这个朋友,她居然在背后里阴了她一脚,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被人抢了丈夫的滋味实在难受极了,以至于她那张脸,青青白白,白白黑黑,黑黑紫紫,要怎么难看,就怎么难看。
罗海天瞧着黄明珠的脸色这般精彩,心情蓦然沉重了起来,心中惊觉不妙,就知道那纸条真的被掉了包,他咬着牙,忍着痛,伸手去要,黄明珠恶狠狠的瞪了罗海天一眼,手指轻飘飘一扔,罗海天此刻也不觉得黄明珠动作的不妥之处,也顾不得她动作中的轻慢之意。
他拾起那纸条一看,纸条上的字与他的字居然是一模一样,就是他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出任何破绽,就算他此刻否认,只怕不要说别人不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罗海天不由气得七窍生烟,目露凶光,恨不得杀了暗中算计他之人……这定然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给写的,为的就是让他百口莫辩。
罗海天差点气疯了过去:他堂堂的威武大将军居然成了写艳诗的浪荡子弟,这是活脱脱的败坏他的声誉,传出去让他日后何以在朝堂上立足?
罗海天心头的火一下一下的往上拱,拱的他挖心挖肺的疼,下手的人真是卑鄙无耻,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抹黑他,一定要将这样一盆的脏水泼在他的身上,这样是不是就说明他是一个无德无品的人?
罗海天脑袋瓜子也动了起来,这行事到底是谁?当然,风家是避不了嫌隙的,只是这位姑娘似乎在风家的地位有些超群,就是为了设计他,也犯不着赔上这位姑娘的清白,若是不是风家,又会是谁?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不过他自然不能认下这等艳诗之事,于是,他轻轻的冷笑一声:“罗某虽然不才,可是这等龌踀之事还做不出来,自古说的好,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我罗海天自认为没有做下这无耻之事,自然就经得起推敲。”
罗海天的态度是强硬的,风老侯爷瞧在眼里,就有些拿不准了,眉头微微的蹙了蹙,不过那艳诗是不是罗海天写的,他也不太关心的,他只关心罗海天对小怜有什么打算,只是罗海天闭口不提此事,他也不好开口询问,一时间,这事情似乎就陷入的僵局,让他倒是有些无措起来。
凌小小感受着眼前的僵局,轻轻地咳嗽一声,缓缓地道:“按说,我这身份不该多嘴,只是我也是女子,知道女儿家的名誉是多大的事情,小怜既然叫我一声四嫂,我不说上两句,也对不起这声四嫂子。”
凌小小顿了顿:“其实以我之见,这时候争什么谁是谁非都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大家商量一下,这事情应该怎么样去解决最妥当。说句实在话,小怜出身名门,貌美如花,如娇花照水,身段婀娜,是为极其美丽的女子,而……罗将军……”
凌小小说道罗海天的时候,又连续咳嗽了几声,才又继续道:“罗将军也算是青年才俊,军功显赫,二人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而小怜和罗夫人也是姐妹情深,向来合缘,若是能进得罗府之门,一同照顾罗将军,也算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