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想蒋家的事情?”章时年把端来的粥饭放在卧室的小桌上。
“不知道蒋轩和梅子怎么样了?”陈安修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从半下午过来,睡到现在,身上还是一点劲儿没有。
“你昨天不是去看过了吗?”
陈安修抱着被子翻身坐起来说,“是看过了,但是没见到他俩,就见到蒋轩妈妈了。”蒋轩妈妈的态度还很差,对于蒋家其他人怎么样,他倒是不怎么关心,就是蒋轩和梅子,都这么多年朋友了,虽说现在的关系不比以往,但现在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不能装作不知道。现在镇上也都传开了,以前梅子姑姑逢人就夸,她的亲家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厉害,最近也不见她出门了。
“蒋伟明出事,不一定他俩就会出事,说不定现在正在四处活动呢,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今天还恶心吗?”
“还是有一点。”从那天做腊肉开始,也不知道怎么了,都快一周了,胃还是不见好,时常就犯恶心。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陈安修拒绝,“医院有什么好看的,到了那里,没病也有病了。我吃两片胃药很快就好了,你这两天不是要出国吗?”
章时年坚持说,“出国也要先看病。”
“章先生,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真的不舒服了,我会去看的。你刚才手里端的是什么?闻着很香。”
章时年屈指弹他脑门,这么大个人了,一说起看病吃药就推三阻四,“你晚饭没吃,方婶煮了青菜香菇粥,快点下来吃。”
“不想动,在床上吃。”
章时年摇头笑,真是被他打败了,他们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还没享受在床上吃饭的待遇呢,哪里像这个人,懒都懒得这么天经地义。
青菜粥很清淡爽口,陈安修也是饿了,呼呼几口就喝完了。
章时年看他这样,就问道,“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厨房里还有,我再帮你盛一碗?”
陈安修擦擦嘴说,“不吃了,半下午过来的时候,方婶在做火腿饼,我都跟着吃了好几个了。”明明胃口不好,还吃的超级多,真是奇怪。
“我把碗拿下去,你去漱漱口,别待会又睡着了,回来给你看个东西。”
陈安修打个呵欠,最近真有像某种动物发展的趋势啊,吃了就想睡,睡了就想吃,“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明天看行不行?”
章时年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很重要。”
看起来真是很重要的样子,“那我等你。”刷牙回来还是不见人,陈安修无聊的从章时年床头那里摸本书出来,不知道是哪国文字,根本看不懂,章时年最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每天晚上临睡前都翻几页,“都也不配个插图。”太没水平了。
他把书丢在一边,等来等去,章时年还不来,他翻身躺会自己的枕头上,突然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他探手下去摸出来,竟然是个小盒子。
“到底是什么,竟然放在我枕头底下?”陈安修好奇的打开,里面竟然一款男戒,白金的质地,戒面很简朴素净。
“他什么时候喜欢戴这个了?”章时年身上常年只带着一串檀香珠子,其余再无任何饰品,他取出来沿着拇指挨个试试,试到左手无名指的时候,悲催的,戒指……卡住了。
☆、108
章时年在楼下接了个电话,耽误一会,此时一 进门就看到陈安修趴正在床上专心致志和戒指作斗 争。
陈安修一看到人进来就扬着手求救,“这个怎 么摘下来?我就是试试,怎么摘不下来了。”他没有 戴戒指的经验,自然也就没怎么摘戒指的经验。早知道不该这么手贱的。
章时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大,本来想给他的惊喜和浪漫求婚,这下全省了,亏得他准备了这么久,这 个人的行为总在人的意料之外,连求婚这种事情都 能摆这么大的乌龙,天底下有这本事的也就陈安修 了。
陈安修硬拔了一次,还是不行,见章时年倚在门口不动,就催他,“你快点过来啊,看看这是怎么 回事?”
肆无忌惮的,傻乎乎的,会耍赖的安修,这样不加防备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抗拒,每次见到都 心软的一塌糊涂。
“章先生,你是不是神游到外太空去了,你倒是快点啊。”陈安修又一次催他。
“来了。”章时年答应一声,反手把门关上。
“我是让你快点拔戒指,不是让你快点做这种事……”陈安修咬住章时年的肩膀,惊喘一声,感觉 到身后那火烫的物件又挺进来一分。刚才章时年那 么利索地翻身上床,他还以为终于过来帮忙了,手 刚伸出去,就被人反握住,一俯|身就是没头没脑 的一通深吻,接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章时年含住他的唇,含含糊糊的说,“都差不多。”
“根本完全是两回……恩……太深了……”陈安修说话的同时,章时年拦腰将人拉起来,摁在自己怀 里,由下而上的彻底贯穿。
向后撑住的手臂被人抓在手里,陈安修全部的重力都压在两人相接的地方,被进入地更深。
章时年的动作更加放肆,酥麻和些微的刺痛在身体里炸开,陈安修就此沦陷,跟着章时年的节 奏,发出的□急促而不加掩饰,“就是那里……快 点……”
身体里的快感在一层层累加,就在濒临顶点,即将要爆发的前一刻,章时年却毫无先兆地停了下 来,“帮我戴上……”
“什么?”陈安修脸色潮红,眼神迷蒙,显然还没从这场乍然停止的□中恢复过来,他的身体本能 地夹紧。
这下难受的换成章时年了,他揽住陈安修的腰,低喘一声,“安修,别乱动。”又捏捏他的手说,“帮我戴上……”
陈安修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来一枚戒指,看款式和自己刚才的那一枚明显是一对,想到一种可能性,他危险的眯起眼,“你这算是什么意思,章先生?”
章时年抬头,认真又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求 婚。”
陈安修瞬间生出想咬他两口的决心,“有你这 样求婚的吗?”而且事先一点风声都不露。选择和 章时年在一起后,他也没奢望像普通男女那样有个 光明正大的婚礼什么的,但他还是想通过某种形式 能把两人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他承认是他有期望 过章时年送他个戒指什么的,可做梦也没想到会是 这样的情形啊,床单滚了一半,身体还相连的情况下,哪怕是在浴室里洗澡都比现在好看点,多年之后,他该怎么回忆这求婚的一幕?
答应是可以答应,但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松, 陈安修报复心一起,扶着章时年的肩膀,略略抬起 腰,还不等对方说话,他又重重的坐了回去,两人同时发出抽气声,章时年的明显更大点,他沉声道,“安修……”
陈安修穴口收紧,趴在他耳边成心撩拨他,“章先生,好爽……你快点……”
章时年的眼神完全黯了下来,“安修,惹了火,要负责。”话音未落,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大力抽动起来。
大床上的□和撞击声,直到半夜停止,被子底下两人汗湿的身体仍然交缠着,陈安修趴在章时年边上,他的左手压在章时年的左手上,对着两枚戒指看了许久说,“这真是一对啊。”看单个的时候还不觉得,放在一起就很明显了,两枚戒指的戒面上看着素净,但是上面其实有不显眼的纹饰,两个戒指的纹饰前后相连,选择任何一个角度并在一起, 都会出现一个类似三角的花叶纹饰。
陈安修将这一重大发现告诉章时年。
“恩,所有的图形中,三角形是最稳定的。”
“章先生,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