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受了伤,蒋朝乾不怒于色,倒是身体一向孱弱的蒋母着急的差点晕厥,蒋朝乾和家庭医生赶紧为其安抚情绪。
等成都那边再次传来消息,蒋正霖经过全身检查,除了右臂轻微骨折和额头的擦伤外并无大碍,一行人才放下心来。
蒋母心疼儿子,不停地流眼泪,虽然已经六十岁的年纪,但是气质浑然天成,她流泪让在场的很多人动容。尤其是疼爱妻子的蒋朝乾,为了安慰妻子,他给首科医院院长打电话,要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孙济,又命令方述去申请一架民用飞机,让方述带着医生尽早赶到成都那边,为儿子治疗。
程桦一直都没联系上樊逸清,担心他的安危,于是征求了蒋父的同意,一起前往成都医院。
程桦等人赶到病房的时候,房门没关,樊逸清正在喂穿着病号服的蒋正霖喝水。
程桦目光一滞,默默退出门外。
刚刚那幕是他看错了吗?
樊逸清弯着腰,一手扶着蒋正霖的头,一手将水杯移在他唇边,樊逸清的目光很专注,那感觉柔软的不像话,那是温柔和珍惜的感觉。
这感觉绝不会是错觉!
蒋正霖,他到底做了什么?
病房里传来几人的说话声,孙医生貌似是要再给蒋正霖做一次详细的全身检查,樊逸清和方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樊逸清一出病房,就看见程桦站在门口,他有些惊讶的问道:“程桦,你也来了?”
程桦牵起僵硬的笑容,他勉强回复道:“蒋总在华科城出了事,舅舅派我来处理问题。你没事儿吧?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打通。”
樊逸清一愣,双手去摸自己的西服口袋,想了想无奈笑道:“手机不见了,可能是地震时太慌乱,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程桦知道这是个可以和他独处好好聊聊的机会,于是提议陪他回一趟华科城找手机。
二人坐上出租车,程桦又问了心里最在意的问题。
程桦:“你没事吧?在医院里有没有也让医生检查一下?”
樊逸清安慰他,说:“你放心,我很好。不过原本受伤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我,是蒋正霖救了我。”
程桦深吸了口气,心里酸涩:“你现在怎么想的?”其实保护你,我也能做到。
樊逸清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车窗倒映出自己略显疲惫的脸。
“程桦,我可能不久就能知道真相了。”
“你从蒋正霖身上发现了什么?”程桦挺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这意味着樊逸清不用再跟蒋正霖纠缠下去。
樊逸清摇头,说:“不是蒋正霖,是我在成都刚刚认识的一个人。”
程桦显得很激动:“是谁?”
樊逸清觉得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种疲惫不堪的感觉不停的放大,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樊逸清:“再等等吧。”他斟酌一下,又说:“程桦,给我点时间,等我先搞清楚状况,我会告诉你一切。”
*
傍晚,医院。
樊逸清找回掉落六楼的手机,和程桦一同返回蒋正霖的病房。
他又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确实只有轻微的骨折。
蒋正霖依靠着床头,沉着脸看着程桦,他这幅鬼样子,让程桦十分不爽。
程桦故意将胳膊搭在樊逸清肩膀上,没好气的打招呼:“嗨,蒋总,你现在可成杨过了。”
蒋正霖的眼睛像一架激光武器,锁定在程桦的胳膊上,冷笑道:“程总可别忘了,杨过即使一条胳膊,也能抱起他的小龙女。”
“我也能抱起我的宝贝儿。”蒋正霖冷硬的视线逐渐融化,笑意投在樊逸清脸上。“对吧,清清?”
樊逸清头疼的厉害,他就猜到这两人凑到一起没好事,又听到蒋正霖那声暧昧的称呼,心里乱了阵脚。
樊逸清走到蒋正霖床边,程桦的胳膊一空,愣愣看着樊逸清离开自己。
樊逸清面无表情的说:“不准这样喊我。”这个称呼,只有他的妈妈这样喊过。
蒋正霖用完好的左胳膊去拉樊逸清的手,宠溺的笑道:“那叫你什么?清清宝贝儿?”